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聖潔神族

第八章 聖潔神族

當初聽到金蟬子從東土安全回來后,如來臉上並沒有露出喜躍的神情,而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派金蟬子去東土刺探風俗人情,其實是在手下無人可用的情況下派出去的。但他又怕金蟬子的功勞過大,心裡很是難受。雖然其他諸人也有能辦這事,但是終究不及金蟬子細心和周全,太是事事都能想到也可能會知道一些不能外露的事情。如果金蟬子什麼事都能處理,什麼事都交給金蟬子辦了,如來就感覺自己被架空了。而且金蟬子的佛學修為也與如來相去不遠了。加以時日,金蟬子有可能像元始天尊奪權似的把他滅了。就算金蟬子沒有這個心,但也不代表別人不會挑唆他這麼干。

把金蟬子留在寺里時時帶在身邊看住,可以讓自己對金蟬子的情況有所了解,能控制住金蟬子的成長。但有時候想派金蟬子出去,他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如果僅是因為一些小事都派金蟬子去干,那就會導致手下的人得不到歷練,只是一群飯桶;而如果是大事,派金蟬子去辦,又怕金蟬子的功勞過大,功高震主。但是如果什麼到不派金蟬子去辦,大家心裡又會有很大的意見,認為他徇私舞弊。

若是在往常,如來一定會派金蟬子出使天庭,可自從知道玉帝的事情以後,如來怕落得元始天尊三個人的下場,也怕天庭的那些人會支持金蟬子執掌佛教。而他派金蟬子去東土查探風俗人情其實也是有私心在裡面的。他其實是想金蟬子死在東土的。如果天庭的人發現了金蟬子的身份,一定不會讓金蟬子活著離開東土的。而且他還以方便隱藏行蹤為由,將金蟬子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更是金蟬子推上絕路。而且如果金蟬子就算能從東土回來,但是沒帶回如來想要的東西,如來也可以藉此機會名正言順地處罰金蟬子,將金蟬子關起來,以消除金蟬子這個威脅。

但是金蟬子卻沒能讓如來如願以償。他不但從東土平安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東土的情報。這讓如來感覺自己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獎,只會讓金蟬子對自己的威脅越來越大;不獎,又會使大家心寒。如來自己也是左右為難。

等金蟬子離開以後,如來喚來伽葉、阿儺商議如何獎賞金蟬子一事。阿儺、伽葉兩個從如來對金蟬子的態度中猜出了一些端倪。但是他們兩個又礙於如來和金蟬子的師徒情份,不敢說得太過,而且他們對金蟬子的實力也得是故忌。他們既要說出不得罪金蟬子的話,又要讓如來滿意,這的確讓他們兩個如熱鍋上的螞蟻,也讓他們急得不住擦汗。

如來等得不耐煩了,眉頭一皺,問:「你們兩個可想好了?」

伽葉、阿儺見如來臉色不好,心中一突。阿儺只好硬著頭皮說:「回佛祖的話。弟子認為金蟬尊者在我教中的地位已經很高,若是再升便是到了佛位,但是以金蟬尊者現在的修為和功德還不足以坐上這個位置。弟子提意換個獎賞。」阿儺說最後一句時,一直提心弔膽地看著如來的神情變化。

如來對於阿儺的話沒什麼反應,伽葉只好接著說:「金蟬尊者如此年輕便有這般果位,如果把他的果位升上則不好。一來會有人說你徇私舞弊任人唯親;二來有可能會讓金蟬尊者過於自滿而致自大;三來怕他處在更高的位置時,不注意自己的言行而有失了我教的體面,而招致禍患……」

這兩個傢伙看似口口聲聲說是為金蟬子著想,其實是處處打壓金蟬子。但是他們說這話時也是提心弔膽,因為金蟬子畢竟是如來的親傳弟子,很難說如來不會向著金蟬子。

如來聽了這兩個傢伙的話后就明白這兩個傢伙已經猜到幾分他的心思,但是如來也不說破。他斟酌著這兩個人的話,發現其中某些的確可以壓制金蟬子的勢頭。

如來正在為這事煩惱之時,突然傳來一陣拍門聲:「佛祖,弟子降龍有事稟報。」

這時,阿儺,伽葉兩人嚇了一跳,這時居然還會有人來找如來。如來看了那神色緊張的兩人一眼,揮手讓他們到後面去,然後才對門外說:「進來。你有何事稟報?」

降龍合什行禮道:「回稟佛祖。西方天國神聖天堂的聖潔神族又有異動,似乎也有向東擴張的意圖。」

如來聽后說道:「果然……東土這塊寶地誰都不想放過。很好,你這次做得不錯,過些時本座傳你新的經文。你先下去吧。記得加派人手給我盯著神聖天堂的一舉一動,他們有什麼動靜都要給我回報。」如來現在正在被天庭、金蟬子、地府的事情給煩著,可是突然間又多了這麼一件事,讓他更是煩惱,所以也就沒有心情詳談,只好先讓降龍退下。

降龍本來想仔細詳細地說與如來聽的,但是看到如來這樣子,也只好作罷。他雙手合什向如來行禮后便緩緩退出了大殿。

等降龍走後,如來又讓阿儺伽葉兩人從後面出來,問他們對於神聖天堂的看法。伽葉提議讓金蟬子去對付神聖天堂。如來聽后,又是一陣心煩,揮手讓他們兩個先回去,而他一個人在殿內呆坐了三天……

幾天後,天一亮,如來便讓寺內守值人員敲鐘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等人齊了以後,他立馬宣布:「……由於金蟬子是我等之中最了解東土情況的人,所以我這次再派他到東土去,為我佛教靈山仙府。然後由彌勒佛坐陣大雷音寺,由燃燈佛祖監視神聖天堂。剩下的,由我帶著觀音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十八羅漢等諸人,以客鄰的身份去拜訪一下天庭。」隨後他又打發人去給天庭下拜帖。之後他又說了一會兒法,念了一會兒經,但是他見大多數人都心不在焉的,也就早早地散了。

其實如來是不願讓金蟬子再到東土去的,但是這是向東土擴張行動的緊張時期,萬一被別人搶先了,那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現在他只好迫不得已地把金蟬子派去東土。而他自己則準備動身去天庭和玉帝談條件。

當金蟬子聽到如來又是讓他一個人去東土時,突然一陣心煩。特別是在這種緊要關頭,讓他有種被排斥感。但是對於如來的吩咐他一直是言聽計從,這次他也還是十分爽快地答應下來了。

會散了以後,金蟬子本想向如來辭別的,但是護法僧人說如來又去閉關修鍊去了,金蟬子只好寫一封信讓護法僧人轉交給如來,然後他徑自去了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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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記中的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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