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章 姻緣

一百零四章 姻緣

魔力紅聽了大德根的話,有些尷尬的「嘿嘿」自嘲道:「唉,我比你好不到哪去。雖沒餐風露宿,但一個人獨守空曠大院,和

老鼠夜貓作伴。不瞞你說,我是一夜到天亮不敢滅燈。倒不是怕死去的丈夫冤魂陪伴左右。而是貓逮老鼠的『噗通噗通』動靜嚇

煞人。多少個不眠之夜,我是獨人守着孤燈到天明。你說,我比起你到處流浪真的好不到哪去。唉,同是天涯淪落人。敢問先生

,你對烏金盪土匪如此諳熟,不但認識我兒子程德貴,還知道他怎麼個死法。哪么,你又是哪路神仙?」魔力紅突然問起大德根

來歷。因為他感覺:眼前這個壯漢說話有點自相矛盾。每每提到他兒子程德貴,其表情緊張,講話語無倫次。所以,她想得出這

個問路的人,怎麼就這麼巧騎馬來到他們家。

大德根最害怕魔力紅提到她兒子程德貴,可魔力紅偏偏打破砂鍋問到底。或許,這個女人之所以敢大年三十留一個陌生人借宿

,其目的不難猜測:她是不甘於寂寞,才敢於冒險。可見,女人情緒一旦爆發,什麼危險對她來說都置之度外。就像現在的魔力

紅,明知道留住一個陌生男人在家對自己一個女人構成的危害性有多大。可她,為了解決自己的空虛寂寞冷,也為了掩人耳目,

居然在大年三十主動收留一個野男人在家。全然不顧自己是個寡婦人家,特別遭人非議。

魔力紅似呼對兒子程德貴之死,並不怎麼意外。彷彿,也沒有大德根想像的那麼悲痛欲絕,倒好像一切事情的發展,早在她意

料之中似的。對大德根的突然出現,在魔力紅心目中好像勝似聽到兒子程德貴的死訊一般。大德根見問,原本心裏慌張。觀察魔

力紅一番,感覺這個夫人不是那麼難纏。相反,在得知失蹤多年的兒子噩耗以後,反倒表現出一副淡定自若。給人的感覺既然是

既定事實,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於是,想得開,心胸寬闊。

所以,大德根便放鬆自己,頻頻舉杯。眼見得魔力紅只要大德根舉杯,自己從不拒絕。那意思告訴大德根,她寧願把自己灌醉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邪乎,魔力紅或許是好久沒有見到男人的緣故吧。孤男寡女,她什麼都不在乎。於是,大德根只好告訴他說

:「噢,不滿夫人,一年前我離開西射陽驛站,哪裏就是我的家。烏金盪土匪從岸上進出,我們家碼頭是必經之路。所以,小吉

搞帶着你兒子程德貴住進驛站,我是親眼目睹,這一點絕對錯不了。至於我離家出走,都是因為常年受氣無法忍受。所以,寧願

雲遊四海,也決不願回家半步。好歹,自己膝下無兒無女。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唉......」大德根搖搖頭。

他正在興頭上,滔滔不絕。突然「噗通」一聲,那魔力紅從桌上倒地。定睛一看,原來,是她喝醉了!大德根猶豫不決。他想

幫忙,唯恐男女手續不親。可總不能看着魔力紅睡在地上,自己見死不救吧!想到這裏,他探頭探腦走出牆院外,偷偷地觀看四

周動靜。確原來已就是深夜五根天,除了天上星星眨巴着眼睛以外,沒有人偷窺魔力紅家大年三十會發生什麼。再說了,除夕夜

,萬籟俱寂。平時聽到的狗叫聲,這一會什麼也聽不到。子時老鼠嘰嘰喳喳偷糧食吃的噗通噗通響聲,在這除夕夜彷彿紋絲不動

。或許,老鼠們也知道大年三十,它們不該再出門活動。

大德根回過身來,他來到魔力紅身邊,見她倒在地上,已經睡着,便阬頭試圖抱起魔力紅。忽然,大德根想起魔力紅萬一睜開

眼睛,說自己圖謀不軌,居然有千張嘴,也說不清。眼見着魔力紅從嘴丫流出食物殘渣,他突然想起找條毛巾,倒點熱水,給魔

力紅擦擦嘴。魔力紅嘴裏哼哼唧唧,聽不清她再說什麼。大德根輕手輕腳,不想打攪她。當然,更不希望她這一會立刻醒來。可

那魔力紅突然一伸手,死死地抓住大德根給他擦臉的手「嗯,扶我起來,我不想一個人睡床上。」說完話,又迷迷糊糊地睡下去

大德根只好將她抱起,然後,送到房裏的床上。還好,那魔力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可一隻手卻吊著大德根衣袖。就在大德

