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石門前，大板和大眼正在緊張地整理着裝，有種要參加女兒婚禮的感覺。

「你說小程程見到我們會有什麼神情？」大板理著理著，拉住大眼緊張地問道。

他看起來比平時要注重儀容儀錶，而且很緊張，攥住大眼衣角的手心都出汗了。

「應該是很驚喜吧。」大眼聞言，目光充滿了溫柔，小程程對他們來說就像他們的小孩一樣，意義非凡。

「真的嗎？」大板聽到這句話覺得不可思議，但別的不說，他還是很喜歡聽到這句話的。

他笑嘻嘻地理了理頭髮，等待見到程敏驚喜的表情。

不光大板，大眼想到程敏開心的神情，他也挺開心的。

剛趕回來的他們打算給程敏一個驚喜，此刻就連師尊都不知道他們回來了。

「咳咳，你幫我看看這件衣服怎麼樣，整齊沒有？」為此，他們特地繞了一圈洗了個澡，買了身新衣服回來。

大板看着大眼要拉開石室的門，忽然又拉住了他的手，緊張地問道。

「你……轉一圈我看看？」大眼聞言，也不惱，只是覺得好笑。

等到後來他回想起來才覺得自己當時也很緊張。

只是他們不清楚他們離開的這兩個多月程敏過得怎麼樣。

在石室的門打開之前，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在這個空蕩的山洞裏，傳得十分響亮。

「程敏的日期好像已經定了。」

「什麼？」另一道聲音好奇地出聲。

「等到明天拜師典禮上，三位師尊將會正式確定程敏弒師姐一事，她活不了多久了。」

……大板和大眼聽着這句話，眼神有些小愕然，驚詫地跑了出去，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當他們再次站在這堵門前之時，再也沒了之前的緊張甚至心如死灰。

可就在剛剛熊齊那一聲吼將他們喚回了希望，或許明天的拜師典禮上，可能會發生一些無法預料的事。

他們如釋重負般放下沉重的心情，再次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打開了石門。

他們實在無法形容當看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被鐵鏈鎖在石室里是什麼心情。

「小程程……」大板看着她，看着他，第一個沒忍住眼淚，哭了出來。

即便是在這樣的時刻，程敏還是覺得壯漢哭泣最為致命。

程敏看着他，感覺自己心臟受到了重擊。

「我沒事。」她垂下眼瞼，平靜地說道。

「小程程……」大板哽咽著，看程敏低下頭，眼淚更是流了下來，慢慢靠近她，想要撫一撫她柔軟的黑髮，卻被她躲開。

大板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該怎樣落下。

「對不起，很久沒有轉頭了。」程敏偏著頭，冷冷地說道。

「小程程……」大板聽到這句話，眼淚再次洶湧而出。

程敏看着他，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沉默著。

「敏敏，」大眼看着這一幕，心痛得無法呼吸，慢慢地上前，將她擁入懷裏，溫柔地說道，「如果有什麼委屈儘管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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