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神相世家

引子1神相世家

這是兩個人也可以說是一群人的傳奇故事,在他們的傳奇故事中,你會發現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都是讓人敬仰的,所以在開始我們故事之前我想先給你們介紹幾個人還有幾件事情。

世人都以長江以南為江南,而且都說江南是個很好的地方。

說江南是很好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為這裏有溫暖的氣候,而是因為說到江南馬上會讓人想到水鄉,溫暖柔情的江南水鄉。女子謂水,江南的女子給人的印象自然也就格外的柔情似水了。

如果說下着雨的江南彷彿是在展示自己的詩意,那麼剛剛停雨後的江南就是對詩意最後的總結了。

竹亭荷塘邊,溫茶凝神思。這如詩的語句是在訴說有那樣一群人在雨後都會出現在竹亭,都會溫上茶想一些喜歡的事情。

沉靜的氣氛安靜的人。

「陳相師真的不知道最後那幾隻喜鵲會在何時趕去神鵲山築巢嗎?想當初神雀山的事情是你最先告訴大王的,但是現在卻搪塞著一直不肯道出結果。透過這竹亭的水潭您幾次回稟大王的結果都是看不清楚,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你真的看不清楚還是看清楚了之後又不肯說呢?我還想說的是有些事情您是知道的,大王那邊等您的這個消息可不是等了一天兩天的時間了,陳相師我看您今天如果還不能給大王一個確切答案的話,恐怕會讓我回去很難復命而且還很難做人的。你告訴我確切的答案對於你我都是有好處的。」

竹亭外通道上整齊的站立着一隊全身盔甲手握刀劍的軍卒,在軍卒的最前面一個將軍裝束的青年人一邊說着話一邊手握長劍慢慢的走進了竹亭,他走的很慢,似乎是很有意識的要走這麼慢,他慢慢的走上前來然後將手裏的一把長劍輕輕的放在竹亭內一個盛滿清水的大瓷缸上。

這麼大的瓷缸一看就知道是用來養魚的,但是這個瓷缸內卻只盛有清水,非常清澈的水。偌大的竹亭的正中央放這麼大的一個瓷缸不知又是為何呢?

這就是神相世家的水潭,傳言神相世家的傳人能夠透過水潭洞穿世間萬物的因果輪迴。

在瓷缸的另一面的竹榻上很是講究的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茶具,而在竹榻的前面一個身穿潔白衣衫的中年男子就如同擺設講究的茶具一般非常規矩的端坐着,和他一樣如同擺設講究般的人還有一個,是一個衣着粉紅衣衫的女子,只不過她是側跪着的,她的樣子就如同擺設很講究的茶具側跪在了他的身旁為他煮茶倒茶。她身上的衣衫很是寬大,如果你的眼睛看的在足夠的細心一點,你就會發現女子其實已經身懷六甲了。

面對這樣一群盔甲鮮明的兵卒還能做到如此的講究沉穩,這樣的反應足夠說明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平凡之人。

「大王那邊可是一直在等您的答案陳相師,要知道這抗旨不從的後果可不單單是一個死字這般的簡單,那可是關乎名節家族的大事情。」將軍裝束的青年人語氣有點加速的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語,而且將後果的詞句說的是咬牙切齒。

沒有人理會他的話語,出現在他眼前的景象竟然是粉紅衣衫的女子慢慢的為白衫男子注滿一碗香茶。

「大王的意思我想你應該最清楚了,這出皇后的事情是你先說的,那麼這皇后的天命人選可就是萬萬不可來自北面那個方向的,而是要出在我們南國這個方向。」

「你確定這會是大王的意思嗎?小將軍還是回去告訴你的主人他的意思我懂,他想幹什麼我也懂。這築巢的喜鵲本就是天命所授又豈是我們這些凡人所能夠左右的呢?」白衫男子淡淡的回了一句。

