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打惡霸
記憶似洋蔥般被一層層剝開，李鐵牛表情由麻木轉得有了神采。
那不堪的往事，受過的屈辱，還有為什麼會被人追砍，都想起來了。渾身上下還有一股用不完的力量，灌入四肢里。
「你，你放開我，我不要……」
「都到這地步了，還說不要？女人說不要就是要，嘿嘿，這事對你來說也是家常便飯嘛。」
一聲撕裂衣服的聲響，李鐵牛猛地回頭，就見花見羞被摁在角落裏。
他頓時勃然大怒，不管花見羞是幹什麼的，她救了自己一命，是救命恩人，哪能容她任人欺負！何況，剛才大軍還打了他。
李鐵牛爬起來一把抓住大軍的脖子，重重一拳就打在他的背上。
「哎喲！」
大軍痛得一下反手按著背，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大傻，李鐵牛，你，你敢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
李鐵牛又是一拳，打在大軍的臉上。打得大軍滿口都是血，鼻樑都歪了，撲在地上，一時都站不起來了。
大軍手一摸，看嘴巴鼻孔都是血，一時大怒：「李鐵牛，你剛朝我動手？你特么想死了嗎？」
花見羞完全看呆了，望着李鐵牛明亮的雙眼，心說，李鐵牛這是怎麼了？他不傻了？
大軍跳起來就一拳還擊，他可不是被打不還手的老實人，他是混混，是村裏的一霸。
這一拳他就用了全身的力，要把李鐵牛揍個爬不起來。
誰知，李鐵牛的拳頭比他的還快，這一拳再次打在他的臉上，大軍嗷嗷大叫，捂著臉就蹲在地上。
「李，李鐵牛，我草你媽，你……哎喲！」
李鐵牛剛才自己都嚇了一跳，想不到拳頭既快又准，力量還奇大無比。
一看大軍還在罵娘，他輪起拳頭就沒命的往大軍頭上打，打得大軍抱頭縮成一團，滿頭滿臉都是血，連胳膊都快斷了。
「你特么要殺人嗎？你快住手，李鐵牛，你信不信，啊！」
大軍一抬頭看李鐵牛的眼神，嚇了一大跳，往門口一滾，拉開門就奪命往外逃。
李鐵牛可不打算放過他，幾步就追過去，從樓上一路追到樓下。
眼看跑不過了，大軍扯著嗓子大聲喊：「快來人啊，救命啊！要打死人啦！」
李鐵牛上前就一腳踹在他腰上，大軍立馬從台階上滾下去，噔噔噔幾下，更是傷上加傷。
但他依然顧不得了，雙手雙腳並用，往巷子外跑。
煙酒店的老闆探出個頭看是李鐵牛在追打大軍，就嘿笑一聲。
好嘛，大軍在村裏橫行霸道，這下好了，被個傻子給打了。唔，是跟花見羞有關吧？
巷子裏多半都是出租戶，認識大軍的也沒幾個，為數不多的村裏土著都在那樂。
「喲，這可是稀罕事，平時都是大軍追着別人打，這下好了，被人追着打了。」
「你懂個屁，那是租大軍那屋那女人救回來的傻子，一定是大軍圖人家漂亮，想要硬來。」
「可他一個傻子，怎麼會打人？」
「這你不懂了吧？他聽那女人的，一定是那女人讓打的。」
大軍帶着傷就往巷口的治安崗亭跑，跑到半道，又被李鐵牛一拳打在背心，一口血都差點噴出來了。
「快救救我，快，救命啊！」
衝進治安崗亭里，還在那抽煙打牌治安員嚇了一大跳。
這不大軍嗎？怎麼弄得渾身是血？
「我，我被李鐵牛那傻子打了，你們快抓住他！」
李鐵牛？兩個治安員都愣住了，朝外面一看，李鐵牛站那跟門神似的，一臉痴獃。
「真的假的？我說大軍，你們怎麼打上的？」
大軍能說嗎？他不能說實話啊，可現編他也沒那急智，就硬要讓治安員抓人：「你們幫我把人抓住再說！」
「我說大軍，你也說了，他就一個傻子，他能亂打人？」
「他不傻！他要是傻子？我就是腦癱！」
「你自己看看！」
治安員往外面一指，大軍一看眼珠子快掉地上了。
李鐵牛面無表情的在做着第九套廣播體操，嘴裏還在喊數：「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氣得大軍整張臉都在抽搐，這小子還在裝？
「行了，我看你是自己摔的吧？最近你收斂點，要整治城中村治安呢。」
「就是啊，就把你倆帶去所里，你說吧，他一個傻子，打了你也就打了，你能拿他怎麼樣？」
大軍七竅生煙，一抹臉上的血，吼道：「等著吧，我要這傻子好看！」
說完，大軍先去診所看傷去了。出來時，還怕李鐵牛追上來，偷偷回頭看了眼，見李鐵牛站那沒動，才趕緊逃走，
李鐵牛也回了花見羞的屋裏。一進來就看她在椅子上坐着抹眼淚，就先上前站直了，用力的鞠了一個躬。
「花姐，我病好了。」
花見羞剛就猜到了，只是……
「你病好了是好事，可是你把大軍打成那樣，他就是再混蛋，怎麼說也是我的房東，還是這村裏的一霸，他要是再過來，我怕你和我都……還有虎子他……」
李鐵牛一雙大手用力的按在花見羞的肩膀上：「你放心，我不光好了，我的本事也回來了，大軍他要敢再來，我要他來得了回不去。」
花見羞苦笑一聲，李鐵牛說得輕巧，看來還是得想辦法賠大軍一筆錢，說不定還要陪他睡幾次，他才能善罷干休吧？
「我說了，花姐，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以後你也不用去陪酒了，你救了我，我以後養着你就行。」
花見羞嘆了口氣，這小子，傻病好了，又有別的病了嗎？還養着我？你一落榜生，能養得起誰啊？
李鐵牛握住她的手說：「還告訴花姐一件事，虎子的病，我能治。」
「什麼？！」花見羞終於動容了，一把摔開李鐵牛的手，指着他鼻子說，「你別亂開玩笑！」
「我說了能治就能治，你放心好了！」
李鐵牛抱起虎子就進卧室了，還讓花見羞別跟進來，他要給虎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