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架

陸燃燃考慮「情深不壽」這個不是啥好詞，大概就是太深情可能活不久吧，她這不過一時見色起意，算不算情深還不知道呢，已經把自己折騰病了。

陸燃燃兩個鼻孔里都塞了衛生紙，只能用嘴巴呼吸，看起來是十分地……難看。

好歹，她不是什麼女神人設，從來沒有什麼形象可言。

劉雯微微側著頭看著陸燃燃，輕輕皺了皺眉，忍不住說：「你那個遠大目標還想不想達成？」

陸燃燃微微點點頭，她顯然明白劉雯在說什麼。

劉雯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是不是稍微注意點形象啊？完全不像是打算談戀愛的樣子。」

陸燃燃的手指有節奏地輕敲著桌面，木頭課桌經歷幾代人的折磨已經顯得斑駁而陳舊。

「反正他也看不見。」

劉雯正要說什麼，費陽從外面狂奔而來，喊道：「燃姐，於天豪在四中路那邊的商業街跟人打起來了！」

陸燃燃的表情都變得兇狠了起來，整個人處於作戰狀態，跟著費陽就往外跑，劉雯望著她們的背影搖搖頭。

論打架，劉雯很有自知之明，她就不去挨打了。

費陽和陸燃燃十萬火急趕到打架現場的時候，時間剛剛好，雙方正打得如火如荼，難捨難分。

陸燃燃一眼就看見有人趁著於天豪不備，打算從背後偷襲，她毫不猶豫地衝過去，一腳踹在那人腰上。

那人毫無防備倒在地上，回頭看是個女的，愣了一愣，但是很快就爬起來，揚起拳頭準備打陸燃燃。

陸燃燃從小打到大，實戰無數，跳起來就往那人頭上招呼。

想比陸燃燃這種兇猛的打法，費陽就打得很一言難盡了，她完全沿襲了中年婦女打架的方式，抓，咬，掐通通用一遍。

往往和費陽打架的人到最後都繳械投降了，不是打不過，實在是打得太難看了，太令人羞恥了。

就像現在，費陽正狠命抓著一個少年的頭髮，那少年齜牙咧嘴彷彿自己在被親娘教訓，尷尬到想死。

陸燃燃的加入，讓鎮南職高的男生們為之一振，本來戰鬥力就強，現在更是迅速地把對方虐成了渣。

勝負已分，戰鬥即將結束，突然又冒出來幾個人，而且是四中的人。

陸燃燃才知道現在被自己騎在身下猛揍的正是四中的學生，只不過他們沒穿校服。

陸燃燃看著身下抱著頭的男生，有些下不去手了，餘光瞥見一雙白色運動鞋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一抬頭就看見了程牧青。

陸燃燃此刻正坐在被打男生的身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程牧青顯得異常高大，他的神情冷峻，嘴巴緊抿著，目光輕蔑而冷漠地望著她，一雙眼黑黢黢的，好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

陸燃燃羞愧難當，她幾乎是從那個男生的身上彈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地往於天豪的身後躲了躲，低著頭，眼睛盯著地面。

清冽乾淨的聲音響起：「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被打的四中學生就像是孩子看見了家長，七嘴八舌開始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