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鬧飛鶯

第85章 大鬧飛鶯

張超跟著程飛上了三樓后,二樓和一樓瞬間就炸開了,之前一直關注這邊的好事之人將神秘年輕高手殺人的事四處宣揚,很快除了三樓整個飛鶯會所不論是工作人員還是客人全都知道了有兇徒在飛鶯會所殺人了。

一些膽小之人立刻叫著要離開會所,被兩三個保鏢追著結賬,一人跑幾個人追,沒過多久客人沒走多少會所的保鏢倒是跑光了,一個個全出去追女票資去了。

在城內殺人這可不是小事,自從人類倖存者發現末世不僅喪屍會不斷進化人類也有幸運兒打開進化之門登上強者之路后,爭鬥就不只是勾心鬥角陰謀算計了。

牧馬基地市成立之初一切規矩都只是草創經驗不足,便有那些精力旺盛無處發泄有偏偏喜歡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的人在基地市大打出手,造成的破壞力不比遇到喪屍和異獸小多少。

那段時間城主親自帶人四處「滅火」,殺了不少屢教不改的惡徒才算將那場打亂平定下來,自那以後城主府就頒布了命令,基地市內禁止私鬥。

可惜隨著一個個強者的出現,城主大人這種D級的已經不是他獨一個了,也許實力還有差距但是等級擺在那兒,一些規矩自然也就沒了那麼強的束縛力,禁止私鬥也漸漸成了空話,不過基地市有一條公認的底線,不管何人何種身份相互之間有多大恩怨,不能在基地市內鬧出人命,死人的人命不是生的人命。

以前也有人觸犯了這條底線,後果就是執法隊將其人逮捕押入水牢,雖然沒有死刑卻也差不太多,這樣的人往往會成為軍隊的「敢死隊」,在軍方深入探索銀杏市的時候便會讓他們出來,充當投石問路的那塊石頭,至於能不能活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在被喪屍佔領的城市裡活著本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還要當一幫軍人的誘餌,這樣的懲罰一點也不比死刑的威懾力低,所以基地市已經好些年沒出現過這種在基地市內殺人的事了。

張超也知道基地市的這一條底線,不然他會將飛鶯會所那些保鏢都殺了,雖然不知道這些傢伙具體都做了哪些惡事也不知道其中是否有無辜的,不過不能殺啊殺了人事就鬧大了,但他最後依舊殺了那個皮衣保鏢。

因為那個皮衣保鏢離那麼近對他開槍了明顯是要置他於死地的,張超自然不會放過想要他死的人,而且事情鬧成那樣最後張超要是不殺,之前所營造的強勢形象瞬間就會弱下去一大截。

而且關鍵的一點張超對自己的「易容術」信心滿滿,即便殺了人引來了執法隊那也是神秘年輕高手,飛坦乾的,不會牽連到他真實的身份。

樓下這些人跑出去後會怎麼做對張超來說並不重要,跟程飛來到竹廳后張超用念線將程飛的雙手雙腳綁了起來。

念線肉眼不可見,因此程飛被嚇了一跳,什麼都沒看見但他真真地感覺到有東西纏住了他的手腳,就好像有根無形的繩子綁住了他的手腳。

「朋友,好漢,少俠,我程飛確實不是好人但我真的沒有印象曾與你交惡啊,不知程某到底哪裡做的不對得罪了少俠,還請少俠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份上網開一面放我一馬吧。」說到這裡程飛聲淚涕下,凄凄慘慘切切,彷彿張超才是那欺男霸女的惡徒。

張超看著程飛拙劣的表演,諷刺的話到了嘴邊都沒說出口,對這種人這沒多少好說的,說的多了髒了自己的唾沫。

「告訴我李玉京的行蹤。」

程飛張著嘴驚愕地看著張超,不明白面前的年輕人怎麼會知道他跟李玉京的關係的,這些年來他與李玉京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意,早就不在一起混了,雖然依舊有聯繫但也就是有聯繫罷了,他跟李玉京的關係不是很熟悉的人都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難道是我和李玉京以前得罪的人,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是有人請的殺手?

