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德妃侍寢

第一五九章 德妃侍寢

「阿魚,如今大漢那邊的情況,根本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亂。大漢皇帝……」

說到這裏,言清頓了頓話頭,畢竟那位大漢皇帝是她的親生父親。

可言清不知道的是,她的真正父皇是大吳皇帝。

而且,原主和大漢皇帝的關係也不好。

並且,她這個女兒,還想親自幹掉自己的父親。

總而言之,她現在不會管大漢皇帝如何。

大漢的李皇后她倒是需要關心一下。

「繼續說,我沒有這個父親。」

原主和大漢李皇后的關係可比大漢皇帝更親近。

若是讓她來選,肯定也是站在大漢皇后這謀反的一方。

「大漢皇帝並沒有死,不過已經成為了傀儡。如今大漢明面上攝政的人是大漢皇后,私底下,應該是少國師的人。」

這很正常,作為作者的親兒子,沈之行自然不會那麼簡單。

「沈之行雖然不知道為何來大秦,但是在他來之前,大漢的反派軍就已經取得勝利,不過他們合夥演戲,才讓這消息滯留了半年。」

半年嗎?

阿魚輕笑,實際上在他們壓着這個消息兩個月的時候,阿魚之前從大吳開始佈置下的暗部就已經將消息傳了回來。

尤其是,緊隨其後大漢皇后也傳來了一封信。

不過,沈之行跑來這件事,她不知道。

那個時候,她的暗部沒有打聽出沈之行重傷的消息,李皇后也可能不想讓她傷心,又或者……防備她,並沒有將沈之行受傷的消息傳給她。

可李皇后恐怕都沒有想到,沈之行這個二百五,居然自己跑到了她身邊。

想起沈之行,她就往大殿外面看去,在那裏,沈之行正坐在一張椅子上。

呵呵,這人說是貼身伺候,偏生自己身上的重傷還沒好,阿魚雖然覺得這人煩,可是看在同床共枕過,也不能看着他死。

想到這裏,阿魚又未免有些心虛。

因為阿魚知道,沈之行不會死,哪怕他只剩一顆頭,這個世界都能讓他活着。

能夠殺死沈之行的,永遠只有沈之行。

只是阿魚永遠在下意識的忽略這一點,或許這是一個說服自己關心沈之行的方法。

——她不是對沈之行舊情難忘,純粹就是為了這個世界不崩潰。

「阿言,你說,這天下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阿魚從來沒有覺得,收服天下有多麼的容易。

畢竟這世上並不都是贏廣那樣的瘋子。

那瘋子經歷了太多的事兒,已經徹底不將自己當皇室的人了。

偏生在阿魚看來,這人在坐在皇帝這個位置上時,又沒辦法做下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一來二去,就變成了外人眼中的瘋批,暴君。

想到贏廣,阿魚心裏有點堵,繼續道:「我不想死太多的人,可有些人不得不死。」

哪怕又李解和蕭至寒的幫助,她想要「收編」大吳也是不可能的。

那些人可以讓自己被李解,被蕭至寒統治。

可是叛國,大部分的官員都不會同意。

殺光那些人?

一些起義軍就會冒出來。

阿魚這種「正常」登基的人,可都還有不少人想要推翻她。

哪怕是現在,她殺了不知道多少人,也依舊還有這種危機。

「阿魚,慢慢來,我可以為你殺人。至於其他的,也會有人為你做。」

言清這話讓阿魚一愣,隨即長睫微垂。

她的手覆在言清的手上,不含什麼男女之情。

他們之間的情誼,也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男女之情了。

更多的,或許是超越生死的情誼。

言清,的確願意把命給阿魚。

「咳咳。」

突然,門口傳來咳嗽聲。

阿魚看去,就看到沈之行正倚在大殿門口,身上寬大的衣袍和未曾束起的長發被大殿外面的風吹拂而動。

他整個人藉著門才站起身,所以顯得格外的虛弱。

唇如鮮嫩的櫻花,美麗卻又沒有多少血色。

最主要的是他的臉色,很蒼白。

阿魚莫名覺得心虛,下意識把手從言清的手上拿了回來。

可緊接着,就有些懊惱。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搞的好像她做錯什麼一樣。

別說她和言清如果早想做什麼,就不會等這麼久咯。

就說如今她是女帝,就算有點什麼又如何?

