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勢王子的復仇19

失勢王子的復仇19

「這是我的刀,你拿它砍我?」

江裊依舊背對着男人,鳴鴻刀停在距離她十公分的位置,無論男人如何用力也無法砍下。

「那這樣呢?」

男人扔掉鳴鴻刀,打算上前用手掰斷江裊的胳膊,第三人格沒有前兩個人格的記憶,在他眼裏江裊就是個弱小無助的女人。

「不挨打你就鬧騰是吧?成,我滿足你的願望!」

江裊閉着眼睛回身一手抓住男人的食指,借力向上一掰,同時左腳迅速踹上他的膝蓋。

「啊~!」

第三人格的蘇薊,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江裊踹跪在地上,他突然理解那兩個人格為何如此無助,這女人未免也太厲害了些,動作迅速,下手不留餘地,力氣還那麼大!

「放,放手!」

再撅這隻手就廢了。

「你老實獃著就沒事。」

十分鐘之後江裊終於再次壓制了暴走的能量,這才緩緩睜開眼,看到依舊跪在自己身前,手指被自己向後掰成不自然形狀的蘇薊。

「活該。」

鬆開手,江裊坐回餐桌后。

「你快回去洗澡!」

「你剛才怎麼回事?!」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你快去洗澡,別打聽那麼多,和你沒關係。」

江裊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哼!」

蘇薊也沒再追問,只是氣悶的攥著酸疼的手指,又瞪了江裊一眼后,轉身離開。

等他再次出現,換了一身亞麻色的長袍,看起來衣冠楚楚,儒雅隨和,哪還有之前半分狠戾的模樣。

「衣冠禽獸……」

「呵呵,彼此彼此。」

兩人對看一眼,充分的從對方眼中看到對彼此的嫌棄。

「既然嫌棄,就別吃我做的東西。」

見蘇薊優雅落座,拿起叉子作勢要開飯的樣子,江裊不幹了。

什麼玩意,剛拿她的刀砍她,然後嫌棄她,現在還舔著臉要吃她做的飯?!

這屆任務目標未免臉皮太厚了點。

「咳咳,你做這麼多,一個人也吃不完,浪費。」

他這是在幫她吃,食物那麼珍貴怎麼能浪費呢,哼,不知好歹的女人,雖然這廚藝是不錯,但休想讓他對她低頭,他才不會像那兩個蠢蛋一樣,為點吃的就把自己給賣了!

蘇薊一邊想一邊咬了一口魚肉……!!!

太好吃了吧,這絕對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食物,沒有之一!

這一口魚好似無形中按了某種行為的開始鍵,蘇薊再也不管形象的埋頭猛吃,江裊尷尬的舉著叉子坐在一旁,嘴角不斷地抽搐。

腦中呈現出,哈士奇進食的即視感……

「還有嗎?」

鋥光瓦亮的盤子表示出用餐者的意猶未盡。

「沒了。」

江裊冷漠的想:有也不給你做,我特么一口都沒吃上!

「我不信,你肯定有,別那麼小氣,我還沒吃飽呢。」

蘇薊不顧啪啪打臉的尷尬,搬著椅子挪到江裊旁邊,大型犬討要投喂的姿態不要太像,就差身後再長個搖來搖去的尾巴。

「都說沒有了……」

「我不信。」

「愛信不信。」

兩人正針對食物的問題吵鬧着,門外侍者傳來消息。

「國王陛下,莫里農村的哈塔持令牌求見。」

第三人格的蘇薊沒有莫里農村的記憶,便看向江裊,見她點頭后才讓侍從帶哈塔到會議廳等他。

吩咐完侍從,蘇薊轉頭又看向江裊:「你得跟我一起去,我不認識他。」

江裊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上的刀叉,起身往門外走。

「等等我,你走那麼快乾嘛。」

蘇薊也急忙站起來追了出去。

兩人剛來到會議廳門外,就看到哈塔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的在屋裏轉圈。

「哈塔,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個蘇薊不認識哈塔,江裊就替他問了問。

哈塔看到他倆,急忙跑過來,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抵在胸口,低頭行禮。

「尊敬的國王陛下,聖者!我有急報要告知兩位。」

蘇薊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江裊,什麼情況?

江裊則用眼神暗示讓他問。

無奈蘇薊只得轉頭看向哈塔:「什麼事?」

「村子裏傳來消息,就在聖者離開的第二天,我們曾經搶~哦不是,是拿過糧食的州官帶着人找來,雖然沒查到直接證據,但是有一個男人指認嘎爾多是逃奴,現在全村都被州官的人以窩藏逃奴的罪名抓起來了。」

哈塔說完焦急的看向蘇薊。

「國王陛下,大人們無所謂,皮厚捆幾天餓幾天的也沒事,可村裏的孩子們不行呀,還有幾個吃奶的娃娃,求您再救救我們吧,國王陛下!」

說完便雙膝跪地不斷的給蘇薊磕頭。

蘇薊則拿腳尖抵住了他磕頭的動作,拿腳?

