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過癮的很
他是框架橋(一種半導體成品)的負責人。
要是讓我說的話,還不如叫他『苗人鳳』來的既順口又生動。
他手臂手背的青筋都凸凸地暴露在外,血管和肌膚似乎要分離開來。
估計那些實習的護士最喜歡他這樣的了,閉著眼睛都能將針紮上,還保證不待鼓針的啥的。
打過招呼后,我就離開了唐燁杏的辦公室,胡學同同志找她肯定是有重要工作協商,我這個大頭兵在旁邊太也不合適。
回到辦公室,由於一上午沒來,急忙和殷媛媛、齊小曼,分別親熱地打了個招呼,最後又煞有介事地和李芳打了個招呼,不為別的,只為遮人耳目。
而這丫竟明顯地不適應,她的表情神態似乎在說:你怎麼也和我打起招呼來了?
我急忙對她暗示眼色,她才會意過來。唉,這丫太實誠,心眼太少了,還是老子辦這種事比較地道些,呵呵。
王愛營和牛有矛同志不在,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坐在工位上,剛把電腦打開,桌上的內線電話就響了,摸起來一接,
是唐燁杏的電話
「小崔,牛有矛在不在工位上?」
「不在。」
「我給他打手機,他也不接,胡經理過來領東西,還在我這裡等著他呢。你找找他,看看他在不在頂層的倉庫里?」
「嗯,好的,我這就去。」
臨出辦公室時,我瞅了一眼,發現牛有矛的手機就放在辦公桌上,應該不會走遠。
出來辦公室,先在本樓層找了片刻,沒有發現納粹元首,只好抬腿向樓上走去。
我們的倉庫在最頂層,我只去過一次。
倉庫鑰匙只有老牛有,莫不是這廝真的去了倉庫?
MD害的小爺還得爬樓。
爬了好幾層樓,累得有些氣喘,終於來到了華山之巔。
MD,此華山之巔非彼華山之巔也。
光線有些灰暗,空氣污濁,竟還誘著霉昧。主要是這裡不經常來人的緣故。
走廊里堆的亂七八糟的東東,破桌子、破椅子、破沙發、破電腦、
總之堆放的這些東東都是破中之破,爛中之爛,破破爛爛惹人煩。
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廢品收購站。要是在門口擺上個地秤,不用辦理營業執照,就可以直接營業了。
由於太臟太亂,我走路須得小心謹慎,唯恐地面上的灰塵把李芳給我買的高檔皮鞋給弄髒了,只能輕手地把伸出來的桌腿椅腳用腳往裡垓垓(方言挪挪的意思)。
MD打掃衛生的怎麼也不打掃打掃這裡?難道等這裡爆發了瘟疫之後才肯收抬收抬嗎?真TMM,懶的出奇,比老子還懶。
地面上有一些零亂的新鮮腳印,不知是誰來過。
由於我輕手輕腳,幾乎沒有發出什麼動靜,輕飄飄地就來到了倉庫的門口,門上沒有上鎖,用手輕輕一推,門從裡邊反鎖上了。
大白天老牛在這個髒兮兮的破倉庫里幹什麼?還TM反鎖上門。
剛待開口喊,只聽裡邊傳來若隱若現的窸窸窣窣之響。
難道裡面兩個人在……
也大膽了。
惹的老子在門外不知所措。
破門而入那是萬萬行不通的,整不好會出人命。
但好奇心頓起,促使我非要查探明白在這倉庫裡邊龜混的狗男女是誰?
倉庫門的旁邊有一個離地2米多高的小窗戶,長期開著以便通風。
小窗戶的下邊堆放著破桌爛凳,我幾乎沒廢什麼勁就攀爬上去站在了破桌上,悄悄探頭向里看去,眼前的一幕驚的我險些從破桌子上掉下來。
只見王愛營半躺在爆皮的沙發上,老牛這廝就像拉大提琴……。
兩人正在忘乎所以地工作著。
嗯呢,這對J夫Y婦太駭人了,標準的一對狗男女。
我屏住呼吸,躡手躡腳不發出一點聲響,急匆匆下樓去了。
到了我們辦公室所在的那層樓,胸中還呼啦呼啦直跳。
不行,得找個地方好好靜靜心,最起碼得把我激動的心收起來才行。
這個時候,別無去處,只有WC是最佳的選擇。
真他奶奶的,就像老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似的,需要跑到廁所里來進行躲藏。
我心中默唱著女高音歌唱家馬王濤的《馬兒喲,你慢些走呀慢些走》的曲調,只不過將歌詞進行了改動,但曲調還是那個曲調。
MD,足足唱了十多遍,才將激動的心平復下來,太不容易了。
老丁這廝真TM是納粹元首希特勒,王愛營這浪妞子就是那愛娃。
怪不得孔老二說的『食*色*性也』,不錯啊,我們去吃飯,他們就哪個了,可能他們把這當成飯了!TMD。
老牛啊老牛,希特勒啊希特勒,唉!
心中邊想邊罵,向辦公室走去。當走到唐燁杏辦公室門口時,我才想起需要向她彙報一下。
我噹噹敲了兩下門,幾乎就在唐燁杏請進二字響起的同時,我就把門推開了。
只見胡學同同志還坐在那裡靜等著那個挨萬刀的牛Y棍。
「小崔,找到牛有矛了嗎?」沒等我開口說話,唐燁杏就問上了。
「沒有,樓上樓下都找了,沒有找到他。「
「你到頂層的倉庫里去了嗎?有時候他們會躲在上面抽煙的。」
「去了。「
「他也沒在倉庫里?」
「……嗯,……他沒在倉庫里。」唐燁杏一聽,眉頭緊蹙,顯是有些惱火。
「這個老牛今天是怎麼回事?出去也不打個招呼,手機也不帶。」邊說邊又氣惱地模起電話來打他手機。
我心中又開始海罵老牛這廝了,你在頂層快活,老子還要替你撒謊。
雖然心中不斷地在海罵牛叉,但他和王愛營的事情卻是萬萬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只能爛在肚子里,並且是永遠爛在肚子里。
都是道上混的,講心比心,最起碼得要遵守道上的規矩,要有點兒職業道德,就憑這一點,老子還是很夠江湖的。
老牛叉,王愛營,你們這對狗男女多虧碰上了老子,算你們有福,要是碰上了別人,後果可想而知。
光唾沫星子就能把你們兩個淹死了,光戳脊梁骨的也能把你們戳成馬蜂窩。
唐燁杏抱著電話打了很長時間,結果肯定是沒人接。
但我又沒法開口不讓她打,別讓她做無用功,只能默默地站在旁邊看著。
唐燁杏連打了好幾遍,最後極不耐煩地將電話摔下了。滿臉歉意地對胡學同說:「對不起了,胡經理,等老牛回來,我讓他去找你吧。」
胡學同同志站起來文皺皺地說:「好吧,那我回辦公室等他吧。」他那個樣子就像孔子的卵子——文縐縐的!
「不好意思了,胡經理,讓你等了這麼長時間。」
「沒事,沒事。」
胡學同同志客套了幾句后,便向外走去。
唐燁杏起身將他送出辦公室,我也跟在唐燁杏屁股後邊煞有介事禮貌足足地送胡學同同志。
將他送走後,唐燁杏轉身往回走,我又跟在她屁股後邊進了門。
唐燁杏今天穿了一條緊身的黑色牛仔褲,格外誘人。
牛叉王愛營那對狗男女惹的老子谷欠之火熊熊燃燒,雖是在WC里高歌《馬兒喲,你慢些走呀慢些走》的曲調將心收了回來,但這底火依然沒有徹底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