程飛心思急轉,他這些年來養尊處優基本上不戰鬥,所說時常修鍊但是真正搏殺的本領卻是退步了許多,相比之下反倒是陰謀算計的能力越來越強,根據一點信息他便推測眼前的人很可能本身與他無仇只是個被人雇傭的殺手,要是這樣的話……

「少俠少俠請你的人花了多少榮耀點我程某人雖然沒有多少家業但是願意出雙份只求你饒了我。」

張超不為所動。

「三倍」

「四倍……少俠我只有這麼多了,真的沒錢了呀!」

張超將程飛綁好沒有浪費時間再次問道:「我問你答不要說多餘的話。」說完寒芒一閃,程飛還在思考張超的話突然一股鑽心地疼痛襲來,剛慘叫出聲便看到一雙殺意騰騰的眼睛,被瞧上一眼頓時冰徹心扉,慘叫聲嘎然而止只餘下強忍疼痛的「唔唔」聲。

斷指之痛卻不敢叫出聲,疼痛感簡直加倍,可是程飛怕死啊,忍痛忍的滿臉通紅汗如雨下,只求眼前這位爺有什麼要去儘快說他好照辦,辦完了趕緊走吧,原本想著拖延等到執法隊來了以受害人身份尋求庇護的想法早被扔到九霄雲外了,拖延?再拖下去怕是腦袋都要搬家。

「我說我說,李玉京和我以前是合作夥伴關係,我和他一起做些小本買賣,後來漸漸有了本錢后我們就散夥了,我在南城開了這家飛鶯會所,而李玉京則網羅了一批閑漢打手,也不知道他走了誰的關係很多有錢人都找他打聽消息他也就做起了情報商人。」程飛斷斷續續,不時吸著氣緩解疼痛,又不敢耽誤張超太多時間免得再被削掉手指,一段話說完嘴唇發白。

「說些我不知道的。」張超抓起程飛被削掉手指的手,不知何時右手上多了一根針,只見他捏著針對著斷指處穿針走線一番,那斷指處便沒有血液流出。

程飛因為疼痛男人根本沒注意到這一幕,張超也不在乎他之所以幫程飛縫合血管,既不是怕殺了程飛不好收場畢竟他已經殺了一個人,也不是想要程飛對他心懷感激,張超又沒想放過他,之所以縫合傷口只是想讓程飛能多撐一會兒,雖然一個斷指流的血還不至於那麼快要了程飛的命,但是萬一這程飛還有這別的心思,張超不得再斷幾根手指嘛,所以還是細水長流的好。

「李玉京做的行當雖然賺錢也認識了有錢有勢的人但他太高調所以得罪的人也不少,他怕被報復住的地方很隱秘且行蹤不定,跟我們這些老朋友也很少聯繫了我也不是太清楚他的行蹤,別、別動手我沒說完呢……」見張超手有抬起來的趨勢程飛嚇得連忙求饒,「……我多次打探得知李玉京每月十五都會去一趟內城,具體去哪裡我就不知道了內城可不是我有資格想進就進的,但十五那天他絕對會去,我就知道這些了。」

「多次打探?你和他是老朋友那你為什麼要打探他的行蹤呢?」

「這個、這個自然是有別人也想找到李玉京了。」程飛說完還有些不自然,剛說了是老朋友結果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出賣朋友了。

張超瞬間瞭然,那個同樣想知道李玉京行蹤的人不是出了錢就是本身地位值得程飛巴結,不然程飛也不至於耗費精力多次打探了。

「少俠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放了你?一個可有可無的消息就想換你一條小命,程老闆你的命這麼不值錢的嗎?」

程飛大驚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剛才還在問話怎麼轉眼就要動手殺人忙哭天喊地:「值錢值錢怎麼會不值……少俠覺得程某的命值多少,程某願出錢買下。」花錢買下自己的命?程飛很願意啊,原本以為是尋仇現在看來錢也可以解決,早說啊錢能解決的事,雖然也是事但比人命大事好解決啊。

