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畫

第7章 畫

一路顛簸,是真正意義上的顛簸,這個時代的馬車可沒有減震彈簧一類的東西,於見結疤的傷口都快顛出血了,一行人才到地方。

透過車簾,於見看到一座佔地上千平的莊園,而莊園的門前像是集市一樣聚集了幾百位衣著不凡的公子哥還有他們的護衛僕從。

這些公子哥有的在吹拉彈唱展現才藝,也有人在一邊掐架。

「鄒人臣你自己強搶民女,為什麼把髒水潑到我身上,害得朱小姐原本與我的約會的泡湯了。」

「喬培泉,是不是髒水你自己心裡還沒點數。」

「苟予你這個混蛋,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背後捅刀子,把我當年做的事抖出來,既然你無情,那就休怪我不義,當年你爹讓你去西邊災區賑災,但是你貪圖災銀,害得幾個村子的人活生生餓死的事朱小姐不知道吧。」

「沈介甫,飯可以亂吃,沒有證據的事你可不能亂說。」

於見雖然不認識他們,不過從這些人身上不凡的服飾來看,這些人都出生名門。於見沒有在這些醜態百出的世家公子身上投入過多關注,掃視一圈后開始觀察附近的環境。

附近的鳥獸並不多,甚至可以說少,可以排除特殊靈根的可能。路邊的植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說明這裡的靈氣跟其他地方沒什麼不同,可以排除修鍊者在這裡隱居的可能。

不然隨便一個修理者調息吸引的靈力,就能讓附近泛黃的植物增加一抹綠意。這麼看來,這裡最大的可能是出了一個靈根品質不低的天才。

「親王府於見於大公子到。」這時馬車停了下來,車外騎馬隨行的於天大喊道。

「什麼,於親王家那個為母親守孝十八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作出了秋風詞這樣絕世詩詞的天才少年於見於大公子?」莊院外聚集的公子哥感受到了危機,全部停下手中的動作聞聲望去。

隨著車簾掀開,他們看到一名劍眉星眸,身著黑色蟒紋勁裝,手持摺扇,嘴角掛著一抹淺笑,氣度不凡的少年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嗨,各位人渣們早上好。」於見站在馬車頭,微笑著舉手跟那些世家公子打招呼,如果沒聽到他說的那些話的話,光看錶情顯得很平易近人。

「你說什麼。」於見的話像是引爆了火藥桶,近百名世家公子全部對他怒目而視。

「我說錯什麼了嗎?」於見茫然的看向旁邊的於天。

「沒有。」於天能說什麼,只能用警告的眼神掃向那些世家公子,防止他們一衝動撲上來撕了於見。

「你們看,於天都說我沒有說錯,人渣們讓一讓,別髒了本少爺路上的空氣。」於見一臉無辜的從馬車上下來,穿行在一群彷彿要吃了他的世家公子哥中間,朝莊院大門走去。

不得不說親王府大公子的身份威懾力挺強的,於見都那麼說這些世家公子了,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虧他還想製造混亂逃跑。

「於公子,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可敢比試一番。」一名身著白衫,顯得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攔住了於見。

於親王家大勢大,他們不能用強,只能用軟刀子讓於見丟臉了。

「這是刑部侍郎的公子鄒人臣。」於天在旁邊介紹道。

「我知道,就是強搶民女的那個。」於見一副不用介紹,這人我認識的表情。

「咳咳,都是謠傳,謠傳,於公子不用當真。」鄒人臣趕緊轉移話題。「我這裡有一副千古絕對,我一直不得其解,不知於大公子可否解答一二。」

不等於見表態,鄒人臣就道。「翠翠殷殷,處處花花果果,於公子可能對上。」

「這有何難。」於見沉吟兩秒。「風風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好,於大公子對得妙。」不少人適時誇讚起來。

「既然你出題了,那我也出一個。」於見用摺扇敲了敲手心,仰頭思索了兩秒。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皺人渣…不好意思,皺公子請。」

「我…我…」皺人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神直往不遠處一個正在不斷翻書的書童身上瞟,我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那我換一個簡單點的。」

「一掌擎天五指三長兩短。」

「還是答不出來?沒事,不急,你好好想想,實在對不出來你可以讓你以後的兒子,或者孫子多學習,說不定哪一代人能對出來。」於見拍了拍急得滿頭冷汗的皺人臣肩膀,用戳心的話語安慰他。

「於公子果然如傳聞那樣才高八斗,在下沈介甫,對音律略懂一二,不知可否比試一……」

「停。」於見打斷了沈介甫,上前伸手撥弄了一下他面前的古琴琴弦,閉目聆聽了兩秒,睜開眼睛。

「果然,這琴的琴弦鬆了,都走調了,可惜了這麼好的一把琴,竟然落到不懂它的俗人手中。」

於見像是剛看到沈介甫一樣,茫然的抬頭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沒什麼,沒什麼。」沈介甫狠狠瞪了一眼身後負責保養古琴的琴童,閉口不提比試的事。他之前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官二代,哪裡懂音律,這段時間雖然惡補了一下,但是也就能糊弄糊弄外行人。於見一上來就看出他的琴出問題了,必然是擅長音律的人,他繼續比試不是自取其辱嗎。

「於公子,聽說你也擅長畫道,小人最近做了一副畫,可否指點一二?」之前說鄒人臣強搶民女的喬培泉拿著一副山水畫走了上來。

「筆畫順暢,景物靈動,看著這副畫,我似乎就站在那片山川前,是大家手筆,本公子自愧不如。不過……」於見欣賞這山水畫,看到一半話鋒一轉看向喬培泉

「畫這副畫的人至少得有五十年畫工,先不說喬公子天資過人的問題。我雖然沒出過門,卻知道我們青鳥國多湖泊,沼澤,少有群山,不知喬公子是在哪畫的這副畫?」

「咳咳,這是我最近想起當年去鄰國遊歷的時候看到的那片山河,有感而發畫的。」喬培泉說話的時候底氣不那麼足了。

「那麼我為什麼在這副畫上聞到地牢才有的腐臭味,難道喬公子喜歡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抒發靈感?」於見拿著山水畫,冷笑的看著喬培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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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痕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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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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