根想瓣開她手的一剎那,魔力紅一個翻身,滾到床邊。大德根見狀,急忙將身體靠上去,及時擋住。要不是大德根來得快,那魔

力紅早已經翻身落地。哇塞,他抹抹自己胸口,連聲說:「好險,好險啊!」諸不知就在魔力紅翻身接觸他身體的一瞬間,大德

根似呼感覺到自己有點不對勁。那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好像這一會有了反應。他不相信,便下意識的用手摸一摸自己。天啦,自

己居然有了那份男人特有的雄性激素反應。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大德根反問自己。孫大腳跟他這麼多年,郎中排隊,吃藥吃了動船裝都沒有用。怎麼遇到魔力紅就

有了反應,難道這是上蒼的有意造化。還是因為自己害死她兒子,上蒼在懲罰他來照顧這個可憐的老女人。大德根想着想着,感

覺自己火辣辣的,臉上冒火。他迅速轉過身去,試圖確認自己是否真的成為一個完美的男人。於是,借用燈光,大德根脫下自己

衣服,仔細瞧一瞧:我滴個去,那傢伙杠杠的。

難怪,他的馬一直將自己馱到魔力紅家,大德根喜上眉梢。他顧不得魔力紅是清醒,還是假裝喝醉,一雙手退去她身上衣服,

然後,找回那屬於男人的自尊。興奮之餘,他思想着那孫大腳與自己無緣。要不是魔力紅怎麼會讓自己做一回真正的男人呢!到

底是怎麼回事,大德根也無法說清楚。只是到了這一地步,大德根相信凡是都有報應。於是,他做出一個決定。只要魔力紅不趕

他離開,就在這東遊庄於魔力紅相伴到老。

第二天,炮竹聲震耳欲聾。魔力紅不聲不響起床,像平常人家一樣,她拿出鞭炮「噼噼啪啪」的點着。緊接着上鍋燒水下湯

圓,待這一切準備就緒,她才回到房中推一推大德根「喂,借宿的,你該起床了!」魔力紅羞紅著臉,不敢正視大德根。可大德

根也不敢正視魔力紅啊!借宿人家,還佔便人家宜,自己良心也說不過去不是。無奈,自己有一肚子話想跟魔力紅說,不知道從

何說起。魔力紅催他起床,他最害怕攆他走。所以,情不自禁的說出一句話「別推了,我不想走!」

魔力紅聽到這裏,捂嘴偷笑道:「傻瓜,誰說讓你走了,我是叫你起床吃湯圓了!大年初一,團團圓圓嘛!」魔力紅紅著臉說

。大德根一骨錄從床上坐起「你真的留下我了?」魔力紅點點頭「你說呢?菩薩給我送個男人,我能就這麼輕易放棄嗎?只要你

不嫌棄,從今往後,這裏就是你的家。那魚行生意,就有你來打點。或許,這就是我們倆的命中注定。我不放棄,希望你也要好

好珍惜。哪裏有除夕夜一個大男人跑到一個女人家裏借宿來着?你不感到我們倆有緣分嗎?」魔力紅望着坐在床上的大德根,脈

脈含情。

大德根一下子抱住魔力紅,「嗚嗚嗚......」不知道是因為驚喜而泣,還是因為多少年的委屈一下子爆發。見大德根哭得像個

孩子,魔力紅不難想像。他懷裏的這個男人,霜打雪奪,一路走來肯定有數不盡的心酸。於是,她緊緊地摟住大德根的頭。一隻

手不停地撫摸著,嘴裏喃喃道說道:「沒事,有多少心酸,你就在我這裏都哭出來吧。以後,就不會再發生了!想起我們倆結緣

,實屬不易。不說千載難逢,但願百里挑一。彼此珍惜,相輔相成到老,或許,是天意!」

「嗚嗚嗚......」大德根哭得越發傷心!

