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廠方的招待下，楊昊吃了一頓相當豐盛的午餐，愉快的午餐即將結束的時候，楊昊問陳姓工程師：「你們研製一型飛機需要多長時間？有沒有更新型戰鬥機的研製計劃？」陳工微微有些諤然：「研製時間的長短要看順利的程度，也就是技術上的成熟程度，長則數年，短則三五個月。至於新型戰鬥機，上尉，難道你覺得我們的飛機還不夠好嗎？」「哦，我不是那個意思，雀鷹比日本帝國海軍已經列裝的零式艦戰重了幾乎一倍，性能卻還稍有超出，我們還是非常滿意的。只是技術總在進步，飛機的性能要求也在不斷提高，我個人覺得如果你們能提前進行新式飛機的預先研發，以後再接到新型飛機的研製要求時就會輕鬆順利許多。」看了一眼陳工若有所思的表情，楊昊問道：「你們現在雀鷹和蒼鷺的預產型造了幾架？」「各有3架。」「是這樣，我吃飯的時候在想，鑒於生產型戰機起碼要一個月後才能到艦隊，我們艦隊是否可以挑選一批人員到你們這裡學習新機的操作與維護，這樣就能最快的形成新機的作戰能力。」陳工高興的說：「當然可以，只要你們提供足夠的訓練經費，如果經費非常充足的話，我們甚至可以讓你們進行實彈射擊訓練和魚雷攻擊訓練，不過，只有訓練魚雷，我們這可沒有你們能炸的東西。」「那我回去就和艦隊聯繫。」

兩天後，哈爾濱航空工業公司專用試飛機場。楊昊的眼前停放著另外兩架飛機——白鸛俯衝轟炸機和白腹鷂魚雷轟炸機。轟炸機機腹下掛著一枚500公斤的炸彈，兩側機翼下各有一具蜂巢狀物體，機頭上部有兩挺內置12.7毫米機槍，槍管只伸出機體外約300毫米，投彈手座艙內後置一挺7.62毫米自衛機槍。而魚雷機的機腹下掛著一條650公斤魚雷，機頭有兩挺12.7毫米內置機槍，投彈手座艙內後置一挺12.7毫米機槍。楊昊指著轟炸機機翼下的蜂巢狀物體問道：「吳經理，那是什麼東西？」「那是第382軍工廠以陸軍火箭炮為藍本，新造的航空火箭炮，其縮小了口徑，減短了長度，減少了炮管數量，滿足了裝機的要求，其火箭彈口徑為50毫米，長度800毫米，高爆破片戰鬥部，碰炸引信，戰鬥部重5公斤，密集殺傷範圍約20米，火箭彈整體重15公斤，射程約2公里，火箭炮為5聯裝，成蜂巢狀配置，整具火箭炮重110公斤。本來其是為了空軍的攻擊機研製的，但我們認為它在海軍飛機上也能發揮較大的作用，比如攻擊小型艦艇，或者執行對地攻擊任務等等。」「哦，聽起來還是很不錯的，我能不能看看它的攻擊效果？」吳經理和身後的幾人商量了兩分鐘：「沒問題，我們下午就可以安排，就在機場草坪為你做威力展示。」「好的」楊昊滿意的說道：「那白鸛的飛行性能怎麼樣？」「最高航速550公里，最大航程1300公里，最大飛行高度10400米。」

「那白腹鷂呢？」「白腹鷂現在掛載的是現役的650公斤航空魚雷，但其實它不僅能掛載新型的800公斤魚雷，還能掛載1000公斤級的魚雷。其掛載800公斤配重時的最高航速是530公里，最大航程1360公里，最大飛行高度10200米。」「好的，這已經可以稱為高速魚雷機了。白鸛和白腹鷂什麼時候能夠正式投產？」「接到定單的第二天就可以投產，第一架飛機一周后可以下線。」「這麼快？」楊昊意外的問。「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畢竟海軍飛機已經落後，換機勢在必行，而且我們的飛機的確很不錯，你說呢，上尉？」「非常出色」楊昊高興道：「那我下午過來觀看航空火箭炮的威力展示。」

