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險惡用心
「來!黎果果,你告訴他們我是誰!還他媽的不讓我進去找你,你把他們都給開了!」
「開了他們?你想什麼呢當你家開的公司?」黎果果簡直啼笑皆非。
別說公司不是自己的,就算是,也不可能讓他這麼胡作非為。
「什麼?」長這麼大,程家蘇第一次聽黎果果拒絕了自己,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想想等下要從她這裏要錢,他也沒再多說,沖她伸手道,「媽最近身體不好,想去醫院檢查,你給我點錢吧。」
要不是阿姨剛剛還發短訊替他要錢,自己恐怕就得信了,畢竟誰也不會拿母親的身體開玩笑。
想到前世,阿姨一家做的那些事,這次她絕不會再走以前的老路。
心裏這麼想,黎果果裝作急切的道,「什麼?阿姨生病了?她在哪,我帶她去。」
「你就不用過去了,你這麼忙,把錢給我就行。」程家蘇怕露餡兒,趕忙阻攔。
「這……」黎果果假意猶豫。
正想着怎麼讓程家蘇原形畢露,宮亦年的助理忽然快步走到她身邊,當着所有人的面對黎果果微微頷首低頭,然後恭敬的叫了一聲,「夫人。」
緊接着便從文件夾里拿出一張高級VIP附屬白鑽卡。
「夫人,這是總裁給您的,裏面的金額沒有上限,可以隨意使用。」
這話什麼意思,是個人都能明白,聽在程家蘇耳朵里更是顯而易見。
他得意忘形的嘿嘿笑了兩聲,「黎果果,你看這妹夫多上道?知道他小舅子缺錢,就給我送來了。」
說着就伸手過去準備接卡,結果手還沒碰到,卡就被黎果果搶先一步直接揣進大衣兜里。
「程家蘇,想要錢,你必須告訴我阿姨到底生了什麼病,人在哪裏。否則,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你……」程家蘇眼看到手的卡居然被黎果果截胡,氣的跳起腳來。
渾話更是不假思索張口就來,「黎果果,我媽說你貪慕虛榮,還真沒說錯。你現在嫁了有錢人,就看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是不是?」
「貪慕虛榮?」黎果果差點笑了,當即雙手插兜冷冷的道,「到底是誰貪慕虛榮,你自己心裏清楚,別把這帽子亂往別人頭上扣。」
「我怎麼就清楚了?我只清楚現在我媽病了,你居然能見死不救!有了男人忘了親戚,和你媽一個樣!」程家蘇一時氣憤,把他媽常掛在嘴邊的話也說了出來。
黎果果聽了,胸口怒氣橫生,冷眼瞥到公司外面的記者,她冷哼一聲,「程家蘇,有些話我本來不想當面說,但你實在是太過分!」
記得今天附近商場有個大活動,會有很多媒體,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你倒是說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程家蘇輕蔑的看她一眼,挑釁道。
「當年是阿姨不聽勸阻,一心要和富二代走,還和家裏斷了關係,後來被拋棄,求來我家,我爸媽各種接濟,幫你們渡過難關。」
說到這,黎果果深吸一口氣,不顧程家蘇的臉色,繼續道。
「你們卻把這當成義務,一而再再而三的予取予求,我家生意受挫,爸媽去世,當時你們在哪?拿着我家的錢在度假!」
隨着黎果果這一番話,圍觀群眾的表情那是變幻莫測,但都帶着譴責,直直射向程家蘇。
「你放屁!都是親戚,幫我們一把怎麼了?你爸媽生意失敗,難道還要拉着我們一起倒霉?你這個人就是自私自利!」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咔嚓一聲,緊接着,一群記者涌了進來,紛紛將話筒遞到程家蘇面前。
「這位先生,請問剛剛宮夫人說的是真的嗎?」
「你真的是宮夫人的親戚?你們真的做過這種事嗎?」
……
程家蘇正想捂著臉離開,猛然想到,何不借這個機會逼黎果果給錢?她不要面子,宮亦年總要吧。
「她就是宮亦年、宮大總裁的老婆,嫌貧愛富,你們快去拍她!」
黎果果見狀,落落大方的對着鏡頭笑了笑,隨後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立馬撥通了阿姨的電話。
才響了一聲,那邊就迅速接了起來,阿姨怒火衝天的聲音也從免提里沖了出來。
「剛剛給你發短訊你不回,這會倒是有臉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阿姨,聽說您生病了?在哪裏住院呢?」黎果果沒空理會電話那頭的惡語相向,反而輕聲細語問道。
「什麼?我生病了?黎果果,你這是故意咒我怎麼着?我身體好著呢!你……」
想聽的已經聽到,黎果果毫不猶豫掛掉了電話。
一時間,大廳無一人說話,可緊接着就是不間斷的拍照聲,誰是誰非已經很清楚了。
「保安,送人。」
「黎果果!你……」程家蘇百口莫辯,眼看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站在面前,他面色青白,扭頭就往外跑,記者們呼啦一下追了上去。
「先生,請問你這麼做……」
「先生……」
而黎果果捏著那張助理送來的VIP卡,轉頭就上了電梯。
她倒是要找宮亦年問個清楚,他究竟想怎樣?
「宮亦年!」
她一手拿卡,直接推開了宮亦年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可整個人卻在看到裏面人的那一刻僵住了。
只見宮亦年的真皮座位上此刻竟然坐着一個身穿制服的女人,那女人手裏還緊緊抱着他穿過的一件外套,正痴迷的笑個沒完。
黎果果雙手抱臂倚靠在門口,見那女人毫無所覺,抱着外套撫摸不說,還湊到鼻前嗅聞。
她當即哼笑一聲,眯起眼睛,目光凌厲的道,「好聞嗎?」
「夫……夫人,你怎麼來了?」
那秘書被嚇了一跳,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就見黎果果面上帶笑的看着自己。
「怎麼?我老公的辦公室,我不能來?還是說,要向你彙報?」
說着黎果果笑眯眯的反手將門帶上。
嘭的一聲,那秘書臉色巨變,尷尬而慌亂的拿着宮亦年的衣服,為自己辯解,「那個……總裁的衣服髒了,我拿去給他乾洗。」
「哦,乾洗。」黎果果點了點頭,伸手去拿,「真是辛苦你了,又做秘書又做保姆的,不行,我得跟他說說,這不是壓榨勞動力嗎?」
看黎果果表情溫和,眼神卻冷冰冰的,那小秘書下意識縮了下手,躲開了,「不辛苦,那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