這個沈之行不過和她睡過,她幹嘛心虛?

惱羞成怒之下,阿魚看向沈之行的眸光就更冷了,「怎麼了?」

「需要續茶嗎?」

阿魚:……

這人剛才就是在添亂的。

「不用!」

沈之行聽到阿魚冷淡的聲音,眼眸深邃了許多,最後虛弱一笑。

「我心口疼……」說完,看了一眼靜靜站着的言清,倒了下去。

「之行!」

沈之行在昏過去之前,聽到了阿魚的叫喊。

果然,她還愛他。

*

沈之行醒過來的時候,看天色,外面已近黃昏。

他坐起身的動靜,引起了屏風外面的人的注意。

「醒了?」

說話的人是阿魚。

她此時換了一身寬鬆的服飾,倒是沒有身穿帝王服飾那麼威嚴。

可長達兩年的掌權,已經讓她整個人氣質變化了很多。

兩年。

說起來,他們也不過才相處了兩年。

可中間將近兩年的分開,卻沒有讓她的形象在記憶之中變淡。

更可怕的是,那種形象,還很有可能是虛假的。

可笑。

他愛上了一個虛假的人。

包括在岳家鎮,他囚禁她的時候。

她的那些反應,都是偽裝。

偏偏他,居然已經甘之如飴。

「大夫說你的傷沒有什麼大礙,等好了,你就回大漢去吧。」

沈之行聞言情緒沒有多激動,眼眶卻紅了,「你在趕我走?」

阿魚聞言,抿唇,半晌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趕他走?

是的。

這個人在這裏,會影響她的判斷。

在他倒下去那一刻,她的心彷彿要從嗓子眼裏面跳出來了。

這種被人影響感官的感覺,很糟糕,真的特別的糟糕。

「是的。」阿魚坐在床邊,「我們以後會是敵人!」

沈之行笑,握住阿魚的手,很用力,不讓她掙脫,「既然是敵人,阿魚,你應該殺了我。」

阿魚渾身僵住,她最後笑,眼神之中只有她才能明白的意味深長,「殺了你,那就是在自殺。之行,我不會自殺。」

殺了沈之行,世界就崩潰了。

可這話,在沈之行那兒,卻有別的解釋。

不,或許也的確有那種解釋。

「阿魚,你愛我。」

阿魚抽回手,臉上沒了笑意,「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之前都是騙你的。」

「但你還是愛我。」沈之行很篤定,他那一瞬間,彷彿再次變成了初見之時那種萬事在心,處事不驚的模樣。

「就像我,知道你是個騙子……」他湊近阿魚,親吻她的唇,「也愛你。我那時候是真的覺得,我會死,所以想着,死也要死在你身邊。」

沈之行將阿魚摟了過來,加深了這個吻。

阿魚是想要掙脫的,可她的身體比她誠實。

她的身體彷彿在告訴她,她很想這個人。

這是她費盡心思得來的人,她受盡委屈,折損驕傲,機關算盡,才得來的人。

都說當付出太多的時候,有些時候想放棄也是沒辦法了。

沒一會兒,兩人就糾纏在一起。

從霞光初顯,到天黑。

沈之行受傷了,可想而知,這場情愛是由誰組織的。

一切結束,沈之行睡了過去。

阿魚卻穿了衣服,下了床,驚慌之下跑出了這裏。

雪影迎上來,「公主,需要在這裏沐浴嗎?」

在這裏?

不!

