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嫁女兒
「皇上這次是又把皇後娘娘惹生氣了不成？」一位大臣同另一個大臣，二人交談起來。
「誰說不是，也多虧皇後娘娘脾氣不錯，不然，如今這樣子……」大臣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
是因為雲芙暖過來了。
雲芙暖由琉彩扶著，到了宴會的地方，入場的時候，雲芙暖儘可能的低調，可是容靈雪一個蹦躂，自律性小跑到雲芙暖身邊，看著年紀已經十四歲的容靈雪。
雲芙暖不由得心生感慨，抬手摸了摸容靈雪的頭，聲音溫和：「本宮這些年來一直在處理其他的事情，對你的陪伴，一直都不多，現在想起來，本宮與你父皇都不夠負責的人，錯過了你這麼多的成長，時間彷彿只是這麼一眨眼。你就已經這麼大了。」
難得聽到雲芙暖的慨嘆，容靈雪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眉眼一彎，笑了起來：「母后，倒也不必如此介懷，兒臣，也有其他人護著。」
「若本宮猜的不錯，可是葉辰？」雲芙暖眸子帶著笑意。
容靈雪臉色微紅，點了點頭，「是他。」
「他是個好孩子，當初你四歲的時候，本宮就讓他護著你，如今看來，倒是極好。」雲芙暖一遍說著，一遍點頭，抬眸看向男客的位置，正好看到葉辰望向這邊。
葉辰見雲芙暖看過來，連忙彎腰遠遠的行了一禮。
「是個知禮的，」雲芙暖知曉一般及笄之後，就離嫁人不遠了，眸子帶了一些不舍，雲芙暖收回視線，看著眼前的容靈雪，「母后也留不了你多長時間，你也長大了。」
「母后，怎麼突然這麼感慨？」容靈雪不太明白雲芙暖的這種感情。
雲芙暖微微一笑，倒是沒有解釋，只是說：「因為，你終歸是要嫁人的，明年，你就及笄了，如今已經是年底了，距離年關，不過半月多點。」
聽雲芙暖提起來嫁人的事情，容靈雪臉色一紅，有些害羞，「母后，兒臣，兒臣還小。」
「你這孩子，不怕你父皇，到時候指其他家小姐，給葉辰為妻嘛？」雲芙暖故意想逗一逗容靈雪。
容靈雪果真經不起逗，立刻耍賴起來，「父皇他敢！」
「喲，你這小丫頭，倒是真不怕你父皇，好了好了，本宮再留你，葉辰就要成望夫石了，你快去吧。」雲芙暖笑著搖搖頭。
「兒臣告退。」容靈雪退下。
琉彩眸子里也閃過一絲懷念，「當初奴婢見小公主的時候，才這麼大一點。」說著，琉彩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在自己腰間，「如今居然也這麼高了。」
「是啊，歲月不饒人啊。」雲芙暖現在在穿書之前的事情，早已記不得太清，算起來，她穿越過來之前到現在，這中間已經過去十七年了。
就在這時，天上忽然放滿了煙花。
嗖嗖嗖——
一支支，宛若穿雲箭一樣，爭先恐後的在天上綻放，五顏六色的。
雲芙暖就這樣站著看天上的煙花，笑容愈發溫柔起來。
「娘子。」一聲娘子，將雲芙暖的魂魄喚了回來。雲芙暖收回視線看向聲音的方向，正是自己的旁邊，環視一圈，周圍的宮人已經都退了出去。
眼下只有她與容瑾。
「皇上。」雲芙暖低眸點頭，算是行了禮。
「阿暖。」
這樣的稱呼，雲芙暖已經許久沒有聽過了，怔愣了一下，彷彿一瞬間回到了二人初見的時候。
雲芙暖直直的看著容瑾，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皇上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倒也不必能這麼大的陣仗，勞民傷財的，實在不好。」
容瑾哭笑不得，不曾想，雲芙暖以為自己是有所求的，他的語氣越發真摯起來，「娘子，我今天不是皇上，也不是什麼其他人，只是你的夫君。」
夫君，這個詞，雲芙暖多久沒有聽到過了。
雲芙暖懷念的目光看著容瑾，「夫君？皇上這話說的，臣妾可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前人是心上人，卻非舊人。」
容瑾沒有聽明白雲芙暖話里的意思。
「我不知道，阿暖這是什麼意思？」容瑾有些迷茫。
「什麼意思，皇上也不必深究，已然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皇上更需要在意的，是當下，漠北，朝歌，都已經告一段落，不出意外，應該是百年邦交了。」雲芙暖忽然有一種，自己可以安享晚年的感覺，明明才三十多歲。
三十多歲，想到這裡，雲芙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再次抬起來頭的時候，目光已經變得複雜了起來，「容瑾，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
「怎麼會。」容瑾不知道雲芙暖為什麼這麼想，他抿唇笑了笑，眉眼柔和起來。「阿暖在朕心裡，一直是最好看的，不會因為時間而有任何變化。」
「可是，」雲芙暖上下打量了容瑾一眼，狐疑道：「不都是說男人永遠都喜歡年輕的小姑娘嘛？你怎麼可能會不一樣。」說著，雲芙暖翻了一個白眼。
「阿暖，不一樣的。」容瑾上前抱住了雲芙暖，深呼吸了一口氣，眉眼低垂，「阿暖，你是不一樣的，她們都不及你，也不如你。」
雲芙暖一把推開了容瑾，「我告訴你，那一茬的事情，就沒這麼容易過去，我勸你，還是早點把靈雪的事情定下來。」
「什麼事情？」
「婚事。」
「不行！」容瑾當場反對。
雲芙暖抽了抽嘴角，「你不把姑娘定出去，是想幹什麼？」
「這，總不能讓葉辰這麼容易，就與靈雪在一起了吧，怎麼說，我是不是得考考他，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被珍惜。」容瑾說的有理有據，條理清晰，雲芙暖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來反駁的理由，無奈笑了笑。
也是，太容易得到的，容易不被珍惜，就按照容瑾說的做就是，左右折騰的又不是他。
「隨你。」雲芙暖算是給了容瑾回話。
聽出來雲芙暖話里的敷衍，容瑾倒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