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白洛予被脅迫

第二百一十七章 白洛予被脅迫

耶律齊聞言,手中的水杯「砰」得一聲,應聲而落,碎片四濺。

軍醫連忙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想來是已經見識到了耶律齊的殘酷,「可汗饒命,可汗饒命,屬下是真的已經儘力了。」

「沒用的東西!」

耶律齊又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隨後「砰」得一聲,直接狠狠甩了過去,砸在那個軍醫的頭頂,剎那間,血液噴涌而出。

啊!

軍醫嚇壞了,捂住自己的頭痛苦地哀嚎,可是聽在耶律齊的耳朵里,只會讓他覺得無比厭惡。

「來人,把這不中用的東西,給我拖下去砍了!」耶律齊面色冷漠,隨手下令殺一個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軍醫嚇得渾身顫抖,被帶下去的時候,還在不住地求饒,「不要啊,可汗,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可汗!」

軍醫拉長了聲調,叫得嗓子接近沙啞,可最後還是無情被帶了下去。

另一邊,跪在地上審訊白洛予的人,已經是渾身癱軟,嚇得全身冷汗。

果然,下一秒,耶律齊已經把目光轉向了他,冰冷的目光更是讓他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你知道,我身邊從來不用廢物,現在軍師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如果你還不能搞定白洛予……」

耶律齊接下來的話,欲言又止,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意思不言而喻。已經足夠讓審訊的人感到畏懼。

「是,屬下,屬下知道了。」跪在地上的人戰戰兢兢。

隨後審問的人突然目光聚集,立馬開口,「可汗,屬下有一個主意。」

耶律齊望著他,眼神深邃,「說!」

地牢。

不見天日,明明是白晝,陰暗的地牢里卻透不出一絲光亮來。

嘀嗒,嘀嗒……

有水滴落下的聲音,又或者是鮮血滴落。

濃稠的血腥味兒瀰漫在鼻尖,伴隨著一股腐朽惡臭的味道,恍若人間地獄。

白洛予正待在其中地牢的一角,他蜷縮在角落。

身上穿著單薄的囚衣,胸口上已經是傷痕道道,在衣服上也滲透出了血跡出來。

外面有幾個看守,見狀,冷嗤一聲,「白洛予啊白洛予,你何必這麼倔呢,答應了我們可汗的要求,不就可以從這個鬼地方離開了,可真是個傻子!」

「是啊,也別怪兄弟們沒勸你,要還是逞強,你這條小命可就沒了,兄弟們等一下可不會手下留情。」

這句,赤裸裸的威脅。

白洛予不置可否,甚至一句回應也沒有。

這態度似乎惹惱了他們,正想一鞭子抽過去,就聽到一句冷淡的呵斥聲。

「住手!」

二人心神一頓,收起了剛才的狂妄,立馬站好,行禮。

「可汗!」

「可汗!」

耶律齊走了進來,他的目光有如毒蛇吐芯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他一步步走到白洛予面前,淡笑,「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不肯就範嗎?」

白洛予慢慢的扭頭,扯了扯嘴角,勾起了一抹鄙夷不屑的笑容。

「呵,你死了這條心吧,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是絕對不會幫你治療詹台逸,治療你的人。」

白洛予睜開了眼睛,狠狠地盯著他,眼裡的痛恨有如實質。

耶律齊見狀,眼神一點一點冰冷下來,「好,錚錚鐵骨,嘴硬的人,我很欣賞。」

話雖誇讚,但語氣里一絲溫度也沒有,聽了不寒而慄。

啪啪

耶律齊拍了拍手,只見手下捆著一個婦人到來,那婦人蓬頭垢面,嘴巴被塞住了,但是還是發出了求救的嗚咽聲。

目光觸及到那個婦人的那一刻,白洛予手指微動,面色卻不顯。

耶律齊把這個小動作捕捉到眼裡,冷笑,隨後一把抬起了這個婦人的下巴。

「耶律珞,儘管你不承認自己,但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她是誰吧?」耶律齊在冷笑,同時又帶著勝券在握的鄙夷。

「這人是誰,我不認識。堂堂耶律客房難道用刑不成,改成挾持婦人威脅了嗎?」

白洛予冷冷回應,面色十分冷漠,好像一點也不認識婦人,只不過指責他欺凌弱小。

耶律齊聽了,嗤笑一聲,「別裝了,我知道她是你的乳母,魏靜,我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才找到她的,看來你還挺在乎她的,把她藏的好好的,可惜啊,最後還不是落在我手上了。」

聽到耶律齊這麼說,白洛予眼色微動。

抿了抿唇,但還是一臉的淡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故作冷漠的態度惹怒了耶律齊。

耶律齊狠狠一笑,隨後把魏靜甩開,「不知道是吧,很好,我會讓你親口承認,記得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嚴加拷問,一定要給我問出她的身份來!」耶律齊冷漠下令,毫不留情。

說著,又看向白洛予,一副胸有成竹的大笑。

「唉,可惜了,她可是你的乳母,聽說對你還有救命之恩,這麼一個弱小的婦人,恐怕沒有幾下就死了吧,那些手下可是葷素不忌的,就算老了點,好歹也是個女的,也能夠湊合一下。」

