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生界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要攔我的去路？」秦歌立定在原地，質問起前方的眾多鮮活神明，質問他們的來歷。
秦歌也不知道是誰在說話，只聽見一個很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上蒼之事你無需知道，我等不想傷你，你且快快回去吧。」
「我特么還回得去嗎？」秦歌一口吐沫吐了出去。
緊接着，他右手握住封魔槍，意氣風發的站在那裏，片刻后忽然驟起眉頭來冷笑道：「很不好意思，諸位，你們越是這麼做，越是讓我對你們身後的秘密產生濃厚的好奇心。」
「我就在應該是剛才的時間才對一個傢伙說過相同的話，現在我也來對你們再說一遍。」
「今日我秦歌就是要向前一步，天若擋我我便劈開這天，地若阻我我便踏碎這地。你若想滅我，我便碎了你的時空，毀了你的神廟。」
「老子不信天地，不信鬼神，信仰的只有自己。」
「我的道，就是天道。」
「你們這些雜碎，都給老子滾開。」
「〖霸〗，鎮壓。」
秦歌一聲輕叱，身前時空再次出現「霸」字金符，金符立即化成一道神輝，直往前沖，擊向前面的千百道莊嚴法相的主人。
如果此刻『景』在現場，他一定會為眼前的這一幕所震驚，因為他曾在無極世界裏回溯時間的時候，就曾見過這幅畫面。
而今看來，這不僅是歷史，還是未來。
前進的過程中，秦歌耳畔隱約聽見有無比威嚴的聲音響起，說道：「凡夫俗子，愚不可及。仙之巔，也是能前往的地方嗎？」
說着，秦歌的耳中頓時有鮮血湧出。
〖霸〗字解體，秦歌的身體被千百束光芒擊穿，但是他的身體卻並沒有流血，而是在被這千百道光束穿體以後，像是即將爆炸的恆星，躁動不息。
天地之間，彷彿在這一刻萬籟寂靜。
幾秒種后，秦歌的身體轟隆炸響，無數的光線從他的體內迸射而出，在黑暗的歲月時空裏劃出格外刺眼且雪亮的光芒。
恍惚中，秦歌的意識離開了他的身體，他的體魄被他的意識所看見，靜悄悄的漂浮在漫長且幽暗的歲月里，彼此時而吸引，時而排斥。
「小子，你這是咎由自取，你將永世不得超生。終有一日，時間將會磨平你的所有印跡，到那時，你會像是從沒有出現過在這世界上。」
「我是否出現過，不是你們這幫人說了算，得是那最後一個還記得我的人說了算，只要他存在，哪怕就是一個名字，你們也休想抹去。」
秦歌的意識燃燒起憤怒的火焰，隨後以極其快速的速度沖向他的本體，那不知道哪裏來的強大阻力在他的意念面前支離破碎。
最終，秦歌回到了自己的本體里，他睜開眼的剎那，有數不清的〖霸〗字再次朝着那些莊嚴的法相鎮壓過去，萬古時空震蕩起無盡的漣漪。
「什麼？」
「這〖霸〗字裏怎麼突然有了天道的力量！」
……
一聲驚呼中，遠方的世界宛如節日營造出來的喜慶氣氛，竟有無數的法相化作一朵朵絢爛繽紛的煙花，在黑暗的歲月深處激舞。
時空很長時間都沒能夠安靜下來，秦歌就是在這樣喧鬧的環境裏走完了這段他有生以來最「黑暗」的歲月。
越靠近那消弭的千百尊法相背後的世界，秦歌感受到的壓力也就越大，他氣喘吁吁的呼吸著，很快竟然一個踉蹌被迫單膝跪在了燦爛的光芒邊緣。
「仙之巔，也是你能來就來的嗎？」
「小子，不要再前進了，你若能退後一步，本座可以當今日之事全然沒有發生過，如何？」
又一個勸誡者在對秦歌講話，但是這一次秦歌的態度比起先前還要堅決，他本來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卻一次次被吸引，想起來也好笑。
「我秦歌既然能走到這一步，就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你若攔我，我便連你也一起消滅，正如你對我的警告一樣，我會加倍奉還。」
「你這是硬逼着本座出手啊！」那人一聲長嘆，輕聲道：「好吧，本座已經幾百萬年沒有出過手了，這次便拿你一試，探探外界的深淺。」
言罷，一個金光虛影就從奪目的光芒里分剝出來，然後化作十二個金人，以不同的姿態朝秦歌打來。
秦歌擰起眉梢，用無比認真的精神狀態去應對，他沖空而立，威嚴肅穆，〖霸〗字天道鎮壓，再一次演繹出「蒼天在上」。
……
此一戰，堪稱萬古名場面。
時空再次坍塌，連黑暗都墜入了意想不到的永恆歲月，那個自稱「本座」之人更是驚詫萬分，紀元古道上的最後一道門也被秦歌斬開了。
大門的背後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多達百餘個，這些人全都以縹緲的狀態存在，沒有真實的肉身，卻能輕易的控制任何複雜的力量。
正如秦歌曾經聽到過的一段話。
「他是人，是神，是風，是雨，是魔，他通曉前生，知曉未來……就這樣，他在永恆的歲月中尋找關於自己的身世之謎。」
眼前的這些縹緲之物也不例外，他們是人，是神，是風，是雨。
任何一個，都可以幻化成你所知道或者不知道的形態。
「這裏是哪裏？」秦歌聲音洪亮的詢問道。
儘管沒有人告訴他答案，但是秦歌還是從一根頂天立地的巨大石柱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石樁上寫了三個字「長生界」。
原來亘古的秘密都藏在了這裏，長生又真的可以長生么？
秦歌內心有點譏諷的笑了幾聲，隨即將全部的目光集中到了那些游曳在「長生界」石柱周圍的縹緲聖靈身上，他們依舊是重要的配角。
「你們要是再不說話，我就毀了這根柱子，再滅了你們所有人，反正老子現在的心情就像是抱着余時還不到一秒鐘的核武器。」
秦歌再次拉大了嗓門高聲呼喊。
也不知道是他的那句話觸動了聖靈們的敏感神經，所有的聖靈竟然全部衝到了他的前面，層層疊疊的包圍了他，隨後有一個明靜如皓月的聖靈站了出來。
「長生界裏長生柱，長生柱里天外天。你若是毀了長生柱，無論哪一個時空都將塌陷，所有的一切都會就此消失，包括你我，也包括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