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是校場還是手工業作坊啊?

第162章 :是校場還是手工業作坊啊?

梁紅玉瞧見袁州那開心的模樣。

不由得輕輕的搖晃着腦袋。

哎……

袁州未免也高興的太早了吧……

侍衛馬從前的確還挺厲害的。

但自從廂軍轉入侍衛馬以後,實力就大不如前了。

再加上宋朝缺馬……

梁紅玉就算不到侍衛馬的校場里去。

都能大致猜出侍衛馬的情況。

侍衛馬的條件多半是不太好的。

別說什麼威風凜凜的騎兵了。

要是能把馬匹湊齊,那就已經非常的不錯了!

「總算是過了侍衛步的校場了……」

袁州懷着滿滿的期待,望向了前邊的校場。

剛才看完了殿前司和侍衛步將士們操練后,袁州對即將到來的侍衛馬,還是非常的有信心的。

再怎麼說,侍衛馬也是宋朝禁軍的牌面擔當啊!

「好了,我們到了!」

梁紅玉拽著小毛驢的韁繩,緩緩停了下來。

「這就是,侍衛馬的校場了!」

袁州望着眼前的空曠地帶,不由得有些出神。

「這是啥情況?」

眼前的空曠地帶是用木柵欄圍起來的校場,比起殿前司和侍衛步的校場而言,似乎透著股寒酸的氣息。

站在柵欄外面向里望去,只見空曠的校場內看不見半個人影,唯獨只剩下馬廄里還有四五匹正在吃草料的老馬,看着極度蕭條蕭瑟。

而校場的門口,還站着兩個面黃肌瘦的漢子。

這兩個漢子手裏拿着長槍。

精神狀態看着也不太好的樣子。

陣陣寒風吹來,讓袁州不自覺的裹緊了身上的棉襖,這倒春寒的寒氣還是非常帶勁的。

吹得袁州直哆嗦。

而站在侍衛馬校場外邊的漢子們,也被寒風吹拂得抖動着身體,彷彿在用這種笨辦法抵禦寒冷似的。

「嘶……」

「不會這麼慘吧?」

袁州望着侍衛馬那凄慘而蕭條的景象。

不由得倒吸涼氣。

怎麼感覺侍衛馬的這些兵卒混得不咋地呢?

剛剛看見殿前司和侍衛步的將士們。

各個都身體健壯、膀大腰圓的!

怎麼到了侍衛馬這邊,就是人瘦馬也瘦啊!

難不成冬天的伙食不太好。

侍衛馬的兵卒和馬匹都被餓瘦了么?

「你們是幹什麼的?」

袁州和梁紅玉在侍衛馬的教場門口站了許久。

總算是被那兩個守門的兵卒發現了。

「我們是來接管校場的!」

梁紅玉大手一揮。

英姿颯爽的氣質唬得那兩個小兵陣陣愣神。

「接管校場?」

「上邊怎麼派遣了個丫頭片子過來?」

袁州瞧見那兩個小兵面面相覷的模樣,連忙將懷裏的信印拿了出來,鄭重其事的說道:

「咳咳!」

「我才是前來接管校場的人!」

那兩個小兵盯着袁州的信印和文書看了許久。

兩人的眼裏都透着迷茫的神色。

「這人手裏的文書和信印看着花里胡哨的,該不會是前來哄騙我們兩兄弟的吧?」

「侍衛馬都已經多久沒有派遣大人下來接管校場了,多半是想要來校場里偷馬的賊人!」

袁州見那兩個守門的小兵捏緊了手裏的長槍。

連忙訝然的看了眼文書和信印。

這什麼情況啊?

難道說,這兩個守門的小兵不認識字嗎?

「就你們那破馬,誰稀罕偷啊!」

梁紅玉環抱着雙手,神情倨傲的說道:

「這位是你們侍衛馬新上任的副都指揮使!」

梁紅玉從小就在軍營里長大。

知道在介紹身份的時候,就要簡單粗暴快捷明了。

要不然,解釋起來會非常麻煩的。

「侍衛馬新上任的副都指揮使?」

那兩個看門的小兵對視了一眼。

都從彼此的眼裏看見了疑惑的神色。

「沒聽說過最近有新的副都指揮使上任啊!」

梁紅玉直接出手,挑飛了小兵手裏的長槍。

「行了,你們要是聽不明白!」

「就把校場里管事的人喊出來!」

那兩個小兵雖然面黃肌瘦的,但也是行家裏手。

「負責管轄我們校場的人是牛教頭!」

「我這就去把牛教頭喊出來!」

這兩個小兵瞧見梁紅玉出招就卸掉了他們的兵器,也不由得對梁紅玉刮目相看。

於是連忙鑽進校場里去叫人了。

「紅娘子,初來乍到就直接動手……」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袁州撓了撓腦袋,總感覺初來乍到就動手。

肯定會引起不少騷亂的……

到時候,被侍衛馬校場里的小兵群毆了……

那可怎麼辦才好啊!

要是消息傳到了高胖子的耳朵里去。

袁州感覺自己肯定會被笑死的!

