第二百二十章 玩物!

第二百二十章 玩物!

翌日

「怎麼還不離開?」顏容剛從房門出來,與白靈商量了一夜未合眼,一出門便聽到南宮黎冷色的聲音。

「自是等到時辰才離去。」顏容也不看一眼轉身進入後院。

「楚泯。」顏容來到後院,想起來之前自己和楚泯說的那些話,不禁想到那時的擔憂終於來到。

「將軍,您有何事吩咐?」楚泯正在照顧花草,看到顏容過來趕忙放下手中的活。

「今日我是想和你談一談王府之後的事情。」顏容點頭示意坐下。

「王爺說的應該是氣話,昨日雖說佈置了那些花落綢緞,但是至始至終,王爺都沒有將此事告訴榮姑娘,不過是昨日一時氣急惹起的。」楚泯這兩天依舊沒有睡好,嗓子啞啞的。

「楚泯,我之前說的為他尋一位側妃,不是說着玩的,他不認真,那麼府里的人就該認真,我出征在即,怕是等不到這一天了,我只希望你能夠在我離開之後管理好王府,或有滋事者,你要分清楚,這些我都無需交待於你,你都會懂得的。」顏容喝下一口茶說道。

「將軍,茶......」楚泯還未來及阻止。

「怎麼、」

「茶苦,王爺交待過我,您不能喝茶,我給忘記了。」楚泯尷尬說道。

「你家王爺還說過什麼?」顏容拿起茶杯若有所思問道。

「說將軍的那可多了,將軍不是外人眼中的暴虐成性,更不是瘋魔至極,而是快意人生,義薄雲天的大善人。」楚泯滔滔不絕道。

「快意人生,何嘗不想有這樣的快意人生啊,只是,世間的不可得太多了。」顏容說道。

「將軍,其實您和王爺說開,就像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更好嗎?您情願告訴我這些,也不願意告訴王爺?』楚泯心中一橫說道。

「說不開的,除非我應他,不去應戰。」顏容搖搖頭,眼前浮現了南宮黎那張氣急敗壞地臉。

「王爺和您本身就不是一類人。」

「你說對了,這樁婚事本就是陰差陽錯,是我硬生生奪過來的,不說這事了,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顏容恢復常態說道。

「將軍請說。」

五日後

這五日裏,下了一場雨,不大也不小,狂風倒是挺大,吹跑了門樑上懸掛的綢帶,整個王府顯得更加冷肅,若在平常,還能夠每日聽到王爺和將軍的嬉笑,這幾日來,兩人至始至終都未碰過面。

顏容一直忙着出征的事情,皇上已經定下了所有出征的明細以及人數,可笑的是,竟然讓許多個文官一同前往,這也是顏容出征第一次遇到的事情,除了顏容自己所選,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散軍混入軍隊,顏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南宮仞以為自己的天衣無縫,實際漏洞百出。

顏容又去了一趟尚書府,出門的時候,帶走了一個帶着面具的人,此人踏出府後,便喚為夏尋。

南宮黎更是不甚在府**現,不是待在留香樓與葉興安喝酒,就是不知道所蹤,顏容每每聽到消息,都會下意識地前去打探,看到南宮黎平安歸府,才放心離去。

顏容鑽研兵器,之前都是南宮黎逼着才肯放下,吃一點飯菜,如今倒又回歸了之前的樣子,不知不覺鑽研到深夜,餓的胃裏一陣抽搐,也不肯放下兵器,彷彿是這樣就能減輕一點痛楚。

顏容想要出來透透風的時候,便看到了門口處等待的丫鬟,飯菜是裝在盒子裏被抱着的,溫熱、恰好。

眼下已經沒有了事情可做,鑽研兵器實則是在麻痹自己,還有不過兩日的時間,自己就要離開王府,府里人嘴上不說,可是每個人心裏都明白。將軍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歸,又因着前幾日王爺說的娶妻一事,更是不敢有人出頭說話,眼看着將軍出征在即,每個人的眼裏心裏都不很好受。

李嬤嬤將綉了很久的衣袍非要塞在顏容的行囊里,說是暖和,管家還有一眾丫鬟在這幾天格外的照顧顏容的脾氣,儘管顏容與之前並無其他不同,但始終覺得自家的王妃快要離開王府,捨不得。

就連南宮惜也當着眾人的面讓顏容發誓,必要平平安安、毫髮無損地歸來,不然不可原諒,南宮惜嚴厲地話語打在了顏容的心上,在場的人無不掩聲哭泣。

顏容明白,自己並非像剛來之時,無親無故,身後有了這一群人,縱使鐵血錚骨,也被撞擊在了柔軟之處。丫鬟僕人尚能如此,卻始終不見容王身影,只能聽到小慧口中,不過幾日衣衫都變得寬鬆些許,終日躲在書房,不知晝夜。

