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楚軒的發現
很多人都有一個疑問，龍絕為什麼要自稱為終焉之王呢？真的只是因為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他自稱是終焉之王的原因么？
十三年裡，龍絕所殺之人少之又少，甚至遠比不上聯盟對於一些世界的暴力鎮壓。
和他的行事作風比起來，終焉之王這個稱號可是和他偏差甚遠。
只有很少人才知道這個答案。
終焉之王，所要終結的不是生命或者是世界，而是整個時代。
劍心通明，方能領悟自己的劍意。
明悟劍意，才能創造自己的劍法。
實際上，哪怕是終結之劍也並非龍絕創造出來的劍法，他只是在前人的劍意上施加了一些小手段罷了，還遠未到自創的程度。
終焉之王的劍，自然也就是終焉之劍。
滅人先滅己，這便是終焉之劍的劍意。
龍絕泯滅了情感，泯滅了意志，甚至泯滅了自己，揮動了這記靈魂之劍。
也許是過了一瞬間，也許是過了無數年。
龍絕的意識重組，每使用一次終焉之劍，自己就要冒著靈魂泯滅一次的風險，這也是為什麼領悟這一劍這麼些年來，龍絕也沒有用過幾次的原因。
就結果而言，龍絕依舊沒有給對方帶來傷害，不過孔周手中的霄練之劍已經消失。
龍絕的終焉一劍，毀滅了孔周的神性。
「於非劍修的你而言，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算非常不錯了。」
儘管這些神性於孔周埋藏在南宮雀靈魂中的神性只是九牛一毛，但孔周已經認可了龍絕的力量。
這就意味著，這次的三劍對賭，是龍絕的勝利。
半數神性融於龍絕體內，在孔周意志的幫助下，龍絕很快便洞悉了這些神性的特性。
應該說不愧是劍聖么，哪怕是神靈用來恢復身體傷勢的神性都是與眾不同，其它神靈的身影除特性之外大部分都是恢復，而孔周的神性除了劍就是與劍相關。
像「持劍全屬性增幅」「能夠發揮出超越武器極限的力量」之類的特性比比皆是，更有「對單一目標傷害倍增」「可以直接攻擊到概念」這種特殊神性。
可以說，若是龍絕融合了這些神性，實力很快就會有著質的變化，不過這些神性沒個幾十上百年他根本消化不掉，中洲隊不會給他這麼吵時間。
孔周的意志陷入沉睡，南宮雀再度成為這具肉身的主導。
作為神靈的轉世身，前世意志的存在對你而言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帶有這樣的疑問，龍絕離開了南宮雀的靈魂之海。
「幸不辱命。」
本身靈魂受損，再加上三劍對賭以及最後的終焉之劍，龍絕現在的靈魂可以用支離破碎來形容，能夠維持著清醒已經是他意志堅定的結果。
昭皇分身對這樣的情況早有預料，就算有永恆之書的護持，也無法完全屏蔽聖人的力量，龍鳴將任務交給這個人應該就有這份考量。
他也沒有給龍絕治療的想法，漫長的歲月已經磨滅了太多的情感，目前昭皇唯一在乎的就是南宮雀能夠在無盡世界煥發出自己的光彩，讓自己無數年沒有看到的最強一劍。
龍絕踉蹌著離開了南宮家的宅邸。
接下來，就是對地球世界與真實地球空間節點的修補。
……
撒哈拉沙漠的某處。
龍絕取出了自己得來的神性，一點點的剔除其中原主人的意志。
和悠哉悠哉的中洲隊比起來，龍絕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不僅要完成龍鳴交給他的任務，還要面對春秋劍聖這種大佬級別的存在。
不過龍絕並不覺得這是沒有意義的，何況這麼做有種親自參與歷史的感覺。
蒼寒凌那些虛空行者，這麼些年應該一直都在做類似的事情吧，她們是歷史中沒有記錄的人，任何時空都有她們的存在，卻始終沒有她們的容身之處。
也不知道蒼寒凌怎麼樣了，是否走出失戀的陰影，是否還會像過去那樣在暗地裡注視著自己。
十幾年裡，龍絕從未碰上過那個女孩，她就像一個恪盡職守的虛空行者一樣，在所有人不會發現的地方，做著維護歷史的事。
「辛苦你了。」
白髮的男人對著茫茫的沙漠，道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話說這種話應該不是自己這個甩了她的傢伙來說吧，不過龍絕並不認為自己做的是錯的，他沒有回應蒼寒凌這份感情的能力。
他是個必死之人，而蒼寒凌卻來自未來，通過對方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龍絕推斷出蒼寒凌出生的是時候自己早就死了。
已死的亡魂不應該成為未來的束縛，蒼寒凌並不屬於這份時空，她還有她要做的事。
向前看這種話由他來說或許有些不太恰當，但是每個人都不應該為過去所困。
