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夜的黑

不怕夜的黑

漠然清晨起來和往常一樣準備著去上班,向窗外望去太陽早已升起,陽光鋪灑大地溫暖著花草樹木,猶如一副美的畫卷映入眼帘,幾隻喜鵲鳴歡著圍繞掛滿紅果的樹周飛來飛去,似乎在說今兒是個好日子,准能遇見喜事。

看時間差不多了,漠然拿起車鑰匙興緻昂揚的下樓了,每天都是這個點一個人出門,一路上聽著音樂很快就到公司。當漠然走近辦公區推門時碰見了月月,那樣清新可人,月月對著漠然回眸一笑道:「我昨晚夢見了你!」剎那間漠然彷彿在夢裡聽到似的激動不已,興奮道:「是真的嗎?我咋就不敢相信呢,我是哪輩子修來的福,竟被你夢到,知道你夢裡有我,該是多幸福的事啊!」月月悄悄地近耳對漠然再次說:「昨晚上我真夢到了你。」漠然的心再次燃燒,美麗的心情無法言表。漠然隨即回道:「那我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啊!」月月聽后臉上露出甜甜的笑,靚麗的容顏,心花怒放的神情,就像羞羞的玫瑰那般嬌艷。漠然看著心都醉了,小心臟就像搖獎機內的綵球那樣抖動著,這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有過也從未想過的幸福感悠然而生。漠然竟忘了這是在辦公區,有可能會被其他同事看到。月月靜坐桌前羞紅了臉,漠然不舍的目光一直落在月月身上。這時艾肯出差剛回來,他有兩月沒來這裡了,一進門就見漠然盯著月月,詫異道:「漠然,你這是幾個意思→_→?」漠然慌神恢復正常,忙道:「沒~沒啥呀,找月月簽字呢~」。艾肯歪嘴一個賊笑道:「哈~哈~哈~那簽完字了嗎?」漠然扭臉一笑道:「當然簽完了,還用你說呀!」艾肯咧咧著嘴一直不懷好意地笑著,道:「那還不趕緊走,眯著眼看月月幹啥|ω`)~」。月月捂嘴咯咯地笑起,漠然心裡樂此不彼,哼(ノ=Д=)ノ┻━┻了一聲道:「我看月月呢,哼哼~怎麼(o;不許呀!」說著對月月眨一眼轉身離開。

漠然去車間的路上,心從此刻起開始蕩漾,也在迷霧中徘徊,是不是在內心某個角落早已有了一個她。

雖說漠然與月月同事有四年之久,可一直以來,在他心裡從沒敢和月月聯繫在一起,因為他把月月比作天鵝,而自己落魄的倒像是癩蛤蟆。她溫文爾雅,深得人喜愛,跟她在一起感覺人生都變了樣,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比擬,漠然心動了,可他一直在壓制這種情感,他知道這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感情遲早灰飛煙滅。

月月每天都笑臉迎春,姿態著實讓人愛慕,她就像百花叢中最美那朵鮮花,漠然每每見她,心不由得起伏不定,忍不住會多看她一眼,這就是男女之間的愛戀吧!

四年多了,老遠就能聞出梨園春的味道,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而漠然並沒多大改變,唯一改變的是他的執念,就是要活的有情有義。他性格溫和,從不與人紛爭,只要事態往好的方向發展,寧可受點委屈,性格決定了他不喜歡生硬,不希望不悅,順其自然,這是漠然的弱點,也是他能與各種各樣的人和睦相處的特點。

一日,天氣還算晴朗,老總叫漠然喊幾個男工去食堂做事。

老總安排幾男工把一座燃氣爐抬進食堂準備試用,爐體都是金屬焊接而成,內壁用特製的防火泥糊製成型,內徑一米多的不鏽鋼鍋體鑲入嘍爐,雖說不是巨大,其重量可是九牛之力啊,撬杠再加四人合力死揣硬扛把這個如死牛般的傢伙給弄進去了,漠然也在其中,老總命漠然去找一節燃氣管,漠然很快找來將近20米長的燃氣軟管,老總瞅見喝道:「有這麼長的管子何必費這麼大勁,幹了個啥事!」很快遵照老總的指示漠然將燃氣軟管接好開啟氣閥,老總親自點火,只聽噗呼一聲爐內果真燃起火來,雖不見火勢如何,就聽著風機呼呼吹感覺很旺,這時著急上火的老總見鍋里沒一滴水,扯肺似的怒吼道:「快,快,快!往裡接水啊!鍋要炸了!」頓時幾人,驚慌失措,連忙找水桶四下亂奔,老總尖聲嘶吼道:「快!廚房先舀一瓢水倒進來!」大個子羅兵手臂長,順手就舀了一瓢丟進鍋里,老總幾人抬手遮掩閃身躲避的架勢,居然沒任何聲響。幾人定睛瞧著,老總慢慢伸手順著鍋沿內壁觸摸試溫,最後乾脆放進鍋底潛入水中,結果大跌眼鏡,幾乎沒啥溫度。老總使棍挑開爐門一瞅,諾大的鍋體竟然只是一丟丟蠟燭般火苗在活命似的微微燃燒。老總起身仰頭深嘆道:「算了,重新再搞吧!」說罷幾人一一散去。