大德根來到東遊庄,的確沒有人認識他。可他忘了,那孫猴子是劉家莊劉招娣手下。他不但認識孫大腳,對孫大腳七彩俠驛站

的姑娘們中發白,梅蘭菊竹,東西南北包括條丙萬一伙人,都是鍋堂里掏山芋熟手。大年初一,孫猴子左鄰右舍拜年。他來到魔

力紅家雙拳一抱「程大馬,恭喜發財。大侄子給你拜年來了!」魔力紅一看,孫猴子後面跟着一趟前來挨家挨戶拜年的人,喜不

自禁。她拿出香煙,抓出水果糖,再拿出大糕果子放在桌上「啊喲,恭喜發財,恭喜發財。來來來,大家屋裏坐。屋裏坐噢!」

魔力紅以示自己有了男人,便對着大德根喊道:「當家的,快來陪鄰居們嘮嘮嗑!」魔力紅那意思就是告訴鄰居們,我魔力紅

從此向後,不再是你們眼裏的寡婦娘們。而是有男人的正常人家,你們還不要瞧不起我。大德根聽見魔力紅叫他當家的,啊喲,

那個高興勁,一下子湧上心頭,孫大腳何曾像魔力紅這樣叫過他一聲?所以,急忙應承道:「唉,夫人,我來了!」興高采烈地

的大德根從廚房走過來,一下子被孫猴子認出來。

「啊喲,你不是七彩俠驛站的老闆嗎?孫大腳都託人找到我們劉家莊來了,你不知道嗎?難道,你這一年多來,都在程大馬家度

過來的?」大德根想不起來東遊庄居然還有人認出他來。一年多來,東遊西盪,從來都沒碰到一個熟人。卻在這東遊庄,被人認

出來。而他早已經決定在東遊庄安家落戶,這個人會不會將自己的下落告訴孫大腳。然後,孫大腳在派人把自己抓回去,大德根

滿腦子孫大腳模樣。一想起孫大腳那德性,大德根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他望着孫猴子搖搖頭說:「兄弟,你認錯人了。我哪裏是什麼老闆,闖蕩江湖多年,現如今不想一個人遊盪在外。年過

半百,成個家,算是晚年有個作落吧!」孫猴子有點懵圈:「不會吧,我去七彩俠驛站又不是第一次,你孫大腳丈夫我能認錯人

?那你告訴我,府上在哪裏?」孫猴子不服氣,他不知道孫大腳於大德根之間的夫妻感情早就名存實亡。所以,還以為大德根是

只山望着那山高,仗着自己家裏有的是金銀,所以,跑到東遊庄來搞女人來了。

在遭到大德根否認以後,孫猴子也不敢百分百保證,眼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孫大腳男人大德根。因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

是存在的。只是機率比較低而已。大德根見問,想起自己一路過來的經歷,所到之處,他歷歷在目「喔,我是郜郵城東人。祖業

以旅館飯店營生,難道先生你到過郜郵不成。或許在我們家住過。要不然你怎麼可能認識我。除非,是你認錯人了。」大德根說

話間,把自己從郜郵帶回來的雙簧鴨蛋掏出來「嘮,我們老家特產。要不要嘗一個,哈哈哈......」

孫猴子搖搖頭,雖然不相信自己會認錯人。但人家說得有頭有尾,莫非,真滴是自己認錯人了。於是,拍拍手「多謝,多謝!

我們還要走一圈,不打攪了!」孫猴子一走,大德根急忙問魔力紅「夫人,這個人是誰呀?」魔力紅告訴他「就是我對你說的那

個孫猴子,在劉家莊做夥計的那個人。每一次回來,總是要帶一幫人到處顯擺。以示自己混得有多好,不過是劉家莊的一個傭人

而已,有啥好顯擺的。」魔力紅對孫猴子總是來他們家炫耀,才使得自己兒子程德貴有了外出賺錢的念頭。其實,跟着他爹,開

魚行水產生意,不比孫猴子差。

就這樣,大德根好容易躲過一劫。幸虧,魔力紅沒有引起重視。大德根用似是而非的謊言,矇混過關,只是暫時現象。如果有

一天孫大腳找過來,事實面前再怎麼詭辯,恐怕也無濟於事。但願孫大腳和他從此兩不相欠,各自安好便是。大德根當然不管這

一套,因為出家無家,他對七彩俠驛站,已經悔恨交加。對孫大腳,也已經深惡痛絕。特別接受不了的是,親眼目睹她於別的男

人上床。那一幕幕每每在大德根想起孫大腳時,自然而然浮現在他眼前。

其實,大德根想多了。在他剛開始走出七彩俠驛站那一會,孫大腳還真有點捨不得。即使,那大德根對孫大腳來說,就是個擺

在眾人眼裏的花瓶。不過,這個花瓶叫丈夫。卻不能做出一丁點於丈夫有關的事情,當然,幹活除外。大德根大年三十,偶遇魔

力紅。實質上,魔力紅不知道大德根才是殺害他兒子的兇手。可事與願違,蒼天捉弄人啦!偏偏大年三十碰到一個大德根,兩個

人相見恨晚,情投意合。關鍵是那大德根,見了魔力紅什麼毛病也沒有了,他又找回男人的自信。單憑這一點,那大德根就沒有

任何理由不相信是因果報應。他害死人家兒子,使魔力紅成為孤家寡人。他大德根不來謝罪,又會是誰來為魔力紅餘生負責呢?

