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6

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6

「王爺,奴`婢給您送朝服來了!」

明冽寒瞟了一眼門前站着的丫鬟,冷冷的開口:「放在那裏,朝服直接送進宮裏由宮裏的人洗就可以,下次不必再多事的拿到洗衣房!」

「哦,是!」小丫鬟不敢看向明冽寒冰冷的雙眸,顫抖的低下頭,小跑進房裏,將衣服平放在桌子上,小聲的告了個退,便又迅速的跑了出去,彷彿他明冽寒是個人見人怕的惡魔。

看着緊閉的房門,明冽寒放下手中的鄰國地圖,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斜眼看着桌上那件平日穿的朝服,莫名的就是覺得哪裏似乎不太一樣。

那衣服似乎被疊的太過平整,似乎在掩飾着衣服里暗藏的東西。

明冽寒冷眯起寒眸,走過去,忽然一把扯開朝服扔在地上。

本以為是哪個不怕死的放着暗器或者是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明冽寒擰起眉,看着深藍色的朝服的前襟,孤疑的彎身撿起。

一個被人用剪子很仔細的剪出的一塊大洞赫然的出現在明冽寒的眼前,在洞的旁邊,還被人畫了一隻長頭長尾的烏龜。

明冽寒皺眉,將衣服甩到桌上,冷聲叫來門前侯著的侍衛:「把今日在洗衣房碰到過本王朝服的人抓來!」

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膽敢在他的朝服上剪洞畫烏龜!

忙了一天的工作,隨便的洗了個澡的落落伸著懶腰往菊室里走,喜兒應該已經幫她鋪好被子了,累了一天,她實在是想馬上沾到床上去大睡個三天三夜。

忽然,不遠處走來兩名侍衛,落落一愣,轉身趕忙想先跑回菊室。奈何自己現在這身體根本跑不了多快,小碎步剛剛跑起來,人家兩個侍衛就已經走到了她身後,二話不說的架起她就走。

「喂!你們要幹嗎!要帶我去哪裏?我會走……放開我!」落落尖叫。

她今天做的那件事情,應該沒人會發現吧?難道那個混蛋王爺那麼小氣,發現了是她弄壞了他的衣服,就一怒之下要砍了她的腦袋?不會吧?要是那麼小氣的話,還當什麼王爺啊!連那麼點氣度都沒有!

「哎!你們放開我,大哥,兩位大哥……」落落皺起小鼻子,哀怨的看着這兩個侍衛:「放了我吧,千萬不要砍我的頭!聽說砍頭不能還魂哎!要是這樣的死法那我就回不去了!拜託啦,放開我嘛……」

話還沒說完,眼前已經到了一個看起來比她的碧落齋還要大的房門前,兩個侍衛猛地把門一開,推了她進去。

「喂!你們輕點推!」落落氣的咬牙,轉頭看向房間里背對着門口站着的高大身影,黑色的長袍在滿是夜明珠的光茫下顯的更具寒意。

「王爺,人帶到了!」

明冽寒轉身,看向一臉怒氣又是一臉不安的落落,深隧的眼裏有着一閃而逝的驚訝。

落落低下頭看到明冽寒腳邊的衣服,無奈的朝着地面翻了個白眼,果然,事情敗露了。不過那種小小的報復的快感還是讓她覺得死也值得的!反正死過了一次,連閻王都見過了,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你們先出去。」依然是那麼冷的聲音。

落落無所謂的聳聳肩,看那兩個侍衛向外走,連忙轉身要跟上去。

「蘇落落,你站住。」明冽寒冷眼看着她想要落跑的樣子,冷哼一聲:「回來。」

落落吐了吐舌,咬咬牙,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轉身回瞪向明冽寒的冷眸。

「我的王妃還真是不老實呢!」看着落落眼裏的倔強,明冽寒冷笑出聲,閑閑的走到她面前,抬指勾起落落俏麗的下巴,幾乎邪惡的磨蹭著。

落落撇了撇嘴:「拜你所賜,想說什麼就說,少跟我來這些虛假的東西!抱歉,本姑娘不受用!」

下巴忽然一痛,落落驚愕的看向明冽寒眼裏迸射出的陰狠目光。

明冽寒冷笑,狠捏着落落雪白的下巴,直到她倔強的咬着牙不肯叫出聲來,但是眼淚卻在眼裏快要憋不住時,才終於鬆開手,笑看着她下巴上那紅色的印子。

眼淚啪的掉了下去,落落抬起手憤恨的擦去臉上的淚,瞪向明冽寒冰冷的眸子。不是她愛哭,只是他太狠,力道適中,完全可以讓人痛到尖叫。

明冽寒邪邪的勾起嘴角,一種報復的快感流至心間。

「你又想怎麼樣?」落落咬牙,瞪着他臉上邪惡的微笑,莫名的感覺到寒冷。特別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曾經親吻過她身上所有的地方,甚至強行的要過她的那件事,她就感覺徹心徹骨的寒冷。

