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第 69 章

聞朝再次被拖進密室,顫抖得不能自理,驚恐萬分地往後退:「師尊,我們下次再繼續好嗎?」

「不好,」晏臨朝他逼近,直接將他困在了自己和牆壁之前,伸手勾開對方衣襟上的系帶,「最後一次。」

聞朝大驚失色。

最後一次?

以為他不知道一次就是一夜嗎!

衣袍掉落在地,溫涼柔軟的唇堵住了他還未出口的話,聞朝顫抖地閉上眼,喉間滾出一聲支離破碎的嗚咽。

他緊緊地勾住了對方的脖子,身體懸空帶來了極大的不安全感,心臟激烈地跳動著,呼吸也因此而急促起來。

不要吧……

之前好歹還是被摁在軟榻上,現在要直接抵在牆上了嗎!

大可不必換這麼多花樣!

氣息糾纏之間,他愈發痛恨起那本倒霉的雙修古籍來,也不知這古籍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沒準是他師尊隨口編出來糊弄他的。

青崖仙尊果然段數太高,他根本不是對手。

可憐的魔尊大人又被捉進小黑屋,被師尊抵在牆上,在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反反覆復地重複著同一個動作,他身上泛出星星點點的紅痕,又隨著時間流逝而消退,終於結束的時候,皮膚依然是完好如初的。

除了合不攏外,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聞朝死魚一樣趴在軟榻上,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榨乾,生理性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他眼尾通紅,哭得直打嗝:「師尊……太過分了。」

「為師確實很過分,」晏臨居然面不改色地承認了,「但風鳴不也很喜歡嗎?」

聞朝:「嗚……」

雙修確實是神奇的修鍊方法,舒服的時候舒服到升天,舒服完了又累到恨不得原地去世,他能感到師尊留下的精純修為還存留在體內——跟已至煉虛境的青崖仙尊雙修,他確實是怎麼都不虧的。

唯一虧的可能是腰,還有腿。

聞朝實在是太累了,他疲憊萬分地合上眼,伸出一根手指往地上指了指:「衣服里……有封信。」

說完,直接昏死了過去。

晏臨有些詫異——縱然他們真的進行了四天四夜,也不至於把人日暈過去吧,而且怎麼看也是他出力比較多,他的徒弟未免比他還弱不禁風,躺著享受都能暈倒。

他輕輕嘆氣,幫對方清理了身體,又給他蓋上薄毯,最後在他鬢邊吻了一吻,低聲道:「累了就好好睡一覺。」

聞朝已經睡著,自然不會再回應他了,晏臨撿起他掉在以上的衣服,從裡面摸出一封有著燙金花紋的信。

千機閣來信,紅色封漆,是加急件。

晏臨在矮几邊坐下,將桌上的燈調得更亮了一些,他拆開信封,閱讀完信箋之後,眉心皺了起來。

信是千機閣閣主親自給他寫的,信里說,給他修復那副黃金鐐銬的事要延期了。

聞朝曾戴著那副鐐銬替他抵擋天劫,鐐銬被天雷劈中,鎖環之間的細鏈被過於強橫的天雷劈斷了,後來送回千機閣去修,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多。

因為鐐銬材質特殊,由「三足蟾金」打造的東西,也只能由三足蟾金來修復,偏偏這種材料在千機閣沒有了存貨,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信中說,一個月前他們又得到了新的三足蟾金,本來應該能把鐐銬修上了,可不知為何,最近千機閣的鍛冶台頻頻出錯,已經煉毀了十多件法寶,閣主不得不下令暫時關閉鍛冶台尋找出錯的根源,在恢復正常之前,修復鐐銬的事也只能暫時擱置。

晏臨把信翻到第二頁,眉心的褶皺更深了。

千機閣是幾千年的仙門大派,專精製造、鍛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出現這麼多的失誤,經過檢查,他們的匠人沒有問題,煉製過程也沒有問題,問題出在靈氣上。

煉製法寶需要消耗大量的靈氣,法寶等級越高,需要的靈氣就越精純。法寶對靈氣非常敏感,一絲差錯也不能有,一旦天地間的靈氣出現異常,千機閣首當其衝,會因此蒙受不可估量的損失。

現在,縱然其他仙門還未感受到,千機閣的狀況卻已足以證明天地間的靈氣出現了波動。

大千世界的靈氣變稀薄了。

連通大千世界與外界的門,很可能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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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朝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才徹底清醒過來,只感覺口乾舌燥、渾身酸軟,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忙就著仙露服下了恢復用的仙藥,這才哼哼唧唧地爬起身,拽過搭在旁邊的衣服給自己披上。

隨即,他看到晏臨正在矮几邊寫信。

聞朝兩腿還是軟的,坐在榻邊緩神兒,隨口問:「千機閣來信說什麼了?師尊又定做了什麼東西準備給弟子用嗎?」

晏臨抬頭看他一眼,表情竟出奇地嚴肅,沒理會他後面那句話,將信中的內容簡明扼要地複述給了他。

聞朝有點驚訝:「大千世界的門壞了?是那道裂隙又開了?師尊上一次去修補裂隙,是在什麼時候?」

「八十年前,」晏臨道,「按正常情況,裂隙百年才需要修補一次,現在還遠沒到時候,而且即便封印提前破裂,以那道裂隙的大小,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影響到修真界的靈氣平衡,那道門……可能出現了新的狀況。」

