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春花秋月風吹臉

從夜晚到凌晨，言慕南小朋友把他媽媽折騰了半條命，休克兩次，渾身換了三次血，讓他爸爸簽了三次病危通知書。

那天晚上，言珩一夜白頭，鬢邊的灰白格外刺眼。

當孩子的哭聲傳出來的時候，言珩幾乎沒扶穩，說什麼也要往手術室里闖，「我不要孩子，我只要葉南汐！」

葉南汐是難產，最壞的情況就只能保一個，聽到孩子的聲音，言珩整個心都要碎了，他的南汐怎麼樣了。

大家都攔不住他，幸虧葉南汐被及時推出來，要不然還不知道言珩要怎麼做，他看着葉南汐紅了眼眶，「我…我。」

葉南汐累的虛脫，戴着氧氣罩，一點兒力氣沒有，她強撐著從被子裏伸出手，握住言珩冰涼的手拍了拍。

他看清楚她的嘴型，「言珩乖，抱抱。」

言珩這輩子哭過兩次，一次是葉南汐懷孕時，另一次是葉南汐生產時。

他後背僵硬的彷彿扎了鋼針，彎下去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抱葉南汐的時候那小心翼翼的姿勢，彷彿撫摸珍寶一樣。

他把頭埋在葉南汐頸肩，氣息不穩帶着顫音，「我愛你，葉南汐，我愛死你了。」

身上的劇痛彷彿一瞬間消失，葉南汐偏了偏頭，跟他挨着，她聲音很小，她說，「我也是。」

我愛你，卻不自知。

小傢伙第一次見自己的爸爸就很不給面子，哭的彷彿防空警報一樣，言珩嫌棄的看了一眼，立馬去抱老婆，可憐十安和南醫生，兩個黃花大男人替言珩守着個防空警報器。

言慕南小朋友的手臂上有一塊胎記，跟言玦的位置大小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當初言玦身上的胎記，言珩看到以後，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葉南汐從後面抱住他，輕聲細語的，「言珩你看，言玦原諒你了，所以他先來找你了，我們不要難過了，過去的都過去了。」

言珩身上背了枷鎖，枷鎖鎖住喉嚨，讓她不能呼吸，是葉南汐親手砍斷了枷鎖，還了他生命，以及光明。

言珩轉過身，捧起葉南汐的臉，急急的找着她的唇，慌張急促的吻，葉南汐每天推開他，反而抱的更緊了。

葉南汐斷斷續續的開口，「言珩，從今以後，你是神明我就拜神，你是野獸我就獻祭，我只要你。」

言珩把葉南汐壓向自己，用動作回答她，「我早在十五年前就把自己獻祭給你了。」

春花秋月風吹臉，往事隨風不可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