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的小石榴?

我是誰的小石榴?

「喂?」石榴迷惑的問。

「小石榴?」在聽到裡面熟悉的聲音后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這個笑容楊錦年曾經無數次的看見過,在他和石榴剛剛愛戀的時候,她總是看著自己眯起眼睛這麼笑。

楊錦年在看見石榴臉上的欣喜和嬌羞后,冷冷的徑直離開了。石榴側著臉說了句長長的喂字之後,那邊低沉的聲音問:「小石榴?」

石榴的面龐就笑的快要綻放成一朵花,「蘇爾?真的是你。」那頭一副放心了的感覺,「是你就好,上次我聽見電話里的男人聲音還以為打錯了。」石榴迷惑了,眉頭皺起來,深棕色的眸子看著天,「上次,哦,應該是我男朋友接的。」

那頭沉默了很久,說:「如果是你男朋友,那麼上次我似乎開了個很嚴重的不合時宜的玩笑,」石榴拿著手機等下半句,「我當時說,小石榴,我來猜猜今天你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

石榴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那邊繼續道:「然後你的男朋友罵了我一句,就掛了。」

石榴趕緊轉頭去看楊錦年,他不見了。

身邊一對對的情侶從走過,留下纏綿的笑聲,石榴的影子被昏黃的路燈拉的很長,風吹著一排排的樟樹沙沙作響。

石榴急急的說了聲「我改天給你打過去。」就掛了電話,一邊撥楊錦年的電話一邊往男生宿舍的方向追了過去。蘇爾拿著手機聽著裡面嘟嘟的聲音,露出一個微笑說:「好。」

那天晚上之後,石榴無數次的撥打過這個帶著四個8的號碼。但是一直都是呼入等待。

此刻石榴正站在楊錦年宿舍下的樹蔭里,正午的太陽毒辣的像一根根針扎在皮膚上,熏人的熱浪滲進骨子裡。石榴的衣服已經被汗液浸透,貼在身上,汗珠在臉上像一條條小河一樣流淌。唇上的紅已經有些花掉。

石榴已經幾天不見楊錦年,他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石榴用手背擦了一把汗,有些暈。

楊錦年紅著一雙眼睛站在石榴面前,「你幹什麼這麼固執,你讓我自己生會兒悶氣不就好了。」

「那怎麼行,你要是氣出個好歹來,誰給我買火車票呢?」石榴虛弱的說完,身子晃了晃。

楊錦年趕緊將掌心放在石榴的額頭上,責怪的說:「這麼熱的天,肯定中暑了。走我背你去校醫院。」然後他背對著石榴蹲下來,石榴乖巧的趴在他的背上,潮紅的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瞳孔有些渙散,她疲勞的閉上了雙眼。

剛談戀愛的時候,石榴最喜歡耍賴讓楊錦年背自己。

「哎呀,蘇爾我的腳崴了,你被我吧。」

「高跟鞋穿的好累的,腳上都磨起泡了,你忍心么?」

「吃飽了撐了,走不動了。怎麼辦?」

後來乾脆就是:「我走不動了,我要背。」

楊錦年每次都乖乖的蹲下來,任由石榴張牙舞爪的掛在他後背上。然後笑眯眯氣喘吁吁的說:「石榴,你呀就是樹袋熊,整天吃還喜歡掛別人身上。」

「哈哈,那我以後就叫Koala(考拉),你呢就叫Tree,我們倆呢就叫大樹愛上考拉!」

現在考拉躺在校醫院裡掛著水,大樹在一邊安靜的守護著。

「他應該是撿到了我的吊墜。我們什麼都沒有。」

「我知道,是我不好,太小心眼。」

石榴看著楊錦年開心的笑了,「你不生氣就好了。」

但是楊錦年的腦海里總是浮現石榴接電話時的微笑,混雜著期許,仰慕,慌張,甚至還帶有些嬌羞的埋怨,只是她並不自知。楊錦年替石榴輕輕的拭去額上的汗珠,滿臉憂鬱的嘆了口氣。