她會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的。

她不僅被沈之行蠱惑了,還從中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樂。

她臉色難看,「走,我們立刻走。」

雪影倒是有些開心的樣子。

這女人,還是得有一個男人,解決一下身體的需要。

當然,她不需要。

她有公主就很好。

她是知道,公主是喜歡少國師的。

只要公主喜歡就好。

*

阿魚腳步踉蹌,雖然身上的衣衫已經不再不整,可她的精神才是「受損」最嚴重的。

「我……我愛他。」

肯定句。

阿魚不想承認這一點,可事實就是如此。

這還真是,要命。

「公主,你這是要去哪兒?」

雪影嘆了一口氣,她也不是故意開口的,實在是阿魚明顯是在亂走,而這裏距離阿魚的寢宮實在是南轅北轍了。

阿魚一愣,這才四下打量,她對這裏倒是有點印象,「這裏是宮女太監居住的西六所。」

甭管西六所是什麼地方,反正不是一個女帝應該來的地方。

阿魚嘆了一口氣,她居然走到這裏來了。

「回宮吧,等等……」

阿魚看到不遠處一處還亮着燈的宮殿。

那裏是主子才能住的地方,可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主子住的,畢竟這裏太偏僻了。

在贏廣死了之後,她的兒子女兒,以及妃嬪,全部被她打發出宮了,當個富貴閑人養着他們已經可以了。

那些人也感恩戴德的。

不過其中有兩個皇子已經死了,因為他們成為了那些造反之人的借口。

阿魚也不知道自己是善良還是心狠。

說心狠,在有「篡位」的想法的時候,就應該將這些人給殺個乾淨,偏偏她沒動手。

可說善良,她又任由這些人成為別人手上的工具,最後毫不留情的斬殺。

死的那兩個,最大的十一歲,最小的才三歲。

說他們懂什麼是造反,那肯定是假的。

雪影似乎察覺到阿魚情緒更低落陰沉了,趕緊想方設法哄她高興。

「公主,這裏是德妃的宮殿,你要讓德妃侍寢嗎?聽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要用另一個人來替代。」

阿魚:……

她看了一下雪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丫頭越來越皮了。

不過,德妃,傅湛。

那個不想進宮,卻被她惡趣味一般招進宮的人。

「話說這些人進宮多久了?」

「回公主,已經半月了。」

「時間這麼快。」

她感受了一下,這夜的確已經夠涼了,說明徹底入了秋。

「那就去德妃那裏坐坐吧。」

侍寢就算了,她可以直接在這裏睡一覺,到時候對外就說侍寢了。

沈之行……就會放棄了吧。

阿魚心裏複雜,不過走進這芳園后,表情就平淡了。

聽「芳園」這兩個字就知道,這個地方還真不是什麼受寵的妃嬪會住的地方。

阿魚一出現,那些宮女太監都跪了下來,在他們開口行禮之前,阿魚直接示意他們閉嘴。

這種聽牆角的事情,她沒少干。

「虞兄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莫非你已經做好了,往後餘生都在這後宮之中獃著了?」

阿魚在聽到傅湛那有些暴躁的聲音時,嘴角抽了抽。

雖然想要聽牆角,可是她還真沒以為又能夠聽到。

可如今一聽,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個傅湛還真是聽話,她覺得把人留在後宮,挺有趣的。

明天給他換個宮殿,時不時的去偷聽一下,也是樂事兒。

最主要的是,深夜了,這虞梁還在這裏。

「傅兄以為如何?如今這樣的日子,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們。」

他們進宮之後,家裏得了不小的好處,就這一點,不少人都後悔當日註定名揚后史的「秋日宴」,沒有把自己最好的兒郎帶上。

「雖然……陛下嘉獎了家裏,可你我七尺男兒,非得這樣嗎?而且,你可見她召見過誰?我看她就是逗我們玩兒,如今她身邊那個,才是她的心頭好。」

這話說的倒是有些複雜的怨氣,阿魚卻怒了。

沈之行是她的心頭好這句話,絕對是戳中了阿魚心頭的痛楚。

「沒想到德妃在背後,居然如此說寡人,寡人還真是不知呢。」阿魚直接推門進去,什麼聽牆角,哪有直接打擊來的爽。

果然,看到傅湛那見了鬼的表情,阿魚心情大好。

兩人行禮,阿魚走過去親自扶起了傅湛,她曖昧的拍了拍傅湛的手,「德妃傷了寡人的心,今夜侍寢,可得好好表現。」

「侍……侍寢?!」傅湛嚇到了,求助似的看向虞梁。

卻見虞梁抱拳,「虞某告退。」

「虞兄,你等等!」傅湛急死了,怎麼能留他一個人在這裏。

阿魚:「雖然寡人也不介意讓兩位愛妃一起,可這名聲還是得要的。」

傅湛:!!!

被養得乾乾淨淨的人兒,從未聽過這樣的話,徹底驚了。

被阿魚扯到窗前的矮榻坐着,才反應過來。

這一下,直接甩開了阿魚的手,「不要!我不要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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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女主的惡毒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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