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輟學
「媽你咋說話呢？咋叫自己孫女賤*人，這是奶奶該說的話？」韓翠蘭迎上去怒聲道。
喬銀花正在氣頭上，說話比往日多了幾分凌厲：「為啥罵她？我沒揍她就是好的了，你看看她把瑤瑤腦門磕得，這是謀殺，這是犯罪！」
韓翠蘭這才注意到姜瑤頭上纏著紗布，懷疑道：「思甜磕的？你確定？」
「她在哪呢？喊她出來。」喬銀花說著要往裡走。
姜成龍從屋裡走出來，幸災樂禍道：「就在屋裡呢。」
姜思甜在心裡把這個撒比哥哥罵了個狗血淋頭，拖著不情願的步伐從屋裡走出來。
「找我*幹啥？」
喬銀花看到她出來，指著罵道：「你這姐姐怎麼當的？下這麼重的手，你想幹嘛？」
姜思甜一臉茫然。
「什麼就我*乾的，我不知道啊？」
看到姜思甜裝傻，姜瑤急了：「你還要不要臉，挺會裝啊，我不就看到你跟村長兒子在樹林里……」
姜瑤話還沒說完就被變了臉色的韓翠蘭上前打斷：「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亂說。」
「瑤瑤沒瞎說，她這麼小不會撒謊，撒謊的是你閨女。」
喬銀花護住姜瑤，態度強硬：「這事你說怎麼辦？」
韓翠蘭現在也吃不準姜瑤說的是真是假，姜思甜怎麼說也是她親閨女，以後她還指望著這個閨女找個好婆家，到時候她還能撈些好處。
這村長兒子雖然不錯，但她還是更想找個城裡人給她做女婿，那多有面子。
「你想怎麼著？」
韓翠蘭皺眉。
姜思甜今年十六歲，再過兩年就能找婆家了，可千萬不能把名聲給敗壞了。
「讓她跟我道歉，然後賠錢。」
姜瑤扶著額頭脆聲說道。
「道歉可以，賠錢就算了，我看也沒多嚴重。」韓翠蘭是什麼人？屬貔貅的，光進不出，哪捨得掏錢。
「不賠錢是吧，那我一會去街上廣播廣播。」姜瑤撇撇嘴：「走吧，奶奶。」
韓翠蘭狠狠瞪了姜思甜一眼，氣急敗壞追上去：「多錢，我給你。」
「十塊！」
姜瑤眼珠子轉了轉，不假思索道。
「瘋了吧你，最多五塊。」
韓翠蘭肉疼。
「哦，那算了。」
姜瑤說著又要走。
看到有幾個村民湊過來，韓翠蘭生怕姜瑤這個嘴沒把門的把事情捅出去，連忙抓著她的手往她懷裡塞了十塊錢。
姜瑤這才罷休，拉著喬銀花回了老屋。
姜思甜大氣不敢出，看韓翠蘭這臉色，過會估計少不了一頓揍。
「思甜，你跟我進來。」
韓翠蘭面上看不出喜怒，沖姜思甜招了招手。
姜思甜戰戰兢兢跟進去，喏聲道：「媽，我知道錯了……」
韓翠蘭沒接茬，只是語重心長道：「思甜，你年齡也不小了，我打算給你退學送你去縣城打工，你看怎麼樣？」
姜思甜和姜成龍差不多，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學習一包渣。要不是因為是親生的，韓翠蘭早讓她跟姜婉一樣早早輟學下地幹活去了。
姜思甜不願意輟學，雖說以她的成績考大學無望，但好歹可以混幾天舒服日子。
「媽，我今年才讀高一，你讓我讀完高中行嗎？」
姜思甜出言懇求。
「不行。」韓翠蘭毫不猶豫拒絕，「你可以在縣城找個輕鬆點的活干，這樣也不累，媽讓你去打工也不全是為了賺錢，主要是想讓你認識一些縣城的小夥子，到時候找婆家也容易。」
「高中畢業了也能找。」姜思甜不放棄道。
韓翠蘭惱了，伸手戳了下姜思甜腦門：「這個家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我讓你輟學就輟學，哪來那麼多廢話，就你那成績老娘讓你讀到高中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咋地？」
看到韓翠蘭發火，姜思甜也不敢爭執，抽泣了幾聲摔門出去了。
「真是反了天了！」
韓翠蘭氣沖沖罵了一句。
「媽，你說她不同意咋整？」
一旁的姜成龍湊過來開口問道。
韓翠蘭秒變臉，「兒子你放心，這事由不得她。」
……
在醫院又觀察了三天，大夫終於放了話，病人的情況已經達到出院標準，開了些葯后通知姜婉他們可以帶病人回家了。
三人聽了都很高興，當天就帶著姜繼輝坐客車回了家。
到村的時候戲台旁邊圍了一圈人，看到這陣勢紛紛出言詢問。
姜婉沒往深了說，敷衍了幾句便回了老屋，姜繼輝剛恢復，她不想弟弟因為一些閑言碎語壞了心情。
進院子時喬銀花正帶著老花鏡坐在木頭墩上納鞋底，看到他們三個回來忙丟下手裡的東西站起來。
「可算回來了，我大孫子沒事吧？」
姜婉笑了笑，「沒事了，手術很成功。」
姜繼輝也笑著和喬銀花打了聲招呼。
「快別站著了，回屋躺著去，剛遭了罪可不能累著。」
「嗯，咱們都進屋。」
姜婉上前扶住喬銀花：「瑤瑤哪去了？」
「找同學玩去了。」
「啊。」姜婉應了一聲，進屋安排姜繼輝躺下。
「奶，這是五十，還你的。」姜婉從兜里掏出五十遞給喬銀花。
「哪來的錢？不是做手術不夠嗎？」
喬銀花沒接，一臉不解。
這時一旁的姜威說話了：「奶奶，這都是繼輝住院期間二妮做買賣賺的。」
「啥？」喬銀花懷疑自己聽錯了。
姜威笑了笑，接著把姜婉擺攤賣雞蛋的事情講了一遍。
喬銀花聽罷咋舌不已，「二妮出息啊，以後咱們這個家還得靠她。」
姜威也贊同喬銀花的話，言語間都是對妹妹的欽佩與讚歎。
歇過勁，姜婉開始詢問他們不在家這段時間，她那個後娘有沒有整什麼幺蛾子。
喬銀花欲言又止，不知道前兩天那事該不該說。
「奶奶，跟我們有什麼不能說的，是不是韓翠蘭又整事了？」
喬銀花嘆了口氣，把菜園的事講了一遍。
「我看她是良心被狗吃了，咱們現在都啥樣了她還得過來踩一腳，是不是看我們餓死她才舒坦？」
雖然心裡早就有所預料，但聽喬銀花講出來姜婉還是挺上火。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二妮，你打算怎麼整？」對於這事姜威也挺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