馬部長突然命上王靜,徐瑩及月月,說是例行檢查(●°u°●)」,她仨跟在馬部長身後向車間走去。

馬部長攜三位美女出現車間各工段,對不合格不規範處拍照留據,作為績效考核標準。就在此時李浩剛粉完糖,從頭到腳粘滿了糖粉,誰見到他都會離得遠遠的,就怕一身的糖味嗆著。李浩因一條腿殘疾走起時左重右輕,在他路過的地方總會留下一深一淺的白色腳印,正巧被馬部長他們看到,王靜叫住李浩說:「你看你踩的腳印,扣分啊!」徐瑩亦云笑道:「就是,你踩得到~處都是。」細聲漫語的腔調。月月一面拿著本手記,一面笑著不說一句話。李浩一臉茫然,搖頭苦笑道:「我想辦法盡量不留腳印」。

王靜瞥向李浩說:「一次警告,下不為例啊!」馬部長聽著很不樂意,歪歪著嘴大聲道:「不行!都下不為例,這工作如何執行,必須扣10分~」李浩踮起一隻腳,嗤一聲冷笑,弓腰道:「都說做人做事要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你看我做的多明顯還扣分……嘿嘿嘿…」一陣皮笑肉不笑,身子左右扭晃著,王靜撩了一下額發語重心長地說:「哼,你就好好的留腳印!」一旁的漠然忍不住捂住嘴笑出聲來,王靜扭臉兩眼瞪著漠然,一手指向說:「還有你,電工!到處都是你留的電線頭!」漠然對視著王靜聲聲嗯道。

馬部長帶領著她們又去別處檢查。李浩望著馬部長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對漠然說:「這廝太壞了,不扣分他心裡過不去,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嘖~嘖~」。漠然嘆息道:「何必心事動重,扣了又何妨!」說著揮手離去。

下午時分,老總帶郝,秦兩經銷商來車間參觀,車間工人頻頻回頭注視著,看得心裡堵堵的,臉上有點自憐之情。從兩位著裝來看是有錢的主,冒著中華煙,氣質盎然地走著,有說有笑,老總的情緒隨著兩人表情的變化而強顏歡笑著。兩位是專給小學生提供食品的商戶,一口南方音,自說與教育部領導關係非同一般。漠然見到他們跟其他人沒啥分別,有錢沒錢對漠然來說沒什麼不同,就是吃穿住行貴一點,脫了衣服都一樣,既不羨慕也不嫉妒。

下班后老總邀了郝,秦二人喝酒,一同去聚餐的有月月,漠然,艾肯,王靜及徐瑩幾人。還是老地方,場面大可歌可舞,剛好四男四女,圍坐一個大圓桌,服務員早就沏好了茶水。都磕著瓜子聊著天,等著上菜。老總使眼色道:「你們年輕人先去包廂唱唱歌吧,等上了菜叫你們!」艾肯喚起幾位美女去了包廂。漠然傻坐著喝著茶,面對著老總和兩位貴客不言也不語。二位開始講話,四十多歲的郝總道:「唉~現在全國嚴打,新疆掃黃掃的太乾淨了,去哪都沒小妹,不像南通儘是會所,想要什麼有什麼(o;~」。快上六十的秦總划拉著手勢道:「哦(-ω-`)~不是吧,現在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得找對門路才行(●°u°●)」,已不比以前了,我就知道這裡各路門道,得辦個VIP,哪天有時間帶你去玩!~呵呵!」郝總聽得是樂樂呵呵的,連連點頭。老總又說起在俄羅斯那是一條龍服務,那服務也是高端一流。漠然聽著緊皺眉頭,起身走開。

