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水星閣下是近兩百年來最出名最厲害的銀月術士，她還被稱為『被女神眷顧的女人』，有消息說，她曾傾聽過女神的話語。」
薩菲羅斯嘴角抽了抽，愛瑪這副模樣分明是狂熱追星族的樣子，這也難怪，必竟兩人都是銀月途徑的術士，水星術士作為前輩，愛瑪這樣推崇也是應該的。
「但是，如果真的聽到神靈的聲音，那麼她這應該是屬於接觸到不屬於自身層次的東西吧？難道她就不會因此而失控嗎？一旦失控化作異種，成了血肉怪物，就再不是人類了。」薩菲羅斯疑惑的問道。
對於薩菲羅斯質疑水星閣下的話語，愛瑪有些不屑，但還是耐心解釋道：
「所以才說她是近兩百年內最厲害最出名的銀月術士，如果她只是普通的術士，別說是傾聽神靈的語言了，就是一道神靈的氣息她也承受不住，但關鍵是，她已經步入了中序列，並且已經掌握了神話形態，以神話形態去傾聽神靈的聲音，還是勉強可以的。」
「竟然是這樣？必須要到中序列才能掌握神話形態嗎？」薩菲羅斯對愛瑪說的那個神話形態很有趣。
「達到中序列才只是掌握神話形態的門檻之一而已，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這涉及到更深奧的知識，不是一個低序列術士能夠掌握的，況且，就算你知道了，也會因為那些知識而陷入迷亂，最終忘記它們，之前我就試過，但是不行。」愛瑪的話語中滿是遺憾。
「嗯，我知道了。」薩菲羅斯滿臉深思的點了點頭。
「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去碰那些超過你本身層次的東西，除非你想異化成異種，成了那種血肉怪物，否則到時候死都會成為一件好事。」愛瑪語帶警告的說道，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話而讓對方產生什麼不靠譜的念頭。
愛瑪見薩菲羅斯不以為意，最後提點道：「要知道，我們每年處理的涉及神秘的事件並不多，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因為觸碰了不屬於自身層次的東西，有些中序列的術士，僅僅是運用天賦樹施展天賦術法，都會讓低序列術士受到精神污染，這種等級森嚴的狀態，在非凡側中更加分明。」
薩菲羅斯記得護目鏡這個東西，他與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們的身上都掛着護目鏡，「不是有護目鏡嗎？聽說護目鏡能在很大程度上隔絕污染，降低被侵染的風險。」
愛瑪沒有否認薩菲羅斯的說法，但也並不以同：「絕大多數護目鏡都只對低序列的污染有效，不是沒有能預防中序列污染的護目鏡，但這樣的護目鏡每一個都十分珍貴，如果你沒有實力保護你的財產，那麼最好不要戴。」
「好的，知道了。」見愛瑪說得鄭重，薩菲羅斯也放在了心上，點頭應允著。
愛瑪見薩菲羅斯應允之後，便也不再抓着這一點不放了，她將水星閣下寫的兩本書往薩菲羅斯這邊一推，說道：「我就推薦水星閣下着的這兩本書，但其他的書也很不錯，不過貪多嚼不爛，你可以再挑一本。」
「行吧，就要這兩本，再加上這本《撥開歷史的迷霧》。」薩菲羅斯從那摞書中又抽出了一本。
「行，你覺得好就行，對了，剛才忘給你徽章和護目鏡了，這徽章和護目鏡你可得保管好。」愛瑪也不反駁，從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又口袋中掏出一枚圓形的徽章，將它們都遞給了薩菲羅斯。
「好，知道了，有沒有裝東西的袋子，我拿這些東西有個袋子才方便。」薩菲羅斯低頭看向這枚徽章，徽章通體呈黑色，中心處有着三月女神的聖徽。
又打開那裝着護目鏡的盒子，這個護目鏡整體呈黑色，看起來普通極了。
「有，給你。」愛瑪一副才想起來的模樣，從書桌下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子。
袋子看起來很結實的模樣，封口處有着木質的提手，下面一點則是彩印的「諾亞承警察廳」字樣和警徽。
薩菲羅斯將三本書依次豎放在牛皮紙袋裏，又將兩盒子彈放了進去，顛了顛，看其不會太過晃動就放下心來了。
收拾好東西之後，薩菲羅斯又跟愛瑪聊了幾分鐘，見愛瑪看向手錶時，他這才起身告辭。
就在薩菲羅斯往上走的時候，一個人噠噠噠噠的向這邊走了過來，薩菲羅斯抬頭看去，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叫對方喬還是亞瑟，必竟這一對雙胞胎兄弟長得一模一樣。
「你終於出來了，你要是再不出來，你的僕人可是要衝進來了。」他快片走過來，拉住薩菲羅斯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副急沖沖的模樣。
「等等，你慢點說。」薩菲羅斯不著痕迹的將拉住他胳膊的手拂開。
「就是你的那個男僕，他看你進去這麼久都沒出來，以為你出啥事兒了，就想進來看看，這地方你也是知道的，外人是不能來看的，我們把他攔住了，他反倒是認為你確實是出了什麼事，我們攔住他是不想讓他知道真相。」
亞瑟看出了薩菲羅斯的不樂意，所以就算他急着跳腳，也只是來回的踱步而已。
薩菲羅斯聽后瞭然，他快步走向出口：「是我的錯，第一次來這裏，有好些事情都不了解，所以詢問過程耽擱了不少時間，我這就出去。」
「吱」
「先生，你沒事吧！」被攔在桌子外的納特爾一直注視着那道門，看到薩菲羅斯出來之後，他連忙問道。
「我沒事，就是諮詢問題的時候耽擱了些時間，你不要擔心。」薩菲羅斯出言安慰道。
而後他又轉過來對艾爾兩兄弟致歉道：「是我忘了時辰，才讓得納特爾這般着急，差點違了規矩，我在這裏給你們賠不是了。」
薩菲羅斯這般鄭重其事，艾爾兩兄弟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連連擺手著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也該告辭了，肖恩讓我今天不用來上班，我還得回去好好讀讀書呢！對了，我將住的地方搬到了斯特勞斯大街，過兩天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家做客。」薩菲羅斯將手中的牛皮紙袋交給了納特爾，然後從他手裏將自己的手杖拿回。
「好走，就不送了。」
納特爾跟着薩菲羅斯走出了弧圓瓦斯管道管理維修公司的大門，之前送他們來的那輛馬車仍停靠在路邊，馬車夫正一聲不吭的抽著旱煙。
薩菲羅斯正要招呼納特爾上車，就看到對方臉上帶着些許郁色，似乎還有些愧疚？
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