再說孫大腳,也不是沒有作落。那劉世洲的船隊順便給孫大腳帶回馬匹和槍支,那可是小吉搞訂購的東西。正是因為還上孫大

腳的上千倆紋銀,小吉搞才鋌而走險。不想,銀子到手,他以為自己又交上桃花運。看着小三小四嬉皮潤肉,姐妹倆那一雙雙水

靈靈的大眼睛,小吉搞看了,饞涎欲滴。所以,將姐妹倆帶到孫大腳驛站,正準備對姐妹倆排著隊實施侮辱。怎奈,那小四見小

三被小吉搞壓在身下,拚死掙扎。她雖然不知道小吉搞脫光衣服幹啥,只是沖着小吉搞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才撿起槍,對準小吉

搞「叭叭」兩槍。

所以,孫大腳不失信與人。請劉世洲購得槍支彈藥,包括馬匹,都已經到貨。只是這一會,只能說是小吉搞死無對證了。倒不

是孫大腳想吞了小吉搞的這些貨物,她擔心的是,如果將這些貨物交到馬東軍手裏,說是小吉搞訂購產品。請問,那馬東軍問起

小吉搞怎麼辦?他能相信小吉搞就給自己訂購這麼多東西嗎?與其說給自己找麻煩,到不如就當小吉搞什麼事都沒發生。雖然小

三小四已經交代是他們姐妹倆殺死小吉搞,可他們倆並不知道那小吉搞於孫大腳有一批交易。

所以,劉世洲的船隊一到,中發白急忙指揮卸貨。當然,每一次劉家莊船隊經過孫大腳驛站,總是帶給她七彩俠驛站許多貨物

,不只是給小吉搞以前訂購的槍支彈藥等等。所以,劉世洲的船隊每每來到七彩俠驛站,總是要上岸來到西射陽大街,買點船上

吃的用的。夫人們上岸,買的自己喜歡的特產。男人們來到孫大腳驛站,吃喝嫖賭抽全大套。孫大腳驛站來了劉家莊船隊,那更

是蓬蓽生輝。

不過,這一次劉家莊船隊路過孫大腳驛站,又多了兩個人,他們倆分別是是板胡大周舍周德發表兄弟倆。那周德發為內表,而

孫啟俊為外表。兄弟兩在興華碼頭偶遇劉家莊船隊,圖地是順風順水順路。那麼兄弟兩去興華幹嘛?據表哥敘說,周德髮帶着表

兄弟孫啟俊來興華,目的是為了做生意。在老家聽說販黃牛賺大錢,於是,兄弟兩二話沒說,一人一半資金,前來興華市場調研

。不想,黃牛沒買到,差點把自己送來命。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在興華住旅館,遭遇土匪搶劫。碰巧,周德發將金條放在其表弟身上。土匪來的那一刻,表弟正在

如廁。直到土匪離開,那表弟才慢慢吞吞走到小旅館。看見小旅館被砸得七零八落,若無其事的表弟問表哥「怎麼啦,我如如廁

一會兒,小旅館就遭劫了啊?」眾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包括表哥在內,被打得頭破血流。因為,拿不出銀子,土匪狂扇他們耳光

。謝天謝地「兄弟多虧你如廁沒回來,要不然,我們兄弟兩可就完了。樓上那個人只帶兩根金條,就被眾土匪槍殺了。你在廁所

沒聽到槍聲嗎?」

表弟搖搖頭「我肚子有點痛,所以,顧不得外邊什麼動靜。」就這樣,兄弟兩逃過一劫。從興華這裏得知,興華本地不產水牛

,而是從長江上游的淮南一帶販運之興華。抵達蘇中里下河的興華,是第一站。所以,水牛交易市場,大部分在興華交易。兄弟

兩一看這架勢,從興華販運,怎麼說自己也是個二道販子。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大生意。兄弟兩一商量,決定暫時回家。等時機

成熟,直擊去那上游淮南販運水牛,那准能大賺一筆。

這不,在碼頭碰巧遇到劉世洲的劉家莊船隊。所以,搭個便船,徑直趕往劉家莊。和劉世洲船隊一起,住在孫大腳驛站,一夜

狂歡。要說劉家莊船隊,乃為一船一戶家。那周德發和孫啟俊兄弟兩,怎麼在船上睡覺呢?諸位有所不知。那劉世洲的劉家莊船

隊,有一戶人家是獨門獨戶,他就是劉世釗。話說這個劉世釗怎麼會獨門獨戶呢,說來話長。那劉世釗年輕時孤傲清高,高不成

低不就。東談談不成,西談無眼緣。結果,給落下了,成了劉家莊老劉家唯一的孤家寡人。現年五十有餘,心灰意冷,不想再找

諸位有所不知,在過去,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只要有權有勢有錢,不愁找不到媳婦。可這個劉世釗有點怪,三媒六證,他還就

不信這個邪。不找上門來逗自己談的女人,劉世釗還堅決不要。你看看這個人怪不怪,女人送上門,哪裏有那麼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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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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