漠然走進包廂,王靜正拿著話筒賣力秀著歌喉,徐瑩在點歌屏上划拉著選歌。月月靜坐沙發上品著茶,陸芬芳歪在沙發一頭專盯著手機看。月月一見漠然笑著招手道:「漠然,過來,坐我身邊!」漠然心裡熱熱的,輕步歡躍前去,隨心道:「月月,你一向這般柔靜,卻難知心裡是喜是憂,今兒該是高興吧!」月月低頭緊攥著手,有點害羞扭捏的形態,抿緊嘴唇眼睛忽閃著說:「嗯ヽ(○^^)有你在身邊自然高興了,你別這樣怪怪的看著我好嗎?怪不好意思的吶~」。漠然收起深情的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露出淺淺的微笑,他慢慢地伸手去觸碰月月瑟瑟發抖的手,她有意躲閃開,頓時整面臉紅撲撲的,彷彿能感受到她怦怦心動的聲音,撩人的氣色,漠然心裡快要燃起火來,激動的一把抓住月月的小手。此刻的漠然就像雲朵飄起,陽光沐浴,悠香瀰漫……而月月早已身心癱軟,雙眼微眯,黑刷似的睫毛溫柔地跳動著,靜靜地等著什麼(o;,漠然移動了身子靠緊月月,凸起嘴唇慢慢向月月的粉唇靠近(* ̄m ̄)…此時王靜突然喊道:「吃飯啦!」這一聲徹底將漠然的夢境打破,兩人像是碰到刺蝟似的撒手。漠然慌神道:「能小聲點不?」王靜扭臉歪笑道:「哎呦呦,,^,,可是打擾你的美夢嘍,以後有得是時間哈,也不在這一會兒吧!」月月瞬時害羞轉身背對。漠然拍了拍月月肩膀道:「好啦撒,去吃飯吧,都是成年人害什麼臊呀~」艾肯早坐在椅子上揮手招呼,漠然同月月幾位美女走來坐下。老總一箱老窖已上了桌,滿桌的牛羊肉香味撲鼻,那二位斟滿酒,郝總端起酒杯道:「初次相聚是緣分,敬幾位美女一杯,天天都美麗!」說罷便一飲而盡,眼睛瞄了一眼徐瑩,抹了一把露酒的嘴臉壞笑著。徐瑩舉杯不懼一口喝盡,~宛然拋媚倒杯示意道:「看!幹了~」。老總(▽)哈哈大笑拍手叫好。徐瑩言笑舉酒回敬,又飲一杯,王靜見狀驚呆,身子後仰兩眼透光似的瞅著,道:「徐瑩,哎呀,,^,,厲害了~平日里也不見你沾酒,今兒倒是奇了怪了,快成酒仙了噯!」徐瑩的臉色有些泛紅,滿臉歡心的樣兒洋溢著柔媚。艾肯盯著徐瑩臉色有些暗沉,一臉無奈的表情勾頭沉思著。倒是秦總亮齒陰陰笑道:「真牛,女中豪傑啊!」伸拇指扭個贊。漠然跟著笑出聲,月月輕踢他一腳,立刻端坐靜下。老總斜視二位笑得合不住嘴。幾瓶老窖就這樣你敬我喝,她敬他喝,九敬八喝地干光了。

趁著酒勁二位貴客起身要麥唱歌,音樂響起,徐瑩飄飄奔向舞台,開始翩翩起舞,靚麗閃耀。郝總上台拿起話筒吟唱~「美麗的姑娘我愛你」…歌聲飄蕩,聲色怡人。王靜和陸芬芳圍了去,一起伴舞。秦總扭著屁股繞在徐瑩身邊,叉開腿左右晃動著,兩眼閃著亮光緊盯著徐瑩咧嘴嬉笑,王靜和陸芬芳也圍起歡跳。徐瑩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郝總身上,臉上透出愛慕(°з°)-之情。

漠然心隨舞動,有些按耐不住,撇了一眼月月,月月回眼道:「想去就去唄!」漠然上台漫舞勁跳,一曲就揮汗如雨,頭髮都濕了。月月拿紙巾擦著漠然臉上的(「▔▔)汗,一邊說:「跳那麼猛幹啥|ω`)呀,又沒那耐力,還來勁爆~」漠然靠著椅子喘息道:「男人嘛,就得猛點~雖然我瘦小,可也不失男子氣質~!」月月捂嘴笑眼凝視道:「咦~就你~哪有什麼氣概~我看倒像是寶二哥~只怕是女兒心哩!」漠然呵呵笑道:「女兒心也好,男兒身也罷,只要你不嫌棄(′~`;)就好(▽)噯!」一旁的艾肯聽到笑言道:「歐呦呦~你倆啥時候在一起了,漠然真是好福氣,月月這麼好的女孩咋就瞧上你了,看著頭暈(=_=),真讓人嫉妒,怨自己命苦噯!」月月撇臉羞笑著,漠然回道:「你得加油呀,單憑你細長的身材俊俏的臉也該談上十個八個的吧!我覺得徐瑩跟你就挺般配~你呢?」艾肯一臉懵,道:「說啥呢,人家喜歡有錢人,咱這窮的叮噹響~怎會看上我唻!」月月轉臉道:「切╮(╯_╰)╭,女人愛上(°з°)-錢可真是危險吶!」艾肯恾道:「誰說不是呢」。老總喝得半醉,也上舞台舞動起來,以往可從未有過,可真是驚訝的事。