下午兩點，機場草坪旁大約1700米處的塔台頂部用鋼管固定了一具航空火箭炮，炮口朝向草坪中央。一行十餘人在安全區域拿起了低倍數望遠鏡。從望遠鏡中可以清晰的看到草地中央約1000平方米的區域用白線圈了起來，區域內挖了5個單兵作戰掩體，3條戰壕，3個支援火力點，甚至還有兩個廢舊的汽車車殼，工事與車殼內放置了大約30個服裝店用的塑膠人體模特。吳經理向身邊的楊昊問道：「可以開始了嗎？」楊昊點點頭。吳經理轉身向身後的一人示意了一下，那人拿著一面小彩旗對著塔台的方向揮舞了幾下。幾秒種之後，塔台頂部的火箭炮以每秒一發的速度射完了5發火箭彈。眾人從望遠鏡中清晰的看到五發火箭彈拖著尾煙，帶著尖銳的嘯聲接二連三的撲向草地的白線區域，隨著一連聲的爆炸，大團大團的塵土夾雜著塑膠人體殘肢，鋼鐵碎片和濃煙升到了十幾米的空中。過了一會，硝煙散盡，只見整塊草地一片狼籍，尤其是草地的中央區域，原先的白線圈已經不見，最顯眼的就是5個碩大的彈坑。幾個工事已經全毀，兩個車殼變成了零落的碎片，至於那大約30個假人，更是灰飛煙滅，沒一個囫圇個的，很多殘肢被彈片打了不少窟窿，成了徹底的破爛。「上尉，滿意吧？」吳經理小心的問。「恩，這個嘛，看上去威力還是很不錯的。可是，草地的土質太過於鬆軟，工事挖的也不是完全標準，至於汽車車殼更是不能和裝甲車鋼板比的。不過，我們艦隊會做進一步的實驗，驗證這種航空火箭炮的真正作戰能力。」楊昊有條不紊的說道。「那就有勞上尉了。」吳經理稍顯無奈的說道。。。。。。

經過兩天的顛簸，楊昊到達了天津航空航海兵器研究所，說明來意后，有專門人員把他帶到了實驗中心。「你好，我叫楊昊，是帝國海軍第三艦隊的上尉，這次過來看看新式航空炸彈和航空魚雷的研發進展。」在接待人員的介紹下，楊昊握住了劉總工程師熱情的雙手。「你好，歡迎，我們的研究目前已經完成了，隨時能夠投產。請跟我來。」走到一張大鐵桌前，劉工動手把桌上的一顆小炸彈拆開，拿出了一顆更小的炸彈。楊昊饒有興緻的看著，等待劉工的解說。「海軍部給我們的設計要求是100公斤的高爆炸彈，但我們研究后認為，100公斤炸彈的威力太小，所以我們同時研製了100公斤的子母炸彈。」劉工一手拿著小炸彈，另一隻手指著桌上已經拆開了一半的炸彈：「這一顆子炸彈的重量是5公斤，一顆母彈可以裝16顆子炸彈。母彈採用新研製的無線電空炸引信，在10米的空中母彈炸開，將16顆子炸彈拋出，子炸彈是碰炸引信，可以覆蓋相當大的面積，就像是從樓頂向下扔一大把重型手榴彈一樣，對人員的殺傷力非常可觀。我們現在還在研製用於子炸彈的空炸引信，如果完成引信改良，那麼這種子母炸彈將成為地面步兵的噩夢。」「很好，非常有創意，那桌上的那顆大炸彈呢？」「那是500公斤穿甲高爆彈，延時引信，能夠穿透220毫米標準裝甲板，實現穿透后再在甲板下的艙室中爆炸，而任何一艘軍艦的水平裝甲板厚度都不可能超過220毫米。」劉工思索了一下：「我們還有一種250公斤穿甲高爆彈，也是延時引信，能夠穿透80毫米標準裝甲板。」「恩，威力都很不錯，那現在帶我去看看航空魚雷吧。」

魚雷實驗水槽位於研究所室外實驗場，水槽的一頭有一具魚雷發射管，大約1000米外的另一頭，水槽中插著一塊厚厚的鋼板。隨著劉工一聲令下，一枚體態修長的魚雷姿態輕逸的扎入水中，飛速的向前奔騰，大約50秒鐘后，水花四濺，巨大的聲響傳來，鋼板被炸出了一個直徑約3米的大洞。「上尉，剛才您看到的是我們新研製的航空魚雷，代號刀魚，魚雷直徑533毫米，長3600毫米，重800公斤，航速40節，最大有效射程10公里，最小射程500米，戰鬥部是穿甲爆破型，重300公斤，能夠擊穿300毫米厚的裝甲板。」「威力很大啊，很好，我們艦隊很快就會訂購相當數量的穿甲高爆炸彈和刀魚魚雷用於作戰能力測試和訓練的，還有那種子母航空炸彈我們也會試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