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答應自己》奚月改編

「法外無它我配合你一下

啊啊

面具下誰也都偉大

惡能美化那鹿就是馬

願你潔白無瑕」

「我們多融洽我們多融洽

為逃避廉價互相醜化

我夢見蓮花我夢見蓮花

沒習慣腐化哪怕一霎

嘆息牆下臉皮漲價

誰先說話忠於計劃

分食白馬長出利爪

讓我做個誘人的標靶啊

既妖魔化又何懼真假

法外無它我配合你一下

啊啊

面具下誰也都偉大

惡能美化那鹿就是馬

人人潔白無瑕

既妖魔化沒人信真假

我外無他就配合你一下

啊啊

面具下眾人都偉大

自我矮化還曲高和寡

若我火化順你意了嗎

口誅筆伐請你別停下

啊啊

不配偉大也不配笑話

最後一下請妙筆生花

紀念那個傻瓜」

全曲，那叫怎樣個妙筆生花、天籟之音！

眾人靜默，大聲鼓掌：「好好好！」

曲歆淡淡望著台下的觀眾，獻歌已完畢，理應告退下台，他反而盯幾秒，躬下了腰，出口的音鄭重又悔過：「對不起，奚樂。」

眾人再度聽見這個即將消失無影的名字，愣了又愣，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卻說不出一個字。

有什麼已經在脫離軌跡，卻又難以接受。

曲歆依舊彎著腰，沒有抬起頭。

他輕笑著自嘲著誚諷著：「不配偉大也不配笑話。」

詞中倒數第三句。

「不配合偉大也不要配合笑話。」

有人聽歌入了心，卻不明白每一句的深沉含義，只知道聽了很觸心。

聽歌就像解決問題一樣。

解決問題要解決根本問題才能算真正的解決問題。

真正入心的歌也要真正地學會不配合偉大也不要配合笑話，不然連配偉大配笑話的資格都沒有。

多少人生哲理藏在其中，誰領悟了？誰懂了？誰照做了？

聽了多久的歌，唱了多久的歌，多久之後才明白。

我們都錯了。

我們知道我們錯了，還欠他一句「對不起」。

…

曲歆下台之後，36號的歌又是一首悲歌，令全場的人淚眼婆娑。好像這不是高一新生的到來，而是高三老生的離去。

今天不是一場終極賽，而是一場告別賽。

不是開學季，是畢業季。

36號選手，喬佳樂。

她帶來的曲目是奚月改編的《答應自己》，在她的記憶中有一個很遙遠的人在唱一首很遙遠的歌。

如今，她也在唱，只是腦海里是模糊的鏡像，耳邊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嗓音。

《答應自己》

作詞：奚月

夜晚和月光

真的不一樣

一個全染上了墨

一個還有光

回憶就像一艘安靜的小船

駛向無人接應的遠方

一半是暖

一半是傷

用夢境來收場

比朋友憂傷

總是忽然平靜的鉗壓

心底的巨獸

你揚亂了好不容易化美的妝

好像我曾經也是這樣妄想

你的訂婚現場

我也站正中央

我答應自己敞靨笑

不冷眼不搗蛋

混在發酵的人群里潦倒

也許你跟他才是註定的一對

我答應自己

曾悲涼的痴想令沉睡

紅了的眼眶要彰顯曖昧

就當為了曾犯下的罪

獨自的狼狽

……

（「用夢境來收場」——「獨自的狼狽」省略一遍）

我答應自己要堅強

別墮落不怪罪

承認失戀就是一場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