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獄中生活2

當時楊建鑫和胖子回到監號里，大家都相安無事。

楊建鑫躺在床上想起警察給他說的話，覺得自己不值得和這些人計較，十五天時間轉眼就過了，自己只要擺著惹不起能躲得起的原則，躲也能把十五天躲過去。

到了下午開飯了，外面從門上哪個送餐口裡遞進來兩個大盤，一大盤米飯，一大盤土豆燉菜，大家都把碗整齊地在面前放好。

楊建鑫也學著放在自己面前，老大叫七號床的那個瘦猴給大家分飯，哪個傢伙給老大從裡面把少的可憐的哪些肉打在碗里。

然後給那些人都打上飯菜，到了楊建鑫跟前，就給打了一碗米飯。

然後那個人畢恭畢敬地走到老大面前說：「這是你的菜，給你放在這裡了。」

轉身就走，老大指著盤子里那半盤菜說：「弟兄們誰不夠吃就自己添，別客氣啊」

忽然「咣浪」一聲，打飯哪個瘦猴奸笑著一腳踩到楊建鑫的飯碗上了，一碗飯還沒端起來就全灑地上了。

楊建鑫剛要發火，腦子猛的一激靈想起了值班民警給他說的話，忍！忍！忍！

他默不作聲的把碗筷撿起來，坐到一邊等大家吃完以後在掃地。

胖子跳起來指著楊建鑫罵道：「操你媽啊，不吃就去球，給誰甩臉色看啊，神經病呀，你摔了碗，是這一頓不吃還是永遠不吃，」

「操，摔碗就摔碗，幹嘛往我腳上摔，你這不是在欺負我嗎？」二號床的人也站出來裝逼。

邊說邊用手比劃著走到楊建鑫面前，猛的在楊建鑫腳上踩了一腳，「啊……啊……哎呀……你……」

楊建鑫痛得要命，痛得嘴裡都說不出話來，老大說：「你們都看見了吧，這個傢伙是個極端分子，肯定向政府瞞著什麼事，而且是大事，不然關十五天就出去了，還用得著自殘嗎？」

「誰自殘了？誰，……」楊建鑫痛得呲牙咧嘴的辯解著。

「哈哈，你呀，你在自殘啊，哈哈，我看見你自殘了，用腳猛踢床腿，床都快讓你踢壞了，」

「我也看見了，要不是你好心拉他一把，估計這一會腿都踢斷了」

「要不給值班人員報告一下，不然床壞了我害怕自己脫不了干係，我好怕怕呀」

「哎呀，嚇死寶寶了，」

幾個人在幸災樂禍的嘲弄著楊建鑫，老大命令式的指揮著說：「你們幾個好好招呼他，不敢叫他自殘的陰謀得逞了，不然我們吃不了要兜著走。」

於是幾個人就開始整治楊建鑫，胖子說：「總這樣看著也不行呀，我看還是讓他站一會崗，那樣兩條腿都在用，不怕他自殘了。」

幾個馬仔一聽，馬上就準備道具。所謂的站崗就是把一個塑料桶裝滿水放到牆角，讓人站在上面背靠著牆角，雙腳隨時都要保持平衡，不然掉下來，不是落湯雞的下場，就是摔的桶壞人受傷的結局。

