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仙女的鼻涕泡兒

第四章 仙女的鼻涕泡兒

就在鍾白努力吹白馬望的彩虹屁的時候,警衛室的門被人勻速地敲了三下,裏邊的三個人都虎軀一震,嚇了一跳。

范語薇扭頭去看的時候,發現是白馬望筆直地站在警衛室外頭,鍾白大叫着跑了過去,喊道:「慘了,又把望隊關在了外邊,這個月工資要被扣沒了啊啊啊。」

史之卉將早餐拎進刑警大隊之後,放在烏煙瘴氣的桌子上,看着忙碌了一夜的警官們還七扭八差地睡着,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感謝你們保衛著這座城市。

白馬望看着單獨被范語薇拎進來的兩份早餐,皺了皺眉,一言不發。

范語薇急忙解釋說道:「我這不是賄賂你們,我是看你們每天都那麼早,擔心你們不吃早飯熬壞了身子,到時候我這個案子就沒人幫忙了,所以才——」

范語薇看着白馬望身上還算整潔,但是卻也是皺皺巴巴地衣服,一看就知道又是去外邊查案一夜未歸。

「望隊,」范語薇把早餐向白馬望的身前推了推,又繼續說道,「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苦命的人兒吧。」

白馬望昨晚上看了一夜卷宗,又開車去臨省拿了關於新出現的嫌疑人的記錄,早就累的不行,臨省公安局的警官勸說他休息一下,但是白馬望又想着范語薇和自己還約了今天去案發現場,還是選擇開車匆匆歸來。

他三下兩下吃完了范語薇帶來的包子,還別說,這包子量大肉鮮,挺好吃的,白馬望想着有空問問她是從哪家飯店買的,下次也給隊里的隊友們訂。

白馬望驅車帶着范語薇來到了麗會酒店,拿過鑰匙就進入了2309房間。

范語薇站在2309的門口看着房間里的情形,有些不敢進去,這裏,死過人的啊。

但最終,她還是克服了心裏上的障礙,跨過警戒線,走進2309。

這裏和她那天來的時候,其實沒有什麼變化。

房間很大,左邊依次是衛生間、沙發、床,床的旁邊是床頭櫃,遠處還有一個陽台,靠右的是一張茶几,茶几上還放着他們沒喝完酒?

范語薇隱隱覺得位置有些不對,她記得她們那天是坐在沙發上,酒應該就在他們面前的茶几上,什麼時候茶几挪到了對面那裏。她將這個疑惑告訴了白馬望,白馬望正在浴室里尋找著也許有他們遺漏的線索。

聽到范語薇說這個,立馬打電話給下屬進行查證。

「易秋,那天茶几的位置是在哪裏?」

范語薇聽不太清電話那頭的聲音,只隱隱聽到了牆這個字。

白馬望抿了抿唇,掛斷電話。

他看向還在茶几那裏晃頭晃腦地范語薇,帶着一絲誇讚地聲音說道:「不錯,茶几確實是被人移動過,不過被人擦拭的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的指紋。不是宋凌萱,就是那個兇手了。」

范語薇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自己喝醉酒的記憶力還算能用。

范語薇看着房間里畫着白線的那裏,也就是宋凌萱最後躺過的地方,微微顫抖著聲音問道:「望隊,她,最後是什麼樣子的,痛苦嗎?」

白馬望回憶著卷宗裏邊的照片,像是看淡了生死一般,用着冷漠地語氣說道:「這個房間里沒有爭鬥的痕迹,看來是熟人作案,她似乎是從浴室剛剛出來,咳咳,只有一條浴巾,身上也只有胸口那把刀的一處傷痕,而且這是一起密室殺人。」

「密室?」

怎麼可能,那兇手是從天上飛來的嗎?看過那麼多集密室殺人案的范語薇不相信有真正地密室殺人,一定有什麼是他們忽略了的。

范語薇走到茶几那裏觀察著,或許這裏有什麼是兇手所必須要挪動的原因嗎。

白馬望在她身後淡淡地說道:「照片我就不給你看了,小孩子容易做噩夢。」

哼!范語薇不滿地撅了噘嘴,不看就不看嘛。

「她的化驗報告顯示,她和你一樣體內含有安眠藥成分,她的經紀人給出的回答是,宋凌萱有長期服用安眠藥的習慣,說是壓力過大。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

「是什麼?」

范語薇整個人的身體貼在了牆壁上,對着牆呼吸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裏邊是鏤空的。她敲了敲,嗯,果然牆後邊有秘密!是空的!

