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國丈也是個大才
一進臘月，天黑的很早，朱子明和張嫣、陳圓圓一起吃完晚飯之後，天已經全黑了。朱子明換了身便裝，讓秦明留在宮裏，自己和張天放帶着兩個小太監，從側門悄悄的出了皇宮，張謙帶着頂轎子早在那等著了。一見朱子明他們出來，趕緊迎上去道：「陛下，請上轎吧。」朱子明點點頭上了轎子，跟着張謙去了一條比較幽靜的衚衕，張天放快步走到轎子前道：「陛下，這個張謙很不錯，周圍都已經設好了防。」很快張謙在一個不算太大的門前停了下來，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朱子明坐的轎子也跟了進去，。這是一個兩進的房子，對於張家太師的身份來說算是很低調的了。朱子明下了轎子道：「你們就在外屋守着，我自己進去就行了。」張天放諾了一聲，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太監沒進屋，在黑暗裏消失了。張謙帶着朱子明走到內院的書房，推開門道：「父親，陛下到了。」朱子明沖張謙點點頭自己走了進去。
張嫣的父親張賀年紀並不大，最多也就四十幾歲，是個很儒雅的人。朱子明進了屋，張賀準備叩迎，朱子明道：「岳丈，我們是一家人無需多禮」。張賀也沒矯情對朱子明道：「那老夫就失禮了，陛下請坐。」朱子明坐下道：「岳丈，你也坐吧。」張賀給朱子明倒了一杯茶在朱子明下首坐下。對朱子明說道：「沒想到陛下如此年輕。」朱子明一笑道：「你是想說我很單薄吧，不相信魏忠賢是我手刃的？」張賀一驚道：「陛下，你誤會了。老朽只是很好奇，以陛下的年紀和登基的時間，怎麼敢當朝就把魏忠賢給斬了。」朱子明道：「這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時間了，現在我大明的現況我想岳丈應該很清楚，可以說是內憂外患，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張賀心裏一驚，這個小皇帝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知道整個大明的現況了，這可真是很奇怪。他是專門調查了一下朱子明的，他並不是皇儲，也是陰差陽錯才當上的帝王，之前一直表現的很低調，怎麼一上台就好像早就策劃好了大明未來的發展方向。這也是他很想見見朱子明本人的原因。朱子明見張賀沒說話接着說道：「岳父，我這次來也是對岳父很好奇，你給我提供的閹黨的名單，還有安排袁崇煥秘密和我見面都做的十分完善，而你又幾乎不上朝，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這些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應該有個團隊，你看是不是把那幾位都一起叫出來，我們好好談談。」張賀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朱子明早就猜測到了自己不是一個人，他乾脆的說道：「既然陛下已經看出來了，老徐和老余，你們出來吧。」
話音一落，從內屋裏走出兩個跟張賀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來兩人跪下道：「臣等偷聽陛下談話，萬死。」朱子明道：「起來吧，你們都是有功之臣」兩人站了起來，張賀介紹道：「陛下，這位是徐思聰是吏部執事郎中，這位是余大成，是兵部值房司郎中。」朱子明道：「你們也都坐下吧，現在是在我岳丈家裏，我就不朕啊朕的說話了。首先我有件事想問你們，為什麼你們給我的可以用的官員里沒有你們兩個的名字？」徐思聰道：「陛下，我大明現在的人才也很多，我們自覺得不夠資格。」朱子明頓了一下道：「那這件事暫時不提，你們說說現在我大明現在所處的局勢。」張賀道：「老朽認為，陛下對現在我大明所做的事情是完全正確的，比我們之前想像的還要好的多。所以暫時我們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給陛下你，陛下連我們沒想到的都做了。」朱子明道：「但是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朝堂，你們也知道了我不怎麼上朝，原因是我真的對現在手下的官員沒有底，不能只靠着一個孫承宗吧，這樣要把孫首輔累死，所以這需要你們的幫助。現在兵部尚書和禮部尚書還有吏部尚書都是空着的，你們認為誰能擔當這些重任？」張賀沉吟了一下，看了看余大成和徐思聰對朱子明說道：「陛下，這些大員的職務可能還是需要您自己做主，我們可以商量一下之後給您一個各大要員的優缺點的明細。」