「凡人?你敢說自己是凡人?堂堂神相世家的陳仙之陳相師竟然在這竹亭之內告訴我他自己是一個凡人。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凡人府門口那塊神相世家的金色王賜招牌作何解釋?而你又是怎麼會推算出神雀山向南那片山坡上的那個秘密呢?這是我最後一次很客氣的同你說話了,臨來的時候大王其實已經特意吩咐過,你痛快的說出答案和不說出答案完全是有兩個結果的,我現在最後在請教你一次,你到底是說出答案還是不肯說呢?」將軍裝束的青年人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已經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劍指在了竹榻上面那些擺放講究的茶具上。

白衫男子沒有反應,倒是粉紅衣衫的女子驚嚇般的向後挪動了幾下身子。

破碎聲,非常清脆的破碎聲。就算是一個對瓷器的外行的人都能從清脆的破碎聲音中很精確的判斷出竹榻上的茶具每一件都是精品的上品。竹塌上這一整套茶具對於茶道痴迷者而言似乎都可以跟自己的生命畫上等號。

「陳相師你的答案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嗎?」青年將軍又淡淡的問了一句,似乎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你手上的破壞動作是會繼續下去的。

白衫男子依舊沒有回應青年將軍的問話,而是慢慢端起茶具細細的品了一小口茶。

「陳先生沉默的意思看來就算是把這竹亭給你燒了也是不會說的是吧!」領兵的將軍說話的時候將牙齒咬的嘎嘎作響,似乎他現在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需要牙齒咬過之後說出來才解恨。

「小將軍的話語可是不能這般去說的,這竹亭可是立國先皇的賞賜之物,真要是燒了的話那可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了。」粉紅衣衫的女子非常和氣的說完話語以後慢慢的從瓷壺中倒出一杯香茶,「雨後的溫度或許會有些涼,小將軍還是先品了這杯香茶暖暖身子定定心神之後在聊事情可好?」

領軍的小將軍突然間沉默了,粉紅色衣衫女子的話語無論誰聽過之後都會瞬間沉默的。

人沉默之後往往只會是兩種結果,一種是繼續沉默下去,而另一種卻是殺意的突然爆發。

「陳相師我想現在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了吧!」領軍的小將軍突然縱身向前將劍抽了出來,抽出來的劍放的很平整,當一把劍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的時候你想放不平整都很難。

小將軍的劍很是平整的放在粉紅衣衫女子的脖子上,他的劍就如他嘴角揚起的微笑充滿著詭異和冰冷。他的這個動作無疑是很成功的,因為此時陳仙之端莊優雅的姿勢已經亂了分寸。

端莊的姿勢依然亂了心境自然也就亂了,亂了心境的人其結果只能是任人宰割。

「三年秋分前後,燕雲邊城中。」陳仙之很是痛快的說出了十一個字。

「陳先生這又是何苦呢?如果早早的說出占卜之後的結果你和我定會省去很多麻煩事情的,單單就說夫人這需要養胎安神的身子可是經不住這些劍光驚嚇的。現在既然陳相師已經回了大王的口諭,那我也該馬上回去復命是了,陳相師和夫人好生保重千萬不要去計較我剛剛冒犯的地方,還有那就是不用勞煩二位出這竹亭行禮相送了。」小將軍說完快速的收回了手中的長劍,他的劍收的很快,快到竹亭中留下了一道寒光。他們人走的也很快,快到就如同他們從來也沒有來過這竹亭一般。

「夫君,你快點走,你快點逃。」粉紅衣衫的女子突然間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八個字,八個讓她的身軀突然癱軟的字。

「玉兒?玉兒你這是怎麼了?」陳仙之跪撲過來從粉紅衣衫女子的身後抱住了女子癱軟的身體。

「我早就說過大王不是那種能容下你我存在之人,這江南景色雖美但卻不是仁君掌舵,現在的北方雖仍存戰亂,但蒼穹瑞星已出,天下一統祥瑞的盛世總會出現,我想這些事情你只是不說其實你都應該是清楚的。」粉紅衣衫的女子說到這裏突然間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她白皙的脖子上快速的泛出一道淺紅色的劍傷,鮮血伴隨着她的咳嗽慢慢的滲透了出來。

