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灰色地帶

能夠重新拿回春風，對於葉超凡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加重要的了。

那五爺把春風無償送給了葉超凡，在葉超凡的心中承了那五爺一個天大的情。

沒有人知道在葉超凡的心中對春風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葉超凡不是一個矯情的人，那五爺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他也欣然收下了春風。

在葉超凡要離開那五爺的古玩店的時候，那五爺忽然說：「這位兄弟來我的店裏只怕不是為了淘寶吧。」

葉超凡淡淡一笑說道：「的確不是，我是聽說那五爺在道上的聲望和地位特意來拜訪的，無意中遇到了這把刀。」他自然不會說自己原來就是這把刀的主人。

那五爺說：「既然是這樣的話，葉兄弟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葉超凡說：「那我也是北城區的老大，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在盛京的道上有一位被稱為宋爺的人。」

那五爺目光閃爍，「不知道葉兄弟打聽這位宋爺有什麼事嗎？」

葉超凡說：「我有一個朋友被這位宋爺請去做客一夜未歸，我不過是想知道這位宋爺究竟是什麼人想去把我的那位朋友給接回來。」

那五爺說：「不知道葉兄弟方不方便，我想和葉兄弟坐下來詳談。」

葉超凡說：「我本來過來就是有事相求的，又有什麼不方便的。」

葉超凡和那五爺相對而坐。

那五爺緩緩地說道：「這世界上有很多人，形形色色的，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想要組成一個社會，就必須有各種各樣的人來支撐各種各樣的行業，每一種人的存在都是這個社會的需要，既然你能來找我，也就說明對我的身份有一定的了解，我也只能說，像我們這種人的存在是社會的一種必然產物。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無論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都存在着一定的灰色地帶，這個灰色地帶就是介於黑與白之間，如果是真正的黑色是絕對不會被這個社會所允許的，所以根據時代的要求，我們必須轉換自己的顏色，所以就變成了現在的灰色。」

葉超凡並沒有說話，這個世界無論是黑色的也好是白色的也好，這些都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那五爺說：「在這之前，我的手下和葉兄弟你曾經有過一些衝突，其實之所以會發生這種衝突，也算是我對手下約束不利所造成的，我理應為這件事向你道一個歉才行。」

那五爺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葉超凡不再說話也不行了，「五爺明知道您的手下曾經與我發生過一些衝突，仍然如此待我這份胸襟，實在是讓葉某人佩服。」

那五爺淡淡一笑，說：「我這個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正所謂名人面前不說暗話，我今天之所以這麼對待葉兄的，實際上是有我的目的。」

葉超凡說：「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人會做對自己毫無利益的事情。」

那五爺說：「盛京這個地方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正是因為這個地方是前朝的發源地，所以就算前朝早已經不在了，但是在這個地方仍然遺留下來許多前朝的遺臣，儘管大家心裏面都很清楚歷史的車輪永遠不會倒轉，前朝就是前朝，但是這個世界上仍然有許多人愛幻想，愛做夢，所以就導致了這個地方有許多錯綜複雜的地下勢力，而這些地下室里，或多或少都和前朝遺臣有那麼一丁點的關係，其中也包括我。」

葉超凡嘆了一口氣說：「難道五爺的心中還有復辟的想法？」

那五爺呵呵一笑，說：「其實我們做的這些事情，當今那位心知肚明，而我們這些人在當今內非的眼裏，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罷了，只要我們做的事情不那麼出格，不超越他能夠承受的底線，對於我們這些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只是當今那位對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就算是我們這些人對這件事情也是心知肚明，所以無論我們這些人怎麼蹦躂，都絕對不會去觸及那位的底線。」

葉超凡說：「五爺果然是一個聰明人。」

那五爺說：「其實這麼多年來，盛京醫院地下勢力都把持在四家的手裏，而這四家的勢力相差也不會太遠，就算其中有一家有心想吞併另外一家也絕對不會得到另外兩家的允許的，所以四家勢力並存，一直都是相互發展，相互制約的，其實之所以有現在這種格局，也是那位一手造就的，所以我也只能說這世上最聰明的人永遠是當今那位。」

沉默了一會，那五爺繼續說：「盛京地下勢力的這種格局已經保持了好多年，始終也沒有人能夠打破，可是就在三年前有人打破了這種格局，一個人以極強的武力壓制住了四城的老大，使我們這幾位老大不得不表面上聽命於他，因為一旦我們不肯臣服的話，就勢必會和那個人拼的你死我活，這樣一來也同樣會打破盛京地下勢力的現有格局。」

「居然有這樣一個人以一己之力壓制住了你們整個盛京的地下勢力。」葉超凡也不禁有些動容。

那五爺說：「這個人就是你所說的宋爺。」

「看來我要面對的竟然是這樣一個高手。」

那五爺說：「三年前這個叫宋陽的，來到聖經之後，以絕對的武力壓制了所有的地下勢力，給我們大家定下的規矩，然後吩咐我們必須要為他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就是必須要找到一件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

「必須找到一件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這個概念是不是有點太籠統了？」

「開始的時候我們也覺得是這樣，天上好像每天都會掉下來一些東西，但是漸漸的我們也發現，就算是每天從天上都會掉下來很多東西，但是這些東西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夠引起我們的注意，既然引不起我們的注意，同樣也引不起那個送羊的注意，而且時間過得越久，大家也就表現的越生氣，都在以為那個宋陽是在給我們開一個玩笑。誰知道就在那天你的朋友撿到了一件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這件東西不僅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也引起了宋陽的注意。」

「原來他把劉星請去是在打那個東西的主意，那麼他究竟為什麼要找一件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呢？」

「這件事情就得問他自己的，其實這三年來我也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但始終也找不到頭緒，就更加找不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