江裊用詫異的眼神看向他。

蘇薊全當沒看見,不用腳難到要他彎腰用手嗎?他倒是無所謂,這個跪着的男人會嚇死的。

「你先起來,你說的州官是誰?」

「卡扎一,就是我們唯一一次拿到糧食的那個州官。」

蘇薊看向江裊,那意思不言而喻,你來,他不知道這回事。

江裊覺得在外人面前,任務目標的面子還是得給的,於是俯首到他耳邊小聲說:「你讓一隊國王騎兵拿着你的命令和哈塔回村,宣佈嘎爾多是你的親兵就好,洗掉他的奴籍。」

因為兩人離得近,蘇薊不免聞到江裊身上沐浴后清甜的香氣,等到江裊說完話離開,他不自然的用手支頭,擋住爆紅的耳根。

「哈塔,你拿着我的命令帶着一隊騎兵回去吧,順便把那些到村落鬧事的人抓回來。」

一個州官罷了,竟敢不經核查,私下定罪,聽着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抓回來殺掉。

哈塔雙手接過扣著國王印璽的命令莎草紙,突然想起還沒有和國王彙報,聖人彌陀被宗廟判處苦行的事情。

等到他彙報完畢離開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左右。

「呵呵,刺殺國王的罪名只判他苦行,真是便宜他了。」

蘇薊嘴角勾起,冷笑着看向江裊:「我帶你去宗教看看?就當加冕前去走一走。」

江裊對此沒有什麼意見,起身隨着蘇薊出發,路上肚子叫了才想起來,中午特么她就沒吃到兩口飯。

瞪了他一眼后,讓珠子給自己弄了兩個魚肉漢堡,為何是兩個?呵呵,那隻「二哈」看到不給他吃他能幹?

於是當宗教的僧侶前來迎接國王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各自拿着一個大漢堡吃的正歡,兩人身後的衛兵一個個被香味饞的直咽口水。

「快點吃。」

江裊沒想到宗廟和王宮離得這麼近,她手裏還舉著半個漢堡沒吃完。

好在蘇薊那伙也還拿着,她不至於太過尷尬。

「我們是來看看,又不進神殿,沒關係。」

蘇薊拿着漢堡大步往裏走,江裊在他身上莫名看到一種二世祖巡遊的架勢,這個後來生成的第三人格沒有苦難的記憶,殺伐果斷,也許更適合成為一個國王。

沙礫王國的宗廟外,都是一堆堆用扁石堆疊的祈願塔,寓意往生的先祖保佑現世的子孫。

地面隨處鋪撒著白色的沙礫,和幾顆高大的菩提樹相互輝映,雪白襯着墨綠,背景映着藍天,一眼看去,禪意十足。

江裊從地上隨意撿了一節枯樹枝,在樹下的白沙上從裏向外緩緩的畫出幾個大小不等的螺旋圖案。

蘇薊隨後一步走過來,低頭看着圖案問道:「這什麼?」

「枯山水。」

江裊一邊畫,一邊闡述了一句她很喜歡的詩句,就當送給蘇薊國王加冕的禮物:「聖山無色,草木凝霜,滿目崚嶒的是山之骨,要愛就愛這山之魂,無色才是山河本色。」

蘇薊聞言挑眉,表示聽不懂,不過這幾句話他倒是聽進去了,也覺得挺好聽,回頭吩咐隨行的人記錄下來之後交給他。

江裊畫完后,扔了枯枝,轉頭認真的看向蘇薊:「這世界對於我而言,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

所以等她離開時,勿念。

蘇薊依舊沒聽懂:「瞎說什麼呢,你有我,就等同於有了整個王國,你不是個傷感的人啊,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弄的他現在無名的煩躁,那聖甲蟲蠱沒清理乾淨?不可能呀,他自己親自動的手,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沒事,你會明白的。我們繼續看看。」

江裊沒解釋什麼,繼續往裏走,走到一處柵欄前,就被隨行的僧侶攔住了。

「聖者,這裏面是被罰苦行的人,我們進去不太方便。」

江裊奇怪的抬頭看蘇薊,蘇薊冷眼看向柵欄內的草棚。

不一會,就聽到草棚里傳出殺牲畜一般的嚎叫聲,緊接着有三個人影大叫着向柵欄這邊跑了出來。

「死人了,死人了!新來的死了!」

看到這邊有人,他們跑得更快:「快來人,新送進來的人羊癲瘋發作,死掉啦!」

「什麼?怎麼會這樣,早上人還沒事呀。」

隨行的僧侶,無奈打開了柵欄的門鎖,帶着幾個小僧走了進去。

蘇薊則攔住了江裊:「我們回去吧。」

江裊後知後覺的看了他一眼,從他高高在上的目光中看出了端倪。

可以呀,我的國王陛下,感情這是拉着自己來當煙霧彈了。

雖然手法簡單,但對付這些宗廟刻板的和尚足夠分量。

蘇薊勾著嘴角露出些許嘲諷,刺殺國王的重罪,宗廟都敢輕忽慢怠,那他只好自己動手,著廟裏的主事,加冕禮過後也得換個人當。

挑戰王權?呵呵,他倒要看看那個一直躲在暗處操控全局的人,是何等高貴的身份,又還有什麼邪惡的手段。

他從地獄爬出,帶着所有死去王族的怨恨與詛咒,只為把犯罪的惡徒踹進更深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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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拯救美強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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