領兵的小將軍剛剛沒有好好的收回他的劍,而是非常坦然的在收劍的時候下了殺手。這是他自己的臨時決定的意思還是來時王上已經所交代過的意思呢?其實現在不管是誰的意思對被尊稱為神相世家的陳仙之來講都沒有多大意思了,因為他所愛的的人和還未出生的孩子都會離他逝去的。

「不要管我你快逃快逃,大王殺意已出是不會放過你的。」粉紅衣衫的女子每說一句話鮮血向外滲出的就越快。

「玉兒,不要怕沒事的沒事的,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陳仙之一邊六神無主的說着話,一邊用自己的右手按壓女子脖頸上的傷口。

陳仙之並不是神仙,這個似乎連神仙都救不了的致命傷口瞬間就向他闡述出了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這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是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雖然是肌膚相貼卻已經是陰陽相隔了。一個是沒有靈魂的活着,而另一個卻是看似有靈魂的死掉了。

陳仙之沒有逃,他沒有聽自己夫人玉兒的囑託,他留了下來大張旗鼓的為自己的夫人操辦喪事。三天後大王發佈了一道聖諭:神相世家陳仙之勾結北國意圖謀反本應處以誅滅九族的大罪,但大王仁慈看在神相世家曾有護國功勞的情份上網開一面賜以宮刑以示懲戒。

「宮刑?陳大人這樣的下場豈不是比死了還要痛苦。」

「你小聲些議論此事,這大王的意思你難道還猜不透嗎?這樣做就是想讓他像個廢物一樣的活着。死對於一個人來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要像個廢物一樣還要活下去卻是很難的事情了。」

皇宮外站立的官員心中都非常清楚,但沒有人敢站出來為陳仙之吱聲,因為在這個地方這個世上只有裝聾作啞的人才能好好的活着。

三年後陳仙之突然間在南國消失了。三年間他每日酗酒僵睡荒野,衣衫不整喧嘩於鬧市,他種種的表現已經在眾人眼中成為了真正的瘋子。他逐漸讓監視他的人放鬆了對他的警惕,他們也都認為他真的是瘋了。瘋了的人跟廢物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當所有的人都認為他真的瘋了的時候,他突然間消失了,沒有任何徵兆的消失了。

有人傳言他醉酒之後自己走進了深湖去撈月亮,但打撈了半個多月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獲。還有人傳言他是從水路逃亡到了北國,這個結果也沒法去證明,但卻讓那些當初誣陷他勾結北國意圖謀反的人津津樂道了許久,他如果去了北國那麼勾結北國意圖謀反就是證據確鑿的事情了。

南國的宮殿極盡奢華,奢華的宮殿深處有兩個隔着紗簾的人正慢慢的說着話。

「大王,這陳仙之的下落我們還要不要在查一查呢?深湖之中已經打撈了大半個月了,真要是死在了深湖恐怕也早已經成了魚兒美餐了。」

「這個已經沒有必要了。現在當務之急是你在北國燕城安排的怎麼樣了?」

「這個我已經安排妥當。這三年我已經從燕城周圍十里的地域高價收購了上萬隻喜鵲,現在的燕城別說喜鵲了,就連根麻雀的羽毛恐怕都很難找到了。」

「很好,這件事情你乾的不錯。」

「大王過獎了,這些都是老奴下應該做的。另外這三年間我按照您的意思暗中派人將南國數千對喜鵲運送到了洛陽郊外,血統絕對出自南國。」

微風輕輕的撩了一下輕紗,四周禁閉的房間怎麼會有風透進來呢?