「袁大郎你不懂!」

「在軍營里,拳頭就是話語權!」

「只要你的拳頭夠大,人家就會乖乖的聽話!」

梁紅玉抱着手裏的寶劍,神情淡然的凝視着蕭瑟的校場,就像是獨孤求敗的絕世高手般。

渾身散發的高手氣勢,讓袁州感覺到陣陣膽寒。

紅娘子應該是見過血的吧?

要不然!

她周身散發的氣勢也不會顯得如此厲害啊!

「是誰!」

「是誰要找俺老牛?」

「俺老牛怎麼不知道,上邊派人下來接管校場啦?」

就在袁州愣神之際,從校場里跑出來了個鐵塔似的壯漢,瞧着他那身強體壯的模樣就很有威懾力。

「額……」

袁州輕輕的咽了口唾沫。

站出來仰視着那位自稱老牛的壯漢。

「我是侍衛馬新上任的副都指揮使。」

「其實也談不上接管校場。」

「我只是過來瞧瞧將士們的訓練進度的……」

牛皋盯着袁州手裏的文書和信印看了許久。

嫌棄的神色更是溢於言表。

「嘖嘖嘖!」

「就你這樣,弱得和小雞仔似的!」

「也能擔任侍衛馬的副都指揮使?」

牛皋繞着袁州轉了兩圈,不禁樂道:

「多半又是哪位達官顯貴家裏的衙內吧!」

「咱們這侍衛馬可不是什麼好去處,比不得殿前司那般富裕,也沒有侍衛步那麼多的油水兒。」

「您還是別在校場里瞎轉悠了,省得被兄弟們嚇出什麼毛病來,到時候又跑到家裏去哭訴咱們兄弟的不是!」

袁州感覺眼前這位牛教頭。

似乎對自己很有偏見的樣子。

於是連忙解釋道:

「不不不,牛教頭你誤會了。」

「我可不是什麼衙內!」

「我叫袁州,其實本職工作是個廚子!」

「只是官家抬愛,非要塞給我個官職。」

「所以我就陰差陽錯的,成了副都指揮使。」

牛教頭面色古怪的望着袁州。

「俺老牛聽說過你!」

「你不是殿前司的副都指揮使嘛!」

「怎麼跑到侍衛馬的校場里來了?」

牛教頭揮舞著蒲扇似的手掌,就像是驅趕蒼蠅似的,在袁州的面前煽動了好幾下。

「去去去!」

「殿前司的校場在那邊呢!」

「您該去哪兒就往哪兒去!」

「可別在咱們侍衛馬瞎轉悠了!」

袁州見自己連人帶驢都要被推走了。

連忙解釋道:

「牛教頭別推!別推!」

「高太尉讓我先來侍衛馬練練手!」

「所以就把我調遣到侍衛馬來了!」

袁州連忙從小毛驢的脊背上翻身下來。

「我想着還是先看看將士們的精氣神再說。」

「所以就沒有着急去侍衛馬衙門報道。」

「而是直接來校場這邊看看將士們的操練情況!」

牛教頭聽見袁州的解釋后,也笑了起來。

「那您可要失望咯!」

「咱們侍衛馬現在連飯都吃不起了。」

「別說操練了!」

袁州左右張望了兩下,眉頭緊鎖的詢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我剛才路過殿前司和侍衛步的校場時,發現他們的訓練搞得還挺好的,咱們侍衛馬怎麼就吃不起飯了?」

牛教頭將蒲扇般的手掌搭在了袁州的肩膀上。

他拍袁州肩膀的那兩下。

讓袁州感覺自己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您不相信是吧?」

「俺老牛這就帶你過去看看!」

牛教頭人高馬大的。

儘管袁州的身高也有一米七幾。

但是在牛教頭的面前,就和小雞仔沒啥兩樣。

半推半拽的,被牛教頭帶到了一間大屋裏去。

「袁副帥,您瞧瞧吧!」

袁州站穩腳跟后,抬起頭向大屋內張望着。

這裏邊的景象,讓袁州嚇了一跳。

只見!

五六十個面黃肌瘦的漢子,都窩在屋子裏做手工呢!

什麼木頭玩偶、印章雕刻、草鞋竹席……

還有些心靈手巧的漢子,正在做燈籠、風箏和鞠。

袁州被大屋內的景象嚇了一跳。

他連忙退出來。

跑到了大屋外邊,看了看屋檐上那破舊的牌匾。

這裏的確寫的是演武堂沒錯啊!

怎麼看起來。

好像是手工業作坊啊!

如果不是這裏邊的漢子,看着都有股煞氣。

袁州差點以為。

他跑到了魯能手底下的工匠作坊里去了呢!

「這是啥情況啊?」

袁州滿臉茫然的望着牛教頭。

隨即又悄悄的看了眼梁紅玉。

「紅娘子。」

「這侍衛馬還有兼職做手工的光榮傳統嗎?」

「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呢?」

牛教頭都快被袁州的舉動氣笑了。

「去他娘的光榮傳統!」

「要不是生活所迫!」

「咱們哪裏會做這些東西啊!」

牛教頭滿肚子都窩着火。

帶着兄弟們做手工,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要是不做這些小玩意,他們連飯都吃不上了!

「咱們的薪俸連飯都吃不飽!別說操練了!」

「能做些小玩意掙點錢,也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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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美食圖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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