朱子明點點頭道：「那就辛苦幾位了，但是余大成和徐思聰我準備這幾天就先把你們提拔起來，以便於你們能給我更多一些的幫助，我現在急需要一群像你們這樣的人。」余大成他們剛想說話，朱子明一揮手接着說道：「你們看過前朝王守仁大人所著的心學嗎？」這句話讓張賀他們渾身一抖，朱子明接着說道：「你們不必緊張，我所說的不是黨爭時期東林黨他們的那些謬論，我所說的是王大人所著的心學的總綱。我之所以說要提拔你們，是因為，我覺得你們應該仔細的研究過王大人的著作，所以希望你們能無所顧忌一點，像孫承宗一樣站在朝堂之上正面把已經有些苗頭的新的想搞黨爭的那些人壓制住，我已經決定先把喬允升提起來當刑部尚書，把韓癀加封大學士你們看看怎麼樣。我之所以這麼急迫實在是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而現在我大明又是百廢待興，所以我現在需要的是全心全意的對付即將給我大明帶來戰爭的后金和有很可能出現的暴民內亂。而在整個國家的治理上面，還需要諸位多給我提供幫助。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我的準備時間最多兩年，所以還要辛苦兩位了。」徐思聰和余大成聽了朱子明這番話之後站了起來跪倒在地，兩人齊聲道：「微臣願為陛下分憂。」朱子明也站了起來，把兩人扶了起來道：「謝謝你們。我希望朝堂之上多一些像你們這樣的人，這樣我大明才算是真正有希望絕地而後生了。」
幾人又聊了幾句之後，朱子明回宮去了。張賀他們三個接着聊。徐思聰感嘆道：「陛下，果真是個絕頂聰明之人，而且魄力十足，老夫佩服啊，我們活了多半輩子了，自以為已經把這個世道看得很清楚了，但今天看來，我們還差的遠啊。」張賀道：「我對我這個新女婿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也越來越佩服了。他的前瞻性可比我們強的太多了。當初立嫣兒這個前皇嫂為皇后就已經讓我大吃一驚，我一直以為是因為當時他孤身一人給他幫助的只有嫣兒，所以他是因為一種依賴感立嫣兒為後的，現在看起來，他可能早就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而立嫣兒為後看來也是真的跟她有感情。」余大成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這個陛下很不簡單啊。他居然提到了王守仁大人的心學，你們說他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是王守仁大人的一個支脈？」張賀道：「我想他是應該知道了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這個理由提拔你們兩個。」徐思聰說道：「我現在反而希望陛下能給我一個大一點的官，畢竟現在朝堂之上只有孫承宗首輔一人支撐，喬允升和韓癀資質一般，只能急一時之用，我覺得我們是時候出來幫一幫孫承宗大人了。難得遇上一位像陛下這樣的明君啊，我現在想像我爺爺一樣把那些奸臣閹黨清掃個乾淨。現在我的條件可比當時我爺爺的環境好太多太多了。」張賀道：「對，我想徐階老大人應該也是希望你能有一番作為的。」余大成道：「那我們抓緊時間把陛下要的東西儘快整理出來吧。」
朱子明回到宮裏，張嫣和陳圓圓都還沒睡，等着他呢。一看朱子明回來了，張嫣問道：「怎麼樣？和我父親談的還好吧？」朱子明笑了一下說道：「你父親是個很不錯的人，而且他的幾個朋友我也見了，都是可用之才。」張嫣道：「相公你見到余叔叔和徐叔叔了？」朱子明點點頭說道：「對，見到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份武將的名單應該是出自余大成之手，而徐思聰看年紀應該是前朝徐階大人的後人，兩人都很有見地，而且很正直。」張嫣道：「相公，你太厲害了，就這麼一會，你就看出來徐叔叔是徐階大人的後人，還看出余叔叔在識人和謀略上的天賦了。」朱子明道：「這兩個人都很有謀略，閑置着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我已經請求他們出來為我整理朝政了，否則就孫承宗首輔和錢龍錫大學士兩人實在是難以應付還沒有清理乾淨的閹黨和即將要開始的新的黨爭。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去洗個澡，我們早點睡了吧。」張嫣道：我現在不能做那個，你和圓圓去西宮睡吧。陳圓圓臉一紅沒有吭聲。朱子明道：「現在晚上冷，要不我們一起睡吧。」張嫣紅著臉說：「你們要做什麼，我不是很難受。」朱子明道：「那有什麼的，你懷孕也有三個月了，沒關係的就這麼說定了，我們今天一起睡。」說完朱子明屁顛屁顛的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