「公主的婚事是不是應該安排一下了呢?」

「大王,當今北方諸多勢力政權屬大魏最有勢力佔據着最富饒的藩鎮,而且最有可能統一北方,最讓人忌憚的是這大魏國國主的身邊缺一個讓他心境迷離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讓我與大魏交好嗎?」

「臣下的意思是想讓公主去和親然後絕了大魏國的根。如果北方真的統一了,那麼統一的北方勢力下一個目標一定會是我們南國。只有北方各個勢力相互攻打混亂不堪我們才是最安全的,只有北方混亂不堪我們才會有機會北伐平定天下的。」

「朕的膝下可沒有你說的那般厲害的女兒。在者說這大魏國慕容氏可是當今北方精明強幹的人物談何容易變得昏庸無能容易上當受騙呢?」

「大王莫愁,人選我已經幫大王物色到了,只是現在當務之急需要讓大王封個公主得個名號,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兒才行。」

「這個不難,只是你所說的人選來自那裏呢?此事進行起來便是不成事必成仁,萬萬不能馬虎的。」

「回大王你感覺南派墨家楚墨培養出來的人怎麼樣呢?」

眾所周知墨家起源春秋戰國,其勢力範圍大都活躍在北方,但天道輪迴北方大亂漢人南遷,墨家的勢力也就自然分成了南北兩派,而南派墨家又當屬楚墨最有實力了,而留在北方的墨家分成了秦墨和齊墨。秦地的墨家為秦墨,齊地為齊墨。

「賞。」有的時候最實在的話語通常都是一個字的。因為說這個字的人聽到了一件非常靠譜的事情。

用一個假冒的公主去禍患一個國家你認為這是一件能夠靠譜的事情嗎?

「其實如果我們的計劃進行順利的話就可以趁機北伐打過長江天塹蠶食大魏國的。大魏國現在看似人才濟濟,但內部卻並不是鐵板一塊,有能力有資格的人多了,對皇位惦記的人也就自然多了。」

南國的風景如畫,那麼人心是否也美如畫呢?

陳仙之真的死掉了嗎?

風吹牧草現的不是牛羊,而是眼睛中冒着藍光的狼。

他離開了南國來到了北方,他去了北方的洛陽,他的目的地就在那裏,但是他又突然做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他在洛陽的郊外只待了一天就匆匆離開了,他又從北方折西進去了草原。他為什麼要離開南國這個原因很好解釋,他這是想活命。但是他現在離開北方進入這有些荒冷的草原就很難解釋了。他究竟想到了什麼呢?他真的會去荒冷的草原嗎?

這其實很好解釋,他想報仇。

「三年秋分前後,燕雲邊城中。」這句話其實是一個謊言。他對南國的大王庸君說了慌。他去過洛陽旁邊的神雀山,他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似乎只會出現一次的秘密。

他選擇了離開。

他離開的幾日後,神雀山下方圓幾里之內的村莊變成了廢墟。究其原因有兩種說話,一是說匈奴人南下打草谷的時候擄走了的人口,而另外一種說法是兩隊人馬火拚造成的。

神雀山上的圖騰到底有沒有成型,都可以看來這天意真的是不可違的事情,所以他去了漠北,他一定要在廣闊的漠北草原上找到那個人,找到那個能為你自己的妻兒為自己報仇的人,找到那個能結束亂世的人。他要將自己的平生本領教授給這個人,一個跟神雀山傳說有關的人。這個人又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神相世家源自春秋戰國諸子百家中的陰陽家,而這陳仙之又是這陰陽家之中最出色的傳承者。

一代陰陽家絕了子嗣,想來這天機真的是不可輕易泄露的。

秀美的江南被世人稱作南國,南國之主雖心中存有北伐安定天下的意願,但卻在治國安邦用人的策略上猜忌不定,就比如其勢力範圍內的苗疆之地,雖是臣服的關係,但卻是各自為政的局面。