「她懷孕了,」白馬望看着范語薇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樣子看着自己,彷彿自己說了什麼驚天秘聞,「怎麼,你們都不知道嗎?」

「我當然不知道了,我們關係還沒有到可以交換這種,比較私人的生活上邊呢,而且,」范語薇的眼前回想了他們這幾個月一同吃住,每天都是大運動量的舞蹈、唱歌排練,不由得咋舌,「那這個小朋友還真是有點可惜了。」

沒有死於母親的狠心,也沒有死於每天這麼大程度的運動量,好端端地死於了一場謀殺,沒能讓他睜開眼看一看這個美麗的世界。

「孩子的父親你們有找到嗎?」

那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不承認這個孩子,一怒之下,連孩子的媽媽也一同......聰明的范語薇這次只猜對了一半。

「還在排查。」

范語薇環視了房間一圈,這裏的牆壁不是以往的白色,而是深色,是一種能夠很大程度上掩蓋了目的性的顏色。

這裏或許應該有個門,那麼門在哪裏呢?

范語薇蹲下身子,敲了敲牆面,很好,聰明的薇薇發現了那個門,微微地凸起來一個硬幣厚度的地方就是門,門鎖她也找到了!

又是密碼鎖,不過,問題來了,這裏為什麼會弄個門呢?

范語薇看了一眼白馬望,擠了擠眼,示意他去叫一下酒店的經理,過來問話。

經理說,這裏原先是一間房,也就是子母房一樣的存在,只是後來他們的總裁說這裏看上去不太美觀,就命令他們將這裏鎖上,還刷了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裏曾經有過一扇門。

范語薇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這裏,隔壁住的是什麼人?」

經理翻了翻酒店的記錄,回答道:「這兩間房都是宋凌萱經紀人半個月前就訂好的房間,不過根據酒店的監控顯示,這裏昨天沒有人進來過,只在今天早上,宋凌萱的經紀人來叫她起床補錄拍攝的時候來過一次。」

范語薇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沒有人住過,范語薇的經紀人,子母房,孩子的父親。

范語薇幾乎可以確定,兇手就是昨天出現在隔壁的人。

一條條線索出現在范語薇的大腦里,卻缺少了很關鍵的一點,他是怎麼逃過監控的。

「是什麼呢?到底還差了什麼呢。」范語薇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個圈。

在門口處的白馬望看了一眼有些迷茫的范語薇,繼續問著經理:「你們酒店的監控保存時間是多久?」

「這個,真不好意思,這事也是我們酒店的原因。我們這批監控出了點問題,只有三天的保留時間,本來昨天我們要退了它們,然後酒店又出了這種事情,就——」

范語薇啊了一聲,桃花眼閃出熠熠的光輝,她伸出一根手指,輕點着自己的額頭,臉上綻放出了迷人的笑容。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是怎麼殺死宋凌萱的了!」

白馬望揚了揚眉,問道:「怎麼?」

范語薇卻像一隻偷了腥的小狐狸一樣,神秘地看向白馬望,然後輕輕踮起腳尖,湊到白馬望的耳邊,更加神秘地開口說道:「我不告訴你!」

白馬望:「......」

「我要找證據啦。」

丟下這句話,范語薇蹦蹦跳跳地像只小兔子,又去房間里找一些他們還沒有發現的、細枝末節的線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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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

蔣谷南坐在椅子上,一臉哀愁的看着對面的白馬望,說道:「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宋凌萱她還有很多需要我去幫忙處理的後事,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先——」

白馬望抬了抬手,凌厲的眼睛看向蔣谷南,嘴角勾出一個弧度,沉穩地開口說道:「蔣先生,據你所說,案發當日,你並沒有住在你訂的麗會酒店是嗎?」

蔣谷南向前傾了傾身子,雙手合攏放在桌子上,不耐煩地回答說道:「是啊,我都跟你們說了八百遍了,那天,我在工作室加班,你不知道,我們做這行的,藝人可以休息,我們必須是隨叫隨到。」

說完,蔣谷南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確實是愛莫能助。

「那好,我們回到之前的問題,」白馬望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對面的人,繼續問道,「你說宋凌萱有長期服用安眠藥的習慣,對不對?」

丟下這句話,范語薇蹦蹦跳跳地像只小兔子,又去房間里找一些他們還沒有發現的、細枝末節的線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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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

蔣谷南坐在椅子上,一臉哀愁的看着對面的白馬望,說道:「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宋凌萱她還有很多需要我去幫忙處理的後事,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先——」

白馬望抬了抬手,凌厲的眼睛看向蔣谷南,嘴角勾出一個弧度,沉穩地開口說道:「蔣先生,據你所說,案發當日,你並沒有住在你訂的麗會酒店是嗎?」

蔣谷南向前傾了傾身子,雙手合攏放在桌子上,不耐煩地回答說道:「是啊,我都跟你們說了八百遍了,那天,我在工作室加班,你不知道,我們做這行的,藝人可以休息,我們必須是隨叫隨到。」

說完,蔣谷南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確實是愛莫能助。

「那好,我們回到之前的問題,」白馬望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對面的人,繼續問道,「你說宋凌萱有長期服用安眠藥的習慣,對不對?」