「你!」白洛予勃然大怒,這麼侮辱性的辭彙,這麼令人髮指的行為。

魏靜已經被人拖了下去,那人拿著鞭子要往她的身上抽。她的眼裡露出了痛苦,害怕的神色,時不時看向白洛予,帶著一抹深切的哀求。

耶律齊目不轉睛的注意著白珞予。

白洛予雙拳緊握,拳頭背面青筋爆起,嘴唇緊抿。

最後,在那個男人要動手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大聲呵斥,「住手!」

同時,閉上了眼睛,「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救治詹台逸。」

白洛予胸口劇烈起伏著,幾乎是從胸腔里一字一句的發出憤怒的聲音,可見強忍著多大的憤怒。

耶律齊看了,卻彷彿早就料到一般,神色得意。

「這就對了,你早答應我就不用費這樣的心思了。」耶律齊說著,給了旁邊的人一個眼神。

那人會意,立馬去給白洛予鬆綁。

「我可以救她,但你要放了我乳母。」白洛予直直地盯著白洛予,提出交換條件。

耶律齊撇了撇嘴角,「好,等你救了他再說。」

白洛予這才安定下來,走到乳母魏靜的面前。

她被綁住嘴巴,說不出話來,卻還是泣不成聲,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眼眶溢出。

看著她,不住地搖頭,又是心酸,又是心疼。

白洛予彷彿能夠讀懂她的情緒,卻也是慘淡一笑,「乳母,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這話一出,魏靜的眼淚哭的更厲害。

她突然向後仰,嘴巴努力大張,眼神中帶著一股決絕。

耶律齊察覺到異樣,扯出她嘴裡的布條,按住她的下巴,一用力,伴隨著一聲慘叫,魏靜的下巴脫臼了。

白洛予目眥欲裂,「耶律齊,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乳母!」

耶律齊只是甩了甩手,彷彿在甩去什麼髒東西一樣,瞥了白洛予一眼,「這個女人竟然想咬舌自盡,白洛予,我把她下巴卸了,不還是幫了你,反正又不是裝不回來,你總不想她死了吧?」

「那你也不能用這樣的辦法。」白洛予強忍著憤怒,剋制著殺意,氣憤地盯著他。

耶律齊只是無所謂地笑笑,「你還是趕快去救詹台逸吧,我等不了你多長時間,要不然的話,我就不僅僅是卸掉她的下巴了。」

白洛予受人脅迫,氣氛難耐,可是看了一眼魏靜,見她氣息奄奄,最終還是攥緊拳頭,跟著士兵上了樓梯。

很快來到了詹台逸的住所。

耶律齊跟在白珞予的身後,警告聲從身後傳來,「我警告你不要耍什麼花樣,別忘了,你乳母還在我的手上!」

白洛予眼裡的神色閃了又閃,最終還是咬牙切齒地去治病。

詹台逸確實傷得很嚴重,都已經昏迷不醒了。

白洛予看著那傷口,不禁覺得有些可惜,為什麼不再多深一寸,直接讓這人一命嗚呼多好,他就不必救這樣的惡人了。

雖然很希望一刀把他砍死,可是為了自己乳母的命,他也只能暫時忍耐下來,開始治療。

旁邊有軍醫盯著,也讓他動不了手腳。

最後,把詹台逸的傷口縫合好。軍醫進行診斷,確定白珞予沒有耍手腳,之後換藥的事情,軍醫就能完成。

耶律齊這才滿意的抽了下嘴角。至於白洛予,他不放心,又讓人把他帶到地牢。

白洛予知道自己會被關著,心中當然接受。

只是回到地牢時,他對著後面的耶律齊叮囑,「人我已經幫你救了,你也必須說到做到,放我乳母回去。」

耶律齊也只是笑了一下,最後抬了抬手,就有兩個士兵把魏靜帶到了白洛予跟前。

「洛兒,好孩子,我不要走,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呆在這裡的,我要在這裡陪著你。」魏靜深切地望著他,連忙開口表明心意。

白洛予又是震撼,又是擔心。

「乳母,你這是做什麼,這裡太危險了,你不能留下來,耶律齊,你還把我乳母帶到這裡來幹嘛,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會把她放走嗎,你快把她放了。」

耶律齊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奸詐的笑容,「既然你乳母這麼想跟你在一起,那我乾脆成全你們好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白洛予衝上前想對耶律齊動手,卻很快被士兵制止。

耶律齊看著他,當他失去了價值,他似乎一文不值。

「把他們兩個人都給我好好關起來,關在一起,嚴加看守,以後還有要用的到的地方。」

耶律齊隨意說完,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白洛予氣憤,怒不可遏,想衝上去乾脆跟耶律齊拚命,卻被士兵牢牢攥住,不得掙脫。

「混賬,王八蛋,畜牲,你為什麼要出爾反爾,為什麼不放過我乳母,你這個混蛋!」

可無論白洛予在他的身後怎麼叫囂,耶律齊都充耳不聞一般,直接離開。

文小星因為生理的事,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那該死的月事帶來的疼痛才終於結束。

這三天龍予安看得太緊,都快要發霉了,趁著無人,終於可以舒服的洗個熱水澡。

等龍予安回來后,看到活蹦亂跳的她,一定很開心。

龍予安果然大喜,「你沒事就好,原本打算你要是再難受,就找宮裡的太醫看看。」

聞言,文小星嘴角抽搐了一下,實在是沒有到這個地步。

她滿臉的尷尬,咳嗽了一聲,急忙緩解緊張又有壓力的氣氛,「對了,龍魚,跟你申請一件事,我想回去看看我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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