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訊問

冬天裡，一般人家都會在屋裡燒炭取暖，只是藍香香家只有在快過年的臘月里才會捨得買些炭取暖，

並且只有傍晚才會燒些取暖。

藍香香一邊燒火做飯正好取暖。

今天藍香香總感覺渾身沒勁，也說不上來是哪難受，反正就是不舒服。

藍香香想也許是昨晚的緣故吧，甩了甩腦袋，不想了。

早飯藍香香也沒食慾，喝了點稀飯就不吃了。

等父親吃完，藍香香收拾完就回屋了。

冬天是農閑的時節，地里沒啥活可干，藍香香都是在家做些手工小活。

屋子裡冰涼涼的，藍香香早就習慣了。

搓了搓有些冰涼的小手。

藍香香坐在凳子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綉著手裡的鞋墊，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父親抽著煙出門溜達去了。

中午的時候藍香香做好飯，父親還沒回來，等了好大一會還是沒回來。

藍香香聽著外面街道上還鬧哄哄的，挺多人說話的聲音。

藍香香把飯放鍋里溫熱這，走出大門準備去看看。

藍香香本不是看熱鬧的人，只是昨晚的事情，讓她心裡總是有一絲慌亂。

藍香香走出衚衕，來到外面的土路上。

外面的鄰里鄉親，大人孩子幾乎全村的人都出來了。

在熱火朝天的討論什麼，

俺都瞧見了，那警察啊把那袋子一撕開，滿臉是血啊，嚇死俺了。

是是是……俺也看見了，可嚇人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狠心，想想就可怕，俺這晚上可是睡不著了。

還有那膽子大的說：那是用磚頭拍的吧，那腦袋稀巴爛，嘖嘖嘖……那是的多大的狠心啊

藍香香聽著周圍的說話聲，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這麼快就發現了？

到中午點了，村民也都漸漸回家吃飯了。

只是這個話題也夠村民茶餘飯後討論很長時間了。

在藍香香呆站的時候，耳邊傳來父親的聲音：在哪傻站著幹啥？飯做好了沒有？

平時不見你出門，這會到是出來了。

藍香香這才回過神來，跟著父親身後回家了。

吃飯的時候聽見父親一邊喝著酒一邊嘮叨：這人啊，不知道啥時候就沒嘍。

這周家小子天天不是壓榨他爺爺奶奶就是壓榨他弟，在外面還借了高利貸。

這會啊，他周家也算是解脫了。

聽著父親的嘮叨，藍香香心裡突然在想，這周世傑為什麼要殺他哥？

下午的時候派出所警察挨個在村裡訊問調查。

到藍香香家的時候，都是父親在回答，

藍香香沒說話只是低著頭在繡鞋墊。

警察突然問旁邊的藍香香昨晚在幹嘛？藍香香抬起頭，有些拘謹又緊張道：在家呢……家……家裡……綉……綉……鞋墊。

回答的有些結巴。

還不等警察再問什麼，

藍父就道：這孩子有些認生，您別見怪，昨晚一直在家待著，俺都在家裡，沒見孩子出門。

警察還想在問，旁邊跟來的村民有人道：警察同志，不用問了，是誰也不可能是香香，

這孩子老實不愛說話。

您這一問，瞧把孩子嚇得，話都不會說了。

昨晚俺還在這喝酒呢，這孩子一直在家沒出門。

旁邊的村民也都一同符合。

警察一看面前的小姑娘，白白凈凈的，靦腆緊張。

憑他多年工作經驗也看的出來藍香香不像是殺人犯。

而且又有人證在，也就列行問了藍父幾個問題。

等警察走的時候藍香香才發現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等警察一走村民也就跟著一塊走了，藍父送走警察和看熱鬧的村民。

回到屋裡對著藍香香沒好氣的道：沒用的東西，怕啥？

警察問啥你回啥就好了，人又不是你殺的。

說完也不等藍香香說話，抽吧這煙到裡屋看電視去了。

一會就聽見父親對這黑白電視機哼唱這不成調的戲曲。

昨晚藍香香去橋洞的時候比平常晚了些，父親跟同村的一個大伯喝酒喝的都醉了。

根本不知道藍香香出去過，都以為她回屋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