「本王能怎麼樣?」明冽寒冷哼:「不是你碧落公主想要讓本王想起你在這王府里,想讓本王記得還有你這麼一個王妃么?」

「我哪有!」落落大叫:「我讓你忘了我還來不及呢,這樣我就可以找機會遠離你這個惡魔!」

「呵,是嗎?」明冽寒冷笑,斜眼看了看地上那件已經無法再穿的衣服,被落落小心的一筆一筆畫出的烏龜正赫然鑽進落落的眼裏,「堂堂明睿皇朝的公主,本該知書達禮,但你似乎從不寫字從不作畫,今日本王有幸得見公主的畫作,卻沒想到竟是……」

「是什麼?是烏龜嗎?烏龜又怎麼了!有能耐你畫一個比我的小烏龜還可愛的啊!」落落冷哼,好歹她可是學過毛筆作畫和書法,她還努力的鑽研出用毛筆去畫漫畫呢!看她的小烏龜畫的多可愛!

明冽寒勾起嘴角,忽然一把拉住曉曉的手腕,也不管力度大不大,她痛不痛,扯着她的胳膊拉她站到桌邊。

「你別碰我!」曉曉扭著胳膊,討厭他的碰觸。卻在看到桌子的另一邊掛着的一副字畫時,愣了一下。他讓她看這東西幹什麼?

明冽寒冷笑,這個蘇落落十幾年來在宮裏仗着自己是個公主,不學無術,連一個女子該有的品德都沒有,既然今日她故意的再一次犯了他,也不怪他不講情面的來侮辱她一番!

「你當初嫁進王府之前,不是叫皇上跟本王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嗎?」明冽寒一臉算計的寒意:「那麼本王今日忽然興起,不如你來看看眼前這副畫上的字句是什麼意思!」

落落瞪了一眼明冽寒,隨意的掃了一眼牆上的畫作,不過就是一個女子寫給一個男子的情書而己,看來這古代的風氣也不像人這說的那樣保守啊!落落笑着,不置可否的看着那秀麗的字體和詩句中隱含的情意。

「想必,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和你青梅竹馬的姑娘寫給你的吧?」落落忽然笑道,嘖嘖有聲的看着明冽寒忽然僵住的臉:「嘖嘖,寫的還真不錯,這小楷一筆是一筆,一劃是一劃的,字字暗藏着對你這個冷血王爺的心意,嘖嘖……真不錯!」

手腕忽然又一痛,曉曉皺眉,忍住到了嘴邊的痛呼,瞪向狠狠握着她手腕的明冽寒。

「你認得字?」明冽寒盡量忍住這個不知恥的女人敢在他面前評判蘭晴的字畫而惹起來的怒火,看着落落臉上的一片瞭然,顯有的些不敢置信。

一聽他這麼問,落落突然蹙起眉,原來的那個蘇落落該不會連個字都不認得吧?好歹也是一個公主!

「呵,本王忘了,你蘇落落也並不是一個肯受侮辱的女人,對於本王房裏的一切,你是早該了如執掌,即使你不看到這字畫,也已經有人告訴過你這些事情!」明冽寒忽然冷冷的甩開落落的胳膊,滿臉的鄙夷。

居然看不起她?落落抬眼,看着明冽寒臉眼明顯是在殘害她的自尊心的表情,瞬間也忘了自己是因為故意弄壞了人家的朝服才被叫到這裏來,更加不管什麼原來的蘇落落會不會寫字,認不認得字。轉身拿起桌案上的筆,抬頭瞪了一眼雙臂抱在胸前閑閑的看着她「賣弄」的男人。

低下頭飛快的寫了四行小字,吹乾,平放在桌案上,落落抬起頭,看進明冽寒微愕的眼裏,「明冽寒,不要以為本姑娘那麼好惹!看你現在這麼冰冷疏遠甚至討厭本姑娘的樣子,小心日後你會愛上跟原來的蘇落落不一樣的本姑娘!」說罷,落落扔下筆,轉身不顧明冽寒有沒有讓她離開,快步的走到門前,打開門便走了出去。

這麼讓她壓抑的房間,她呆不下去了!

明冽寒有些遲疑的走上前,看着桌上平放的那張紙上的四行小字,落落大方又含絹秀小巧的字體展現在紙上,四行小字,卻足足讓他驚訝。拿起紙,只見那上邊寫着:

龍游淺水遭蝦戲

虎落平陽被犬欺

有朝一日虎歸山

定要血染半邊天

這是什麼?還擊?還是她在告訴他,總有一天她會重新翻雲覆雨?

明冽寒眯起眼,看着這四句小字,漸漸失了神。不該!她不該會寫字!即使有人可以嘴上告訴她一些詩詞的意思,但是以前的蘇落落絕對不會這麼聰明的知道用這種方式反擊,甚至以前的蘇落落根本寫不出這樣秀氣的小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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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妃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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