楊建鑫站在上面，兩隻腳已經嘩嘩的抖個不停，下面水桶里的水，在他的抖動下，形成一個個水波紋，一個連一個的向桶邊擴散，最後消失在水桶的邊緣，甚是好看。

楊建鑫哪有心看這個呀，想想大冬天的踩破水桶的結果，「哎」楊建鑫不敢往下想了。

猛然間腳下一滑，「撲通，嘩」水桶滾到了一邊，水流了一地，楊建鑫在水中坐著，老大和胖子他們都在哈哈大笑。

二號床那個馬仔說：「老大你看他又發脾氣了，」

瘦猴擠眉弄眼的說：「咱們別吭聲，讓著他一點，他都能把水桶踢翻，就說明功夫已經練到家了，哈哈，哈……哈……咱惹不起但我能躲啊，哈哈……」

胖子笑的腰都直不起來，楊建鑫在大家都嘲弄和譏笑中站起來，從容的退下身上的濕衣服，全裸著把衣服擰乾水分，然後光著身子鑽進了被子裡頭。

楊建鑫是不是摔懵了，一點都不生氣？

都被整成落湯雞了，表情還那麼從容！

原來楊建鑫坐在水中時就在想，如果在不還手，這十五天會被這牢頭獄霸整慘。

不如破罐子破摔，和他們決一高低，他決定今晚熄燈后就從牢頭老大開始動手。

到了晚上查人數時，大家都站在床前的地上，楊建鑫也站在地上，不過他是全裸的。

警察問：「咋不穿衣服，還有沒有羞恥感，看你長得眉清目秀的還是個刺頭，我看中午十有八九是你惹胖子了，穿衣服去，」

楊建鑫尷尬地笑笑說：「報告我的衣服洗了，快乾了，等……」

話沒說完就被警察打斷：「去，上床拿被子蓋好了，別再這裡丟人現眼了，」

警察擺擺手說著，楊建鑫懶散的上床睡覺去了。查完人數不久就熄燈了，黑暗中胖子問老大：「洪哥，要不要再招呼一下那小子？」

「算了，明天再說，今天都兩場了，別整出事了，睡覺吧！」

原來這個傢伙姓洪，胖子稱他洪哥。

黑暗中只聽見一陣污言穢語的段子和一聲聲猥瑣的淫笑。

不久一切歸於平靜，房間只有陣陣不均勻的鼾睡聲。

這時候楊建鑫悄悄起來走到老大床前，借著走廊里的燈光所帶來的能見度，看準自己要攻擊的要害部位。

猛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掐住老大的脖子，用頭猛的撞擊老大的面部，只聽見床鋪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就是聽見有人出不來氣的節奏。

楊建鑫感覺老大不用腿踢他了，就鬆開了他的脖子。

然後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啊」老大呻吟了一聲。

胖子醒來了摸黑問：「洪哥，咋啦？」

楊建鑫罵道：「咋你麻痹，老實點，不然馬上過來揍你，」

胖子剛要發火，就聽見「嗵」的一聲，老大緊接著「哎呀」一聲，已經被楊建鑫拉著雙腿從床上拉下來掉在地上。

楊建鑫用腳猛踩老大的肚子，老大喊了一聲，楊建鑫說：「敢大聲喊就弄殘你，信不信。」

說著學著崔寶文那招，用腳踩住老大的襠部，稍一用力就聽見老大說：「好兄弟我服了，再不敢給你添麻煩了，」

楊建鑫這才罷手，這時候眼睛已經適應了監室里的昏暗光線，轉身看了一圈發現其餘六個人都端坐在床邊，怔怔地看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楊建鑫走到胖子跟前，照著他臉上就是一拳，胖子識相地說：「我不喊，我不喊，」

楊建鑫輕輕捏著胖子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問：「明天知道咋說嗎？」

「知道，知道，就說他晚上想不通在自殘。」胖子以巴結的口吻回答著，看來殺雞給猴看這話說的沒錯。

這時候老大說：「我自己會說的，我可不想去蹲小號，」蹲小號就是關禁閉。

楊建鑫這才感覺到累了，想上床，一轉身就聽見「撲通，撲通」兩聲，踢楊建鑫飯碗的那個瘦猴和落井下石地那個都跪在地上了，小聲說：「我們知道咋樣做，不用你動手，」

說著帶頭自己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楊建鑫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說：「不用打了，都是背著事情的，何必整天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我不過就十五天嘛，以後這十幾天里誰要在欺負我，別說我心狠手黑，就是你們幾個聯手，只要打不死我，我就會在你們睡著的時候招呼你的，大不了在多蹲十五天嘛。」

「不會，不會再發生誤會了，不會的」，幾個人馬上小聲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這時候走廊上傳來皮鞋走動的聲音，「胖子小聲說：「睡覺，查夜的來了」大家急忙上床睡覺，監號里又恢復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