北方中原雖大部都是大魏國的天下,但是氏族門閥之間的關係卻是正臉客氣的微笑背後卻是藏刀所向。

西北是匈奴人的大草原,這個由夏朝滅亡逃亡到草原的夏朝貴族後裔建立起來的勢力其實跟中原的漢民頗有淵源。

中原東面齊魯大地的半島地域有一個由北派齊墨建立的「東萊神郡」小國,地域雖小卻是能人異士輩出之地,傳言春秋時期百家爭鳴之時各家的後人都聚集於此能人輩出。「東萊神郡」小國的當家國主傳言很是神秘也很奇特,據傳有五個人,而他們商量議政的宮殿內放置的也是一張顯示身份平等的圓環桌。東萊神郡地域雖小,但其因為固守邊界的城池閘口之內有精巧的守城利器,穩穩的在亂世的中原生存了下來。東萊神郡中有兩個相互之間都彼此看不順眼組織:破甲門和治甲門。兩個互相競爭的組織卻造出了天下間最優良的利器和最堅硬的防護兵甲。俗語,:東萊神郡人才出天下平。

在中原的東北面有一個以蒼鷹為圖騰的部族。有傳言這個部族的祖先出自常年積雪的深林之中,但也有傳言他們來自海外,這群人的地盤雖小,但是人人皆兵,所過之處往往人畜不留。這群人生活的地方稱為「北狐崖」,這群人被中原人稱為「狐崖人」,他們的軍隊稱為「狐崖兵」。

這就是此時中華大地的格局,亂世亂局的現狀。

這神相世家的陳仙之到底能去那裏呢?

南國真的秀美嗎?

南國真的很秀美。南國的雨美,花傘下的女子更美。

「小舞有人找你啦!」臨湖的渡口一個身型臃腫的中年老婆子用她那特有的大嗓門聲嘶力竭的吶喊著。她喊得很是大聲,似乎想讓整個渡口的人都聽清楚她的大嗓門。

一把撐開的花紙油傘拉扯著一個身影從湖邊的大船上飄蕩了下來,花紙油傘遮住了大半個身影和容貌,站立在渡口恭敬行禮的人也只能從碎花裙和婀娜的身姿上判斷出是位女子罷了。

「南國司馬魏無助見過南派墨家巨子。」渡口上站立在最前方的人身型謙遜的躬身施禮。

渡口的此時此刻又會是怎樣一種風景呢?

「南國司馬大人不必多禮,您所求於我的事情我已經事先知曉一二了,這件事情雖然違背於墨家非攻的思想,但是凡事都有例外都是需要多加些價碼的,一天之內我需要你將一個人的頭顱放在我的面前,如果你能做的到你所求於我的事情才能夠和我商量,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司馬大人能不能做的到呢?」花紙油傘已經抬起,花傘下一位相貌俊俏的小姑娘用哼著鼻子的語氣淡淡說着話,她的樣子很調皮可愛,能將想要殺掉一個人的事情說的如此的輕巧風趣,想來這墨家巨子的眼中是容不下沙子的。

「不知墨家巨子想要誰的性命呢?」

「三年前是誰去過聽雨亭殺過人我就要誰的性命,這件事情司馬大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三年前陳仙之的夫人死在了聽雨亭,清楚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雖然沒有幾個,但是南國的司馬大人魏無助絕對是最清楚的其中一個人。

這墨家的巨子是在為陳仙之的妻子玉兒報仇嗎?她們之間又會是怎樣一種關係呢?

這事情跟禍亂北方大魏國的利益比較起來,一名小將軍的性命跟一隻螻蟻的價值差不多,南國的司馬大人魏無助是個很會算賬的人,這筆交易怎麼做才最划算他自然也是清楚的,而南派墨家巨子的這個要求也是他很容易就能達成的。

撐著花傘的女子有個很好聽的名字:風寂舞。你感覺這名字好聽嗎?其實她的姐姐名字更好聽,她的姐姐年長她八歲,她姐姐的名字叫做「風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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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間雪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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