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願賭服輸
嘭嘭嘭——
數不清的長矛如一張大網朝向由箭矢組成的蛟龍投射。
沒用。
無論他們在投過去過少長矛,都會被吸走,然後擴大這條妖龍的體積。
就像是為了吸引他們把長矛投過去一樣,妖龍低低的浮在半空,大量長矛投上去讓它發出嘭嘭的碰撞聲,卻連點灰塵都沒打下來。
把總煞白的臉布滿恐懼,低聲同身邊人道:「各自掩護,撤。」
他說完就朝人群裡面鑽。
那些聽從他命令的官兵,還在用長矛投擲。但領兵把總都跑了,兵卒自然不會傻站著,他們也跑,不少人已經搭成人梯,踩著同伴的肩膀朝堵住甬道的滾石上爬。
砰——
見他們要跑,趙小滿跳到盤踞的箭矢上方,略一巡視就看到穿了全套盔甲的把總。
她抬手腕上用做裝飾的銀子手環揮出去。
「呃——」
人群中,貓著腰被親信護住周圍的把總被一道銀環扼住了脖子,他跑的太快,銀環來的夠突然,把總甫一被扼住,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拖著朝後拽,地上留下兩道拖拽的痕迹,就連那在周圍的官兵都被撞開。
遠遠看著,把總後仰與地,倒飛上去,被趙小滿踩到腳底下。
「別讓他們跑了。」
她不咸不淡的發話,身子一矮,乘著蛟龍撞進人群。
薛洋幾個手持著連發弩各自找地方朝那些試圖攀過滾石的官兵射。大批的人被趙小滿操控著箭矢摧枯拉朽般的撞翻,刺傷。
為什麼不談判……壓根沒把這上千號人放在眼裡,為什麼要談判?既然打起來就得有覺悟,趙小滿一腳把嚇得不能動彈的把總踢下去。讓毫無招架之力的官兵集合。
他們中被刺成血葫蘆不少,但被大力碰撞過的居多,已經被嚇傻了。
說來也是,遇見不符合常理,反常有妖,還被血教訓過誰能不傻。
趙小滿對這些人的狀態很滿意,高聲道:
「丟掉兵器。」
「脫掉鎧甲。」
「抽出腰帶。」
「三個數之後沒人動,亂箭射死。」
薛洋聞言,將連弩抬高,殺氣昂然的雙眼立馬盯住了幾個。浮在半空隨時能奪人性命的箭矢嘩嘩集體散開,將那帶著一點兒寒光的箭頭對準殘兵敗將。
將士們便被這詭異的一幕逼的擠在一起,幾百張臉上全是如出一轍的惶恐。
「一。」
趙小滿勾著唇:「二。」
砰——
三個數都不用,兵器鎧甲丟了一地,官兵們提著褲子擠在一起。
「唉~」
趙小滿一嘆,那些飛在上空的箭矢頓時失了性命般砸在地上,砸的幾個官兵幾個人手一松,褲子都掉了。
忽~
送他們一聲流氓哨,趙小滿背抄這手道:「把他們捆了,有傷的治傷,沒傷看管起來。地上那些箭頭我要了。」
「老大,那上面是不是還有法力?」狗蛋兒從犄角旮旯里鑽出來,黑臉蛋兒全是崇拜。
趙小滿瞅這一個兩個鑽出來的人:「不是讓你們撤?」
「你這麼厲害我們還撤啥啊。」
懷裡抱著娃兒的男子咧嘴笑,完全沒了之前的惶恐。
所以他們都沒撤,貓在旁邊看了全程。
趙小滿把想朝自己身上湊的狗蛋兒拍開:「都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堵著了。」
「老大你好厲害,」被拍開狗蛋兒也不介意的把倆招子變星星眼,攆在趙小滿後面問,「老大你能不能也教我法術。」
「一秒讓你變豬頭怎麼樣?」
狗蛋兒蹦躂:「怎麼變怎麼變?」
引來官兵的是她,把官兵打的落花流水的也是她,一個字都不解釋?就例如那一身的妖法……
薛蟠一言難盡這將視線放到提褲子蹲地的眾多官兵身上:「捆起來吧。」
「快走。」
眾官兵提著褲子被看壓在靠山的一塊莊稼地里。
一臉血的平安喃喃:「沒想到她還是個妖女。」
把總咬牙:「啥也不知道就叫我們弟兄過來剿匪?」
這話平安就不認同了,懟他:「剿匪不是你們的事?」
「現在怎麼辦吧,」把總腦門直突突,想不到這群土匪想把他們怎麼滴。
聚義堂。
趙小滿沒形象的歪在頭一把交椅上,薛蟠,薛洋,四當家他們,傷口內處理就聚在這兒了。
為的自然也是外面那群官兵的事。
「沒料到這世上竟真的有法術,」四當家,長衫看趙小滿的目光中有了幾分畏懼。
「我早就知道,但沒想到竟然這樣厲害,」薛洋也是到現在還沒回過神。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叔公,握了握手裡快盤出包漿的拐杖:「現在該說說那些官兵的事。」
整個山寨能拿主意,說話算數的,就他們幾個,這會兒幾人齊刷刷的看向歪在交椅上的趙小滿。
趙小滿換了個姿勢,單手撐著下巴,眯著眼似笑非笑:「急什麼。」
「是殺是打還是放,總得拿個章程出來,」長衫對她漫不經心的態度表示著急。
「咳咳,」老叔公咳的別有用意。
薛洋幾個看過去。
「說這個事之前,還有個事,」老叔公的視線在趙小滿和薛蟠之間晃了個來回。
長衫也好,薛洋也好,倆人頓時不言語了。
薛蟠本就不好的臉色僵了僵。
趙小滿也不急,笑眯眯的。
「願賭服輸,」薛蟠從椅子上站起來,捂著受傷的左肩頭先將左臂抬起來,衝上首的趙小滿抱拳躬身,「這次的事是你我打賭引發,你救了山寨,我薛蟠,服了。」
老叔公站起來捧場道:「以後大王寨的老大就是小滿了,我老頭子第一個心服口服。」
長衫把拳頭朝前一推:「在下也服了。」
恭敬的態度得不到趙小滿的回應,一股子壓力在薛蟠心裡炸開。因為當初說好的,趙小滿要讓他薛蟠心服口服,跪在地上人她做老大。
她是救了山寨,經此一事山寨也只能仰望她了,但要不是她,怎麼會有這麼多事?
這口惡氣堵在薛蟠心裡,他口服心也服不了。
就在除薛蟠外其他人都想說點什麼時,醒過來的蘇清河跑了進來。
他的神情毫無血色,及其的難看,盯著交椅上的趙小滿像是在看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