龍絕所選擇的空間節點只是無數點中的一個，兩個地球世界的節點何止成千上萬，百慕大三角只是聯通三個地點最便捷的一個罷了。
現在的世界比起未來更加和平，也更加穩定，如果可以的話龍絕也不想看到這個世界走向毀滅。
但這終究只是龍絕的幻想，地球世界十幾年後悔被洛基粉碎，這是龍絕親眼所見到的事實。
隨著時間的推移，維繫兩個世界的節點會越來越少，也會越來越脆弱。
這是說明這十幾年來，曾有人不止有一個聖人試圖對真實地球下手么。
龍鳴那邊也是挺辛苦的，舉世皆敵，到最後也沒落得一點好名聲。
當節點破碎的時候，就是地球世界毀滅的時候，恐怕到時候真實的地球也會因為節點的破碎受到影響。
神性處理完畢，龍絕著手於兩界之間的修補工作，這是只有他和龍鳴才能做到的事。
穩定空間節點的是龍鳴的永恆之間，雖說這種融合領域神靈基本上不可能打破，但是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不穩定因素——沉睡的凶王。
池羽陽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破壞永恆之間的平衡，使得神階便擁有破壞地球世界的能力。
龍絕和鄭吒的戰鬥便破壞了這份平衡，也因此龍鳴才會讓龍絕這個同樣掌握了永恆之間的人進行修復。
這是一個費時費力的大工程，黃金一代的神性雖說是用來修復節點，但其實是用來給龍絕提供必要能量的。
伴隨著永恆之間的形成，龍絕的狀態越來越糟，靈魂受損外加能量虧空使得原本就不穩的血脈有了不穩之勢。
不過為了他的目的，付出再多的代價都是值得的，若是離開了這裡，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返回過去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時間。
可哪怕虛弱的不像樣子，依舊沒有影響龍絕對外界的感知。
龍絕若有所感，他將目光投向一個方向。
「已經發現了么……」
雖然讓召喚獸在世界各地進行干擾，但以楚軒的能力還是會看破他的偽裝。
正好，中洲隊的行動可以驗證他心裡的一個猜測。
……
就在龍絕專心修補空間節點的時候，中洲隊的調查也有了突破性的發展。
發現在蒼江市發現那個人，應該說這是一個必然，畢竟他的存在就如夜晚中的繁星一般耀眼。
說是那個人應該有些不貼切，應該說是過去的龍絕。
發現過去龍絕的人是趙櫻空，那時候龍絕正陪著龍俏出門買菜，當時只有不到四階的兄妹倆自然發現不了被主神提升到七階的趙櫻空。
說實話，過去的龍絕和現在的他還是有很大不同的，也難為了趙櫻空能夠把他們認定為同一個人。
此次發現驗證了楚軒的猜測。
這個名為龍絕的男人，很可能就是故事的主角，而故事有大概率已經開始或者結束。
以龍絕為線索，中洲隊搜查了整個地球世界有關他的記錄，最終調查到了伊卡洛斯實驗以及他的過去。
誠然龍絕兄妹過去十幾年裡的生活可以用多姿多彩來形容，但考慮到中洲隊所見龍絕的實力，楚軒更趨向於整個故事還沒有開始。
為了不打草驚蛇，中洲隊沒有在龍絕面前出現，否則以龍絕的完全記憶能力，記憶之中應該會出現他們才對。
但是比起龍絕的過去，楚軒更在意的是將他們傳送過來的手段。
穿越時空？主神空間能夠做到這些事么？
他並不覺得這裡會像主神空間那樣是個虛假的世界，鄭吒已經告訴他，從龍絕出現開始，他就感覺對方有些怪怪的。
鄭吒雖然智力不高，但總歸是個臨聖，龍絕能夠看出的東西，他自然也感覺的到。
一個時空不能出現同一個存在太長時間，這也是龍絕離開蒼江市的一個重要原因，若是讓他和過去的自己見面，恐怕等待他的，就是蒼寒凌這個虛空行者不顧一切的追殺。
如果主神空間真的能將人傳送到過去，從而改變時空的話，恐怕當初那場大戰的結果也可以更改了吧。
那麼造成這一切的，只會是比主神空間乃至「作者」更強大的存在。
龍絕啊，楚軒對這個人更感興趣了。
那個叫伊卡洛斯的實驗，和自己年幼時期在龍隱基地所經歷實驗又是何等的相像，都是禁忌的實驗，也都曾中途遭到了摧毀。
兩個世界之間，又有什麼樣的聯繫？未來的龍絕又知道什麼樣的內情。
在發現了過去的龍絕之後，楚軒同樣有了打算。
如果說故事已經開始的話，那麼從現在開始他們已經成了故事的一份子，每一個行動都會影響過去的走向。
他讓中洲隊二十四小時對龍絕和龍俏進行著監視，過去龍絕的一切行動都要向他彙報。
這就意味著，龍絕想要讓過去順利發現的話，就必須要面對嚴陣以待的中洲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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