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代價

想到十幾年前發生的事，顧婻滿心都是歡喜，根本沒有注意到華晟眼眸里的冰冷。

更沒有看到他有意無意看向顧瀟瀟時眼底一閃而過的柔情。

車子揚長而去，顧婻愣了一下，「華晟還沒上車。」

司機面無表情，聲音冰冷，「少爺還有事。」

他不會告訴這個女人，少爺是不想和她坐一輛車。

在顧婻走後，華晟找了個借口把顧家所有人都支開了，只留下了顧瀟瀟。

「瀟瀟。」

華晟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溫柔，向前一步。

顧瀟瀟卻渾身冰涼，臉色雪白倒退一步，指尖亂顫，「你……」

「這麼多年，一直想找個機會對你說聲謝謝。」華晟語氣不同之前的冷冽，「如果沒有你，我不會站在這裏。」

「……」顧瀟瀟心頭亂跳。

他在說什麼？

說話間，華晟珍重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發卡，「這是你的，我保存了十幾年，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看着那個珍珠發卡，顧瀟瀟猛的吸了一口氣，腦子快速轉動了起來。

這個發卡是顧婻的。

當年華晟能離開就是顧婻用這個發卡救了他，顧瀟瀟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當時一直躲在窗邊偷看。

她不知道華晟怎麼了。

他好像記憶錯亂了，認為救他的是顧瀟瀟，而不是顧婻，那麼……

「對不起，我當時在顧婻傷害你的時候沒有及時阻止她。」顧瀟瀟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如果他認為救他的是顧瀟瀟，那麼傷害他的，就一定是顧婻。

果不其然。

華晟眼底劃過一抹狠厲，隨即抿唇：「不關你的事，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顧瀟瀟深吸一口氣，眼底盈上了狂喜的瘋狂。

這一定是老天爺給她的驚喜！

顧瀟瀟撲上去一把抱住了華晟，片刻后，她得到了華晟的回應。

是夜。

顧婻滿心歡喜的靠在床上，手小心翼翼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她簡直不敢相信，那裏竟然孕育著屬於她和華晟的生命。

「嘭！」

門被狠狠推開，華晟夾着冷風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顧婻唇角勾起，心臟緊張的『噗通』亂跳，眼睛像揉進了星星一般熠熠生輝。

她掀開被子，想起身卻被華晟攥住了下巴。

目視着自己最愛的男人，顧婻終於覺察出了不對勁，他眼底太冷了。

顧婻小心翼翼開口：「怎麼了？」

「多清麗的一張臉。」華晟磨砂著顧婻的下巴，他動作緩慢，卻讓人遍體生寒，「卻掩藏着骯髒的靈魂。」

「咯噔」一下。

顧婻以為自己聽錯了，唇角的笑僵住，「華晟，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聽得懂。」華晟毫不客氣打斷顧婻的話，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感情，「別對我心存幻想。顧婻，你現在的任務是把你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

我們的賬，等你生完孩子再算。」

之前的幸福像海水一樣反噬的把顧婻吞沒，「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