「明天就考試了,宿舍人票都買了,我們什麼時候買票?」

「考完試我就去買票,今年回去早一些,太熱了。」

「我去給你買奶昔。」

「哦,好。」石榴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窗外,樹影婆娑,夏蟬叫的格外歡。

之後就是考試。

平時空蕩蕩的自習室擠滿了臨時抱佛教的學生。花花站在自習室外誇張的說:「我多想再進去重溫我的青蔥歲月啊。」

石榴翻了個白眼,「你大學那會兒是大蒜歲月好吧,還有,要重溫你就去吧,我約了楊錦年吃飯。」

「呀,肯定是知道我來了,小年年這麼客氣,還要去蘭草吃飯。那裡有我最愛的香草奶凍!」

石榴無奈的對著手機說:「去蘭草吧,超人回來了。」

見了楊錦年,花花給了一個結實的擁抱。

吃飯的時候石榴看見花花兩隻手骨節的地方都有些青腫。

「最近工作不忙嗎?居然有時間跑回來看我們。」楊錦年問。

「還看我們呢?我看是禍害我們。」

花花往嘴裡塞了滿滿一大勺的奶凍,說:「就是忙啊,所以請假休息一下,再這樣被壓榨我會死的。」

「那就放自己一個長假,好好休息一下,旅遊也行!」

「學生就是學生,我給自己放長假那就是自我炒魷魚了。你看看你花姐我,好歹也是個大學生,現在直接淪落成按摩師了。」

「錯,是按摩女郎。」石榴平靜的反駁。

花花臨走的時候,石榴塞給她一支雲南白藥,說:「用這個葯揉一揉,再拿熱毛巾敷一敷,好的快一些。」

花花一臉感激,抱著石榴對著她臉上就是一陣亂啃,一邊疑惑的問:「你是什麼時候買的葯,難道是未卜先知?」

「在你吃多了拉肚子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女廁外面排了多長的隊伍。」

楊錦年送石榴回宿舍,兩個人相對無言。石榴小聲說:「我回去了。」楊錦年就點點頭。

平靜的湖面下掩藏著更巨大的波瀾,他們都覺得是哪裡和從前不一樣了,但是確又無從說起。那種微妙隱晦的感覺像一口隱形的巨大的鍋,倒扣在彼此的心裡。

石榴開始將手機調成振動,而有時候忘記調成振動時,突兀響起的鈴聲總是讓兩個人的笑容僵在臉上,石榴猶豫著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

石榴開始害怕和楊錦年約會,她跟楊錦年說:「買車票吧,今年想早點回家。」楊錦年笑笑溫柔的說:「好,明天就去。」楊錦年沒有挽留,石榴有些失望。

花花歡天喜地的打來電話:「嘿,寶貝,趁你還沒回家。陪姐姐去shopping。」

兩個人仰視著巨大的商場,石榴問:「花姐的消費檔次什麼時候飆升到這兒了。」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指了指大樓。

這對姐妹花在冷氣十足的大商場閑逛的時候,楊錦年正在排隊買票。售票廳里一眼望去幾乎全是滿臉稚氣的學生——或者說是男大學生,每一個人的衣服都濕透貼在身上。買到票后毫不在乎的一抹汗對著手機溫柔的說:「買到了,是卧鋪。」沒有買到票的沮喪的拿著手機,像犯了錯誤的孩子不知道要不要撥過去。

楊錦年記得那個寒冬的夜晚,售票廳里刮著的風像刀子割在身上。楊錦年拍拍前面女孩子說:「穿我的衣服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石榴接過大衣披在身上說:「謝謝。」然後開心的笑了。一張唇咧開,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面前的男孩子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里會噙著點淚水,所以顯得眼神特別的溫柔和亮,像深山裡面的一汪湖,她醉在這汪湖水裡不能自拔。

穿灰色毛衣的楊錦年因為寒冷繞著火車站外的空曠場地一圈圈的跑,而石榴並沒有聽從他的話回宿舍,她裹著厚重的大衣,在長長的隊伍里不時的回頭看楊錦年。

可是現在,燥熱的三伏天,他們的心都已經入秋。

營業員笑顏如花的剛要開口,石榴打斷營業員的熱情笑著說:「謝謝啊,我們自己看看。」營業員就鬼祟的坐在櫃檯后剝龍眼,只要攝像頭旋轉到角落裡,她就迅速的塞一顆到嘴裡。看的花花大為驚嘆,說:「上帝啊,那麼大一顆龍眼放在她嘴裡就像什麼都沒有一樣!」

石榴拿起一件衣服,「你就是把一整晚的奶凍倒進嘴裡,也跟什麼都沒有一樣。」

花花拿著一件寶藍色的連身裙,她把S號拿在手裡陶醉著,然後跟營業員說:「麻煩你給我L號的。」

花花一看拉鏈馬上抬起頭說:「不得了,這拉鏈是壞的。」石榴正在往嘴上補口紅,趕緊過來看,然後說:「這下可說不清了。」兩人一看標籤1288!

她們面對營業員小姐一張霜打過的臉,放棄了解釋。營業員從口裡突出一顆龍眼核,嘭的一聲正好掉在套著袋的垃圾桶里。最後她拿眼瞄著花花圓潤的身材,說「小姐,這件裙子1288,我給您包好。」「別以為弄這麼個破玩意兒就能來訛我。」「如果您再這麼無禮取鬧,我就喊保安了。」

周圍迅速圍攏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花花被點燃了,氣鼓鼓的,一張本來就圓的臉更加鼓脹,顫抖著伸出食指和中指隔空戳著營業員的鼻子說:「叫你們經理來,我要投訴。」石榴在腦海中勾勒出TVB武俠劇中伸出兩指的大俠對賊人說「豈有此理」的時候,那暮鼓晨鐘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

「小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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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孽愛-借腹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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