郝總將徐瑩拉至一角,兩人互掃了V信,說是有機會帶徐瑩到好地方玩耍,王靜噔噔跑來同徐瑩爭著道:「帶上我,帶上我!」秦總大擺著身子走來道:「要去好玩的地方,找我呀,我最擅長~這個~」。徐瑩和王靜興緻勃勃地嚷嚷著:「V信里Q我們,一叫就去的」。郝,秦二人臉上沒一絲正經的笑,開始喋聲喋氣地說:「說的倒好(▽)噯,恐怕你們推三阻四沒時間得啦~」。陸芬芳拿著手機啪啪拍照,徐瑩揮手遮擋耀眼的閃光。她醉笑依依,惹得二人興緻盎然,忘形的醜態不斷湧現。徐瑩有點醉不可控,笑顏道:「只要你們請,我們抽空也去~」。王靜一旁起鬨道:「是呀!是呀!只要你們請,我們就去得~」。互掃著V信,喜笑顏開,臉上的表情怎也藏不住歡悅。台上一片沸騰,歡呼雀躍,熱鬧非凡。

臨晨一點多,總算結束。艾肯叫了嘀嘀陪送郝,秦二人去了賓館,醉了的徐瑩被王靜和陸芬芳塞入老總車裡一同回了公司。漠然的車停在這裡,因喝了酒沒敢開,月月在手機里不停地搜尋嘀嘀,始終不見回應。

除了這家亮著燈,遠遠望去黑壓壓一片。漠然與月月漫步在小路上,很久了不見任何車輛經過,靜悄悄的夜,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在閃爍,陰陰樹影隨風晃動,漠然心裡生生怕起來,後背發涼,兩腿不聽使喚地哆嗦起來,清晰的呼吸聲…「漠然,我好怕吶~」月月拽緊漠然的衣角小聲說道。漠然深吸一口氣緩緩吹出,身後跟了鬼似的怕極了,緊摟著月月的腰回道:「月月,別怕~我在吶~」她緊擁著漠然,身子瑟瑟發抖,怯聲說:「漠然,你酒醒了沒?」漠然腳步慢下來回道:「我沒喝多,很清醒的~倒是你有點兒迷糊吧!」月月喃道:「依偎在你身邊好舒心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幸福哦~」漠然心裡頓時暖和(ω)起來,舒緩了許多,不再怕黑,不再膽怯,反而覺得夜很美,黑的好(▽)美妙,笑道:「月月,你知道嗎?有人問我幸福是什麼(o;?我定會說,幸福就如現在的你和我,說著悄悄話,沒有任何干擾,靜靜地彼此守護,其實幸福快樂就這麼簡單,我想與你就這麼簡單地走下去,儘管路有多遠,沒有燈的夜,一路有你陪伴,這一生還能有什麼遺憾!」月月貼的更緊,咯咯地笑不停。

秋風起落葉飄,夜裡還是有些陰冷_。月月仰頭望著漠然,水汪汪的兩眼眨巴著說:「漠然,聽你一說,我的心都被你融化了,可你想過我的過去,你若知后就不會再喜歡我的…」漠然抬頭望了望墨空,天空不見月亮和星星,他嘆道:「你說,誰沒有過去,誰沒有走錯過路…如果都這般糾結,什麼時候才能擁有幸福!我也曾遇見過,錯過,失去過…可那些過去又能怎樣,顧慮不可追悔的過去那是痛苦自己,是傻瓜!真正的擁有就是有個人願意牽手一生,相愛一生,走完一生…其他都是浮雲,都是風兒~」。

月月停下腳步,漠然扭身擁抱著她,月月嬌聲細細道:「漠然,我喜歡你,雖然你不高大,也不帥氣,可我就是從心裡深深的喜歡,沒有任何理由的喜歡你~」。漠然望著月月回道:「有你在身邊,我就失去了很多,失去煩惱,失去痛苦,失去所有的不快樂~有你在身邊,我什麼也不怕,我喜歡你容顏,喜歡你愛眨巴的眼睛,喜歡你的小脾氣,你的一切的一切╮(╯_╰)╭,喜歡你此刻的氣息…」漠然捧著月月秀氣的臉蛋,手指輕撫著臉頰,月月的眼裡閃著水光,像是清澈湖水泛起漣漪,絲絲心動的感覺瞬間貫通全身,她嬌聲淺吟~,漠然春心漾起的浪花無法抗拒,像喝椰汁似的吻上她的唇……風兒輕拂著月月的臉,長發臨風繚亂,很黑的夜~靜的只有呼吸間細碎的浪波聲~。

漠然開著車送月月回家,第一次酒駕,第一次醉如夢裡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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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梨園春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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