「是嗎,把你會所的賬本拿來吧,尤其是三樓的。」

……

十分鐘后一隊五人執法隊巡邏人員感到飛鶯會所,為首一人腰跨朴刀手持勁弩卻是一名黃級武者。

「哪裡殺人,兇手在何處?」一進飛鶯會所一臉兇相的曹繼祖抓著一人衣領,大臉都快貼上人家臉上,一張嘴唾沫星子噴的滿臉都是。

被抓住的五名女票客龍套渾身哆嗦地指著頭頂,顫聲道:「在、在樓上。」

曹繼祖鬆開手不耐煩地揮手道:「執法隊辦案閑雜人等靠邊站,所有人不得離開飛鶯會所半步自會有人找你們登記姓名,如有擅自離開者視為同犯。」吼完帶著三人上樓,留下兩人守著會所大門。

剛到二樓還沒上三樓呢曹繼祖就被人攔下了。

「黑八,你敢攔我?睜大你的狗眼,老子是執法隊的,趕緊給我讓開。」見攔人者是黑八,曹繼祖心裡一陣膩歪,不是說你老闆被人挾持還死了人嗎,怎麼執法隊來了你一個保鏢還攔著不讓進了,這是迫不及待想繼承你老闆的遺產和老婆孩子嗎?

面對曹繼祖吃人的目光黑八硬著頭皮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步,他當然知道對方是執法隊也知道此次執法隊是不是來找飛鶯會所麻煩的,可是三樓的生意要是讓執法隊發現了,呵那可比死了人還要嚴重。

到時候倒霉的可就不只程飛了,他們這些知情者、參與者有一個算一個通通得被執法隊帶去城主府問罪,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沒有死刑但是誘餌任務九死一生)。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三樓突然傳來一聲爆喝,接著就是各種怒罵聲隱隱還有打鬧聲,黑八焦急萬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這三樓各廳為了保密可都是花了大價錢用了隔音材料為的就是不讓三樓以下的人發現三樓的秘密,可現在卻鬧出這麼大動靜,隔音材料一點也不隔音了,最可怕的事三樓傳來打鬥聲,這不是給了執法隊上樓的借口嘛。

果不其然,曹繼祖跨步向前右手按在腰間刀柄上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架勢:「我現在懷疑三樓有私鬥,讓開否則我將視你為阻撓執法我有權將你當場格殺。」

黑八沒動黑八的幾個手下倒是忍不住也拔出了刀還有一人掏出一把手槍,黑八嚇了一跳連忙呵斥道:「幹什麼幹什麼,眼睛都瞎了嘛這是執法隊不是匪徒,把傢伙全都給我收起來,閃到一邊去。」

「黑爺他們欺……」

「閉嘴!站一邊去。」黑八一腳將不開眼的手下踹倒旁邊,然後自己也讓到旁邊,黑八也無奈呀不管是不是執法隊欺人太甚,眼下飛鶯會所的保鏢大多逃走了就剩他跟手底下這麼幾個蝦兵蟹將,對上執法隊即便只有三個人也是毫無勝算,還不如乖乖聽話興許最後還能看他們表現不錯主動配合,寬大處理呢。。

曹繼祖對此甚為滿意,這才是面對執法隊的態度嘛:「走,上去看看。」

曹繼祖帶著兩個隊員踹開喧鬧的梅廳大門,入眼就是亂作一團的雇傭兵和會所工作人員,只聽見一聲尖利嗓音:「執法隊來啦!」隨即原本還鬧哄哄的梅廳瞬間寂靜無聲,所有人目光集中在門口的三人身上,待確認三人確實穿著執法隊制服,一個個的也沒心思鬧了,爭相往窗口處跑。

「所有人不許跑,待在原地,執法隊辦案不得喧鬧!」曹繼祖和兩個隊員扯著嗓子喊,結果那些人跑的更快了。

黑八乘著梅廳大亂連忙帶人沖入竹廳,試圖以執法隊威嚇那個恐怖的年輕人放開程飛。

幾人闖進竹廳沒一會兒后又都躡手躡腳地退了出來,一個個臉色慘白滿臉冷汗,出了竹廳頭也不回衝下樓,結果剛到二樓就被兩把鋒利的刀攔住了。

飛鶯會所外,穿著藍色高領風衣,戴著兜帽,手裡拄著一把黑傘,另一隻手裡還提著一個銀色的箱子的年輕人目光平靜地看了一眼飛鶯會所轉身而去,轉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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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獵人在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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