他說著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筆,就要把信紙折起:「靈氣外泄對於修真界來說是毀滅性的災難,為師要上一趟天柱山,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一下,」聞朝一把按住他的手,「既然不是師祖踹壞的地方又壞了,那這個責任就不是我們的,既然不是我們的,為什麼要師尊去管?」

晏臨面露詫異:「扶雲派作為第一仙門,自然有責任監管這些事。」

「師尊忘了嗎,你已經不是扶雲派掌門了,我們現在和扶雲派沒有任何關係,不過是偷偷跑回來的。」聞朝站起身來,「即便師尊還是扶雲派掌門,這件事也不該由我們來管,扶雲派為修真界做了那麼多,給了其他仙門那麼多庇護,到頭來換得怎樣的下場,師尊不是心知肚明嗎?」

晏臨被他問得微微一愣,隨即垂下眼:「話雖這麼說,可千機閣是無辜的,我與閣主交好多年,他此番寫信跟我商量對策,難道要我回絕於他?」

聞朝整理好了衣服,袖口的金線在燈光上閃爍出微光:「千機閣若是損失,那損失就不止是他們的,而是整個修真界,且千機閣立派揚名已久,即便是坐吃山空,怕也要過上千餘年才行。若修真界的靈氣真的在不斷外泄,那麼首先撐不住的,絕不是千機閣或者扶雲派。」

晏臨放下了信紙:「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要管,」聞朝與他對視,漆黑的眼眸中透出一絲冷漠,「反正沒人知道師祖踹壞了大千世界的門,只要我們不說,就沒人會聯想到我們頭上。而且我們不管也有充分的理由,三月之前各大仙門剛剛來找過我們的麻煩,現在修真界危機,我們坐視不理才是正常的,既然他們行,那不如讓他們先上,我們若早早出頭,反倒被人笑話。」

晏臨坐在原地思考了很久,忽然將那信紙放在火上燒了:「你說的有理,我重新給千機閣寫一封信,讓他們先散播消息,不要輕易出手——再知會一下你師叔師伯。」

「師尊能想通就好,」聞朝鬆一口氣,眼中重新浮現出笑意,「我還以為師尊放不下身份,執意要出手呢。」

「為師有什麼放不下身份,」晏臨重新開始寫信,「人人指責的仙道第一人,還有什麼身份可言嗎?」

聞朝一聽這個,瞬間又不太高興了,他轉了轉眼珠,腦子裡靈光一閃:「師尊提醒我了,這是個好機會,修仙者需要靈氣,魔族卻不需要,我這個新上任的魔尊,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顯示一下存在感?」

晏臨筆尖一頓:「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做魔尊該做的事,」聞朝說,「有些事扶雲派不好出面,那不妨由我來,反正仙魔兩界素來不合,魔族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也無可非議,不如就藉此機會挑起戰事。」

晏臨眉頭一跳,沒想到他徒弟居然能說出這種危險的言論:「若是開戰,那維護千年的三界和平可就破了。」

「破了就破了,如今的修真界,哪配擁有三界和平?再說了,和平契約是『青崖仙尊』與上一任魔尊和當今妖王立下的,當時青崖仙尊代表仙界,而現在青崖仙尊被仙界自己抹除了頭銜,和平契約就變成了與青崖仙尊一人簽署,不傷害仙尊曾經所在的扶雲派,以及扶雲派的盟友千機閣,對其他仙門一視同仁發起攻擊,有問題嗎?」

晏臨沉默半晌才道:「沒有,不過……你不要鬧得太過分。」

「那自然不會,我只需要掠奪他們一點天材地寶,讓他們無法抵禦此次修真界危機,讓不斷外泄的靈氣成為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刀,這樣……他們要麼親自上天柱山,要麼放下尊嚴,跪下來求扶雲派。」

聞朝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化神境大能可不是每個門派都有的,上次凌絕閣長老已經被師尊一劍廢了,除非凌絕閣掌門親自去。修真界能上天柱山的人,寥寥可數。」

晏臨將重新寫完的信裝進信封,雙指捏住信封輕輕一劃,一道白光閃過,信已被仙術傳送到了萬里之外的千機閣,他神色略顯複雜地看向聞朝:「魔尊的身份還當真方便,只不過,你若真的挑起這次戰事,就要被修真界銘記千百年了,而且是……不太好的那一種。」

聞朝坐到對方腿上,摟住他的脖子:「那又怎麼樣,他們自作自受,仙魔兩界本身就互有勝負,我不過是讓他們好好清醒一下而已。」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晏臨唇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弧度,輕輕在對方嘴唇上吻了吻,「可我不忍心讓你一個人背這罵名,不如算我一個——兩個人承受,總比一個人承受好得多。」

聞朝有點臉紅,慌忙往一邊避開:「別……親親就得了,別再來了,弟子真的要廢了。」

「好,」晏臨的手落在他腰間,用仙術幫他撫平渾身酸痛,附在他耳邊道,「那我們明天再來。」

聞朝登時臉色一變:「明天也不要!十天之內,師尊都不要再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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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行了,但朝朝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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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后我成了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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