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佛門勢大
李公莆聽了縣令貶低神樹，不由嘴角微微抽搐。
既然能被稱之為神樹，自然是神異無比。
李公莆不是沒有見過，神樹春季開花，冬季結果，花香百里，果子治百病。
而且，最神異之處，不是神樹刀劈不開，斧砍不動，火燒不成。
而是神樹的果子，會自我尋找有緣人。
聽了李公莆如此解釋菩提樹，讓趙無涯再次吃了一驚。
「好大的手筆！」
「難怪佛門昌盛。」
這樣的手段蠱惑人心，佛門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是，另趙無涯疑惑？
道門為何無動於衷！
要知道，佛與道之間的恩怨情仇，可是要追溯到洪荒時期的。
主動結束了與李公莆的交談，回到縣衙后的趙無涯，見到了等待他良久的監察使。
請監察使進到一間偏房，屏退其他人，趙無涯問道：「王大人有話請講。」
專程等待他的監察使，想必是有要事告知。
從李公莆的口中，趙無涯已經知道了朝廷對佛門的忌憚。
也知道了，朝廷曾經試圖滅佛的行動無疾而終。
「不知趙大人對佛門如何看待？」
監察使王大人，開口就是佛門。
這讓趙無涯心中瞭然。
果然還是為佛門而來。
「佛門因為有免稅，免役的緣由，財富巨大。」
趙無涯不咸不淡，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眾所周知的真相。
監察使聽后苦笑道：「趙大人何必如此暗諷朝廷？」
在監察使聽了來，趙無涯這話明顯是指責朝廷給佛門的特權。
如今天下百姓崇佛學佛的大有人在，甚至有的朝廷官員選擇棄官出家當和尚。
而佛門的財富驚人，難以計數。
有這樣的結果，在外人看來，無疑是朝廷放縱自己量成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在趙無涯看來，如果朝廷是鐵了心真要滅佛，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發生。
當然，或許是這方世界人族的力量非常弱小。
可即便如此，有又何妨？
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就是了。
人定勝天！
三皇五帝時期，人族可是敢跟天道叫板的存在。
既然佛要爭上一柱香，
人就不能爭一口氣嗎？
心中對朝廷滅佛的決心微微失望，趙無涯回了監察使一句。
「下官不敢。」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趙無涯也只是內心感嘆罷了。
朝廷，天子，或許有着難以言表的苦衷。
聽着趙無涯帶着惋惜的回答，監察使便明白了，李公朴莆應該對這位年輕的縣令說了一些，本不該傳揚之事。
不管趙無涯是什麼看法，是怎樣的態度，作為監察使，王大人都打算解釋一番，好讓他明白，朝廷的難處，以及朝廷為何退讓。
畢竟，趙無涯作為新任的縣令，雖然是買來的縣令，也有權知道一些辛密。
於是，監察使道：「道門式微，佛門勢大。」
隨即，監察使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問了趙無涯一句莫名的話：「趙大人可知天命？」
趙無涯微微搖頭，他已經猜測到監察使要說什麼了。
連佛道都提出來了，不是神話又是什麼！
果然
監察使開始給他講述，神話不是傳說。
神話，肯定是假的。
傳說，有可能是真。
有句話怎麼說的，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沒見過的人，他的內心裏永遠保持着懷疑。
與趙無涯想的一樣，一邊聽着監察使說出所謂的辛密，趙無涯一邊點着頭適時的附和。
他是誰？
一個空間偷渡者。
他是魔猴重生的六耳，
如今他是六耳的師弟。
這方世界，沒人清楚趙無涯經歷了什麼，即便已知的四位大羅，在他的面前，輩分也小的可憐。
他，可是來自開天之前和之後！
給他趙無涯講傳說？
傳說中，比天的聖人，以輩分來講，都是他的後輩。
事實也的確如此，如同空間魔神揚眉，因果魔神鴻鈞，魔道之祖羅睺，均與六耳魔猴是一輩的。
「如今趙大人可明白，朝廷的無奈？」
趙無涯沒說話，沉默著點着頭。
監察使又道：「傳說，自先秦以後，我人族再也沒有人皇，不僅人皇降格為天子，連傳國玉璽也刻錄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可見，我人族已經成了一塊案板上的肥肉……」
「唉！」
監察使唉聲嘆氣的說道。
趙無涯還是保持沉默。
聽了監察使的講述，趙無涯對於朝廷中，人族的棟樑之材們，非常佩服。
他們雖然實力不計，卻懂得韜光養晦，忍辱負重，堅定的認為，人定勝天。
只是，人定勝天這種想法？
趙無涯很清楚最後的結果。
很遺憾！
自人族聖人，歸隱火雲洞，或者說囚禁火雲洞以後。
在人族最後一任人皇，商紂王帝辛，鹿台自焚后，人皇就不在存在。
得了商朝天下的西周，被成為什麼？周天子！
縱觀整個封神之戰，西周很難擺脫吃裏扒外的嫌疑。
為了得天下，竟然自降身份！
或許，西周也只是被算計的一顆棋子。
又或許，姬發也不曾想到，奪取了商朝氣運，逼死紂王的他，不被大道承認為人族之皇。
人族，在傳說中，雖然是女媧所創造。
可，人族卻是大道欽定，代表洪荒生靈的氣運一族。
這大道是誰？
沒人清楚。
只是從天道聖人們證道中，就不難看出。
人族是他們證道之基石，即便合身天道后的鴻鈞，也可以說是成也人族，敗也是人族。
「趙大人？」
「趙大人……」
說了很多隱秘之事的監察使，見趙無涯從沉默變成沉思，不由擔憂的輕聲呼喚了兩聲。
在他看來，自己說多了，過了。
他只顧著自己的不甘和憤怒，不由自主的，將人族的辛酸淚，說與趙無涯聽。
以至於，這位年紀輕輕的縣令，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
「失禮了。」
趙無涯回過神，拋棄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朝監察使報以歉意。
說實在的，以趙無涯剛才的思考，人族想要達到人定勝天，似乎只有滅世一條路走。
這是不可取的。
至少趙無涯是這樣認為。
畢竟，這滅世之路會讓很多大神，鋌而走險，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