還有一日......明日天亮之後,便是出征之時。

顏容向南宮惜跪拜之後,便要起身前去顏府,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顏容一出門口,便看到南宮黎那張美人臉,因為幾日的蹉跎變得更加楚楚憐惜,眼神微冷,匆匆望了顏容一眼便轉過身去。顏容見狀只能搖頭離開。

申時

顏容望向祠堂的牌位,父親和兄長們是因為保家衛國而亡,而自己這一次竟然是因為皇上的試探和忌憚出征,家國百姓,不能推脫,只是可惜,不能手刃奸臣,不過父親放心,奸臣自有人去殺,留下朝中一片清明,才不算枉顧女兒一番赴死。

只是......顏家後人不再徵兵,讓咱們顏家安安生生地、不求名留青史,只願家闔萬興。

交代了顏伯和家中人一些事項之後,顏府也無大事了,南宮黎不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即便自己離去,顏府能幫助還是會照應的,顏容打心裏的相信,倒是驚訝自己內心竟會這般將南宮黎深深烙印至此。

顏容用了這最後幾日來調整自己的情緒,不能將家中的心思帶去戰場,一日比一日更加冷冽,到了最後,讓別人瞬間感覺到了,那日班師回朝,心高氣傲,不可一世地叱吒魔王,騎着白馬,受着百姓簇擁的英雄俊才,雖勾著嘴角,但是眼底的寒意,能將人震懾、不敢緊盯。

顏容回府收拾最後的東西,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一應兵器早已搬去軍營,只是出嫁時的那成箱成箱的首飾,讓顏容分散完畢,丫鬟、奴才們感激涕零,還未流下淚水,便被顏容眼神給制止住了。

轉眼看到了最後一箱裏是那鳳冠霞帔,紅艷似火,顏容抬手拿起,這個只在自己身上一日,穿上了這件衣袍,嫁給了當朝容王,以為是平淡生活,卻未想到已然動了真情。刻骨銘心過地誓言,甜的發澀的蜜語、危難之時的不離不棄、幾日的偽裝一下子被擊潰,顏容腦海里的想要忘記,匆匆湧入。

「拿這些東西做什麼?礙眼的緊。」還未等顏容反應,便看到南宮黎寒的如冰的聲音再次將自己幻滅。

周圍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唯有柏暮守在一旁,咬牙切齒地盯着剛才南宮黎站着的地方,心疼著自家的主子。

夜色漸漸變黑,顏容破天荒地看到了南宮黎在晚膳的時候竟然走了過來,南宮惜也比較驚愕,但是反應過來,便喜上眉梢,招呼著用飯。

顏容有些扭捏,自己在遇到南宮黎的時候就是不自在。

「姑母,今日月色正好,喝些酒吧。」南宮黎拿出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南宮惜倒了一杯。

「好,明日容兒就要出征,咱們一家人今天好好聚聚,喝點酒,助助興。」南宮惜口無遮攔道,沒有注意到南宮黎一閃而過的寒意。

「姑母,我有個習慣,臨行前不願飲酒,怕耽誤行程。」顏容看到了那道寒意,自己的眼神就沒從南宮黎身上離開過。

「喝一點無妨,都要走了,還在乎這些嗎?」南宮黎又拿出另一壺酒給顏容倒上。

「好,僅此一杯。」顏容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南宮黎臉色一變又變,最後也沒說幾句話便要離席。

顏容只感覺眼前昏昏,想必是喝的猛些,也要回去,正好二人一同離開。

「顏容,你真能忍。」走在路上,顏容還在不斷扶額,只感覺耳邊有些瘙癢,便聽到了南宮黎輕聲地喘息。

「你.....」顏容猛然睜眼,自己的酒里被下了東西,至於是什麼,只有眼前的人知道。

「堂堂顏大將軍,竟然這麼輕易被下藥,你這條命,還能保得住嗎?」南宮黎看着眼神逐漸迷離地顏容,繼續說道,雖然還是毫無表情,但是這幾日來,語氣較為溫和的。

「是你給我的,我才會喝。」顏容放棄了掙扎,一手搭在了南宮黎的肩膀上,二人身高相差不大,一偏臉便能湊到耳邊,用力地將南宮黎往自己這邊一拉,微醺的聲音打在南宮黎耳朵上。

隨之,耳垂之處,南宮黎只感覺一陣疼痛,是顏容的牙齒作祟。刺痛之後又感到了溫熱,舌尖觸碰到的耳垂,讓南宮黎一陣激靈,沒想到下了葯的顏容竟然會這般,自己只下了一點點,怎麼這般定力都沒有。

「顏容,是我下的葯,我就是要你記住,你在我這裏,不過是我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的玩物,你什麼都不值。

「是嗎?玩物該如何玩呢?」顏容強行按在了底下那個蠢蠢欲動的地方,南宮黎只感覺渾身酥麻,低音叫了一聲混蛋后,俯身吻住這個不老實的嘴,撬開齒貝,舌尖觸碰,溫潤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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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將軍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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