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南宮妃妃會做人
第五章南宮秋夢會做人
沈度的囧樣，全部落在旁觀者南宮秋夢的眼裡。
這傻小子太有意思了。
此時，她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這笑聲若仙音，沈度感覺全身都酥了。
哎吆吆，真想撲上去啃兩口。
雖說南宮秋夢也不太懂交易上的事情，卻也能看出沈度被吳貴祥套路了。
沈度的注意力被南宮秋夢的笑聲吸引過去，一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兒，魔怔了。
這傢伙死盯著那張極度漂亮的臉蛋兒，有些失態。
還好，吳貴祥再一次發聲，把沈度的魂喚回來。
「沈先生是個明白人，知道結果肯定是中間價，與其一點一點地輪番喊價，不如痛快一些。或許沈先生沒有經歷過，反而顯得我有點投機取巧。成交一樁買賣，最好雙方都歡喜，如果讓沈先生心裡不痛快，反倒不美。這樣吧，榮寶齋這邊也要有所表示，你這三千萬屬於凈收入，其它費用我方一併給你解決掉。再附加一個額外條件，你可以提一個要求，只要不太過分，我方盡量滿足你。」
正如吳貴祥所說，被人耍了，沈度心裡確實有點不痛快。
但是，吳貴祥最後的補充，也算有點人情味。
沈度也想開了，自己再精明也精明不過商人。
其實，與前面三家相比，這個結果已經很不錯了。
勉強......接受吧。
提一個額外條件啊......
太過分肯定不妥，太簡單對不起自己。
沈度猶豫了。
想了想，沈度想到了自己那個狗窩。
尼瑪，太寒酸了......
怎麼說自己也是有錢人了，改善居住條件應該放在首位。
「我現在的居住條件很差，若能給在下找一個不錯的居住所在，感激不盡。也就住兩三年，當然，房租不能太高。」
沈度提的這個要求，確實出乎吳貴祥的意料。
他經營的是古董店，不是房地產。
吳貴祥還沒有開口，倒是南宮秋夢發聲了：「巧了，我在皇后大道附近有一處公寓空著，傢具陳設一應俱全，人進去就可以住，沈先生隨便居住，多久都可以。」
南宮秋夢覺著補償沈度是應該的。
儘管對古董沒有研究，也不清楚汝窯價值幾何，卻也能感受出沈度吃虧了。
「這個......」
吳貴祥沒想到大小姐把事情攬過去，又不好說什麼。
倒是沈度一聽免費居住，樂了。
大小姐的房子，肯定不會太差。
賺便宜的事兒不能放過：「那就不客氣了，謝謝南宮小姐......」
這件汝窯賣價三千萬，實話說，沈度真的虧了。
沈度說價值上億，一點都沒有誇張。
七六年已經估價6000萬到8000萬，儘管是拍賣價。更何況十年之後的今天，歸根結底是沈度經驗不足。
別看沈度兩世為人，天性如此，臉皮沒有足夠的厚度。
想賺錢，心就要比別人黑。
但是，不要臉，臣妾做不到。
一夜之間性情大變的人，不是沒有。
畢竟是少數，不是普遍現象。
比如一個壞人，做壞事也是從做小一點壞事開始，演化成作惡多端。
沈度四十多年的人生經歷，足夠豐富，知道的足夠多。
但是，沒有鳥用，人生的慣性還要持續下去。
再加上面對絕世美人，沈度被老奸巨猾的吳貴祥算計，也是必然結果。
這也是被錢逼急了。
沈度想急於變現，他認為贏得了時間比多掙錢更重要。
如果想利益最大化，完全可以委託拍賣行拍賣。
那樣的話，沈度必須耐心等待，而且拍出的價格是多少則全憑運氣。
但是，沈度不想等待，時間也有價值。
資金到賬，沈度也準備要離開。
「沈先生，請稍等，我讓司機去取鑰匙，馬上就到。」
呃，都忘了房屋的事情。
沈度看著眼前這張漂亮的臉蛋兒，心裡有些不爭氣。
嘆道：「雖說今日這場交易有點被坑的感覺，但南宮小姐的所作所為暖人心，俗話說，吃虧是福，我也不計較了。」
「噗嗤」一聲，南宮秋夢笑的花枝招展，看的沈度眼都直了。
南宮秋夢笑，是因為想起剛才沈度被吳貴祥套路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傻樣。
那張稚嫩的臉，再加之老狐狸吳貴祥襯托，無不顯示沈度還是個大孩子。
剛才這番話，又是另一層境界。
「你到想得開，我這裡舉手之勞，就化解了你心裡的疙瘩。雖說我對古董知道的不多，聽你前面喊出最低一個億，能估計出損失不會小了。」
美女心腸好，也要看對誰。
沈度在南宮秋夢面前就是個小鮮肉，換一個大傢伙你試試？
「身外之物，有錢就多花，沒錢的時候，節儉一點，其實無所謂，斤斤計較不是大丈夫行為。」
事已至此，不如坦然接受，沈度想開了。
南宮秋夢心裡暗嘆，十九歲的年輕人啊，世上能有幾個人存著這種境界？
司機來了，將房屋鑰匙交給南宮秋夢。
「沈先生，這是房屋鑰匙，這是地址，你拿好，都給你安排好了。」
南宮秋夢將鑰匙遞給沈度，同時囑咐他。
「因為房屋常年不住人，這邊安排人每周打掃一次，所以，有傭人來打掃房屋不必奇怪，只是時間可以由你另行安排，讓傭人在不妨礙你生活的時間，去打掃房屋。」
沈度倒也沒有大驚小怪，富人家與窮人不一樣。
「好吧，其實自己住自己打掃也就罷了，如我這種小戶人家，有點奢侈。」
「你不會想辭掉人家吧？呵呵，人家有個工作也不容易。」
沈度還能說什麼？
「那行，就讓他繼續打掃，只不過以後的費用由我來付，合情合理。」
「這倒不必，傭人也不一定僅打掃這一處房屋，你如果付錢，恐怕製造更多混亂，免了吧。」
南宮秋夢說到這份上，沈度只能閉嘴。
道聲謝謝，從大小姐南宮秋夢手裡接過來房屋鑰匙，轉身想離開榮寶齋。
「慢著，沈先生......」
都走到門口了，聞聲沈度再一次止住腳步。
回頭看著南宮秋夢，不知道她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遲疑一下，南宮秋夢再一次發聲：「剛才突然注意到你的服飾不太講究，不管怎樣，現在也是有錢人了，應該換一換服飾，注重一下儀錶。沈先生不要見笑，我總覺著不給你做點什麼，於心不安，而採買服飾又是我所長，樓下就有店鋪，順路的事情。你不要緊張，就是兩套休閑服。」
沈度算是明白了，這位大小姐還真是個軟心腸、善良人。
她在一旁經歷了整個過程，雖說屬於吳貴祥所為，但她畢竟是東家大小姐。
好吧，自己真的不擅長買衣服，麻煩一下大小姐吧。
「那就多謝南宮小姐了，我這個老土對服飾不擅長，借你的眼光買幾件衣服倒是真不錯，有勞了。」
沈度鬆口，南宮秋夢心情愉悅，好像做了件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在大小姐陪同下，沈度與吳貴祥告辭，三人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