「對啊。做藝人的,壓力很大,」蔣谷南笑了笑,話盒子一下子彷彿被開啟了一樣,「你不知道他們女明星還要減肥的,多吃一口,上鏡都要胖十斤的,我平常總勸着她不要吃那麼多,公司領導知道了會說她的,她就是不聽。」

「那她房間里的那瓶安眠藥,也是你買的了?」

蔣谷南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說道:「是啊,我買的,怎麼了警官?」

「沒事,」白馬望不緊不慢地拿起了幾張紙,放到蔣谷南的面前,「那你知道你自己買的不是安眠藥,而是,維生素嗎?或許,你是被藥店騙了?」

「不妨,你告訴我們,你是去哪家藥店買的,我們破這個案子的同時,幫你告一下欺騙消費者的這個店家?」

蔣谷南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白馬望的聲音也變得冰冷了起來,剛剛的溫和只是他的一層試探,現在,好戲才正式開始了。

「我勸你老實交代,蔣谷南,最好不要有一絲的隱瞞。」

「我說,我說,那瓶葯其實是她自己買的,」蔣谷南有些不安地動了動坐了太久的身子,嘆了一口氣,「藝人嘛,總是要有自己的人設的,如果你有個什麼抑鬱症就可以很好的成為你翻車的借口了。她從來沒吃過安眠藥,一直以來裏邊裝的都是維生素。」

「翻車?」

這,觸及到了我們白馬隊長的知識盲區。

一旁的謝半青垂眸解釋說道:「翻車作為一種網絡用語,主要指被坑了出現意外不盡人意的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白馬望:「......」

「本來這個抑鬱症我們是打算用來對付范語薇的,你們不知道,雖然最終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基本上已經內定好了,范語薇即將第一名出道,而我們宋凌萱只能第二,結果,還沒有用上就......」

范語薇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多災多難。

不過,白馬隊長,你可能想多了,這才哪裏到哪裏,災難還在後邊等着你們呢。

「所以,她根本沒有抑鬱症?病例都是你們偽造的,是嗎?」

只見,蔣谷南苦笑着慢慢地點了點頭。

那麼,為什麼她的房間里那瓶酒里為什麼會有安眠藥,她是想要迷暈誰,她自己,還是范語薇呢?亦或者,她真正的目的不在於迷暈這件事,那會是什麼呢?

這一點,白馬望很快從易秋那裏得知了。

「望隊,我們在宋凌萱的手機里發現了許多,」說到這裏,易秋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然後把手機遞給了白馬望,「你還是自己看吧。」

易秋說完就有些臉紅的跑開了,只留下白馬望和那部強行賽到他手裏的手機。

白馬望:「?」

我看你下個月的薪水是不想要了是嗎,說話說到一半是我教你的嗎,平常我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白馬望一邊這麼想着,一邊打開這部已經被破解了密碼恢復了所有文件的手機,點開相冊,他狠狠地閉了閉眼睛,將手機往袋子裏一放。

這都拍的是什麼玩意兒。

不過多虧有了這部手機,看來案發當天,宋凌萱叫范語薇去她的房間,確實是有所圖謀。

手機里還有沒來得及刪除的短訊,收件人正是宋凌萱的經紀人——蔣谷南。

【宋凌萱】:我真的要拍她的丑照嘛,會不會不太好?

【蔣谷南】:有什麼不好,再這樣下去,不好的只有你了,c位出道公司才會給你後續資源。

宋凌萱很久之後,才回復了一個「好」。

白馬望猜測,大概就是蔣谷南讓宋凌萱去拍范語薇的丑照,然後他們再想盡辦法發佈到網上,以此來降低對范語薇的支持率,畢竟,只有范語薇的排名下去了,他們才能從中獲利。

白馬望一想到這個,他的眼前就彷彿冒出了那個小姑娘睡覺時的樣子,該死的,他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拍什麼不好,拍人家小姑娘睡覺,鼻涕泡都出來的照片。

范語薇:我髒了。

仙女睡覺是不能有鼻涕泡的。

范語薇:認真臉。

白馬望再次返回到審訊室,蔣谷南剛剛吃完一桶泡麵,正在喝湯,白馬望等着他喝完了湯,才拋出一句話:「你去過2309。為什麼監控沒有拍到你?」

蔣谷南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覺得有些好笑地說道:「望隊,我沒有去過啊,不信的話你問酒店經理,我是不是辦理過入住手續之後,連進都沒進過,就又返回了工作室,而且,就算我去,也只能去隔壁的2307吧。」

白馬望也不慌,只管拿出從范語薇發現的那道門處,所發現的一個指紋檢測報告,慢慢地放到蔣谷南的眼前。

蔣谷南只看了一眼報告,就頓時有些慌亂,他急忙抬眼看向白馬望,嘴裏還在不停地說着:「我,我不知道,怎麼會有我的指紋,不可能啊,這一定是搞錯了。警官,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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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案現場撿了個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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