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歪門邪道
高老頭的話差點讓慕白當場暴走，明明是這麼嚴肅認真的事，他卻用一副調侃和無所謂的語氣說話，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看慕白要馬上就要暴走了，高統領趕忙打住了這個話題。
「慕將軍別生氣，別生氣，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今日之戰，慕將軍和你的白馬衛為人族浴血，相信王上知道之後必定無比信任將軍，而且四殿下不是已經把是十萬人級別的馬踏飛燕圖重新交給將軍了嗎？我相信不久的將來，白髮軍神的威名將會重新威震天下，踏破東聖不是夢。」
（可憐我東聖，一直被慕白惦記着！）
聽了幾句好話，慕白也算是勉強壓制住了內心的怒火，開始聊回正題。
「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王上派我來辦正事的。」
「什麼事？」
「今日天山之戰，事關整個靈氣世界的安危，不管成敗與否，王上都讓我來看看，一定要親眼見證結果，然後回去稟告王上。現在王上，只信我一人了！」
聽到這話，慕白眼神閃爍出一絲輕蔑，嘟囔道：「帝王遲暮，滿心猜疑！」
（前面就說過，這一任北齊王在位已有七十餘年，本人也是達到了一百三十歲的高齡，垂垂老矣。這個世界雖然是個靈武世界，但是只要不到化靈境，皆是凡人，長壽是能長壽，但是該死還是得死。就連秦始皇，一代人皇，人間全無敵，也都難敵歲月的侵蝕，更別說像北齊王這樣一位「普普通通」的破靈境人王了。）
聽到慕白的抱怨，對面的高老頭立刻臉上一變，嚴肅地告誡道：「慕將軍，慎言！」
慕白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算是跳過了這個話題，他繼續問道：「那你在後面旁觀這麼久，也不來幫幫忙？」
高老頭失笑，說道：「我都這副樣子了，還怎麼幫忙？來送人頭和經驗呀？」
慕白遲疑了一會，問出了一個挺直白的問題。
「你真的要死了嗎？說句實話，我現在都有些不信。去年那一戰結束后，我看你那樣子，我估計你活不成了。結果到現在，強大到嚇人的東聖王都死了，但是你卻還活着。搞得我現在心裏犯嘀咕了，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是不是裝的呀！」
對於慕白的問題，高老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拉開了自己身上那層厚厚的衣袍，袒胸露乳，面對慕白。
慕白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得瞪大了眼睛，當然他不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大寶貝哈！
慕白看到的是，高老頭那脆弱乾癟的身軀上貼滿了不知名的符籙！
慕白怔怔地看了很久，然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道：「王上還真的是信任你呀，連王室不傳之秘法，御人符，都教給你了。」
（御人符，原理極其複雜，咱們在這裏就先用大白話解釋一下，就是把符籙貼在人身上，然後施法者通過激活符籙來控制這個人的身體。）
高老頭回憶起了往事，同樣面色複雜，說道：「去年的時候，我趁東聖王身上有傷，狀態不佳，把一顆陰氣種子放入他的身體，壞他九龍根基（九龍搬氣訣），斷他生路，但是我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五臟六腑盡數被陰氣腐蝕，化成了一攤污水。」
慕白插話道：「那你還不死！」
高統領沒有理會慕白的插話，繼續說道：「我當時五臟六腑盡毀，其實我的生機早就斷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破靈境的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凝鍊了神魂，即使身體已經死亡了，神魂還能存在於這個人世間，當然這個時間不會太久，在凡塵之力的沖刷下，失去庇護所的神魂，遲早都會消散掉。
當然，我特殊一點，我破靈境之後選擇的道路和強化神魂有關（前面提到過，破靈境之後就無嚴格的小境界劃分了，有的只是無數條通往化靈境的道路，詳情請參照第一百二十六章），我的神魂比普通的破靈境強大許多，也就能多在這個世界逗留一段時間。當然，我也不可能頂着一個虛幻的神魂去組織影羽衛的工作，所以就去找王上要來了這個御人符的秘法，搗鼓了一下我這死去的肉身，以達到通過神魂激發符籙控制肉身的目的。」
說着，高老頭還特意挺起了自己胸膛，方便慕白能觀察到他的左胸膛是沒有起伏的，也就是心臟根本沒跳。
不知道為什麼，這本是一件挺瘮人的事情，但是高老頭的表情卻總有種得意在裏面。
慕白看到這一幕，咧了一下嘴，說道：「邪門歪道！」
高老頭對慕白的批評無動於衷，說道：「我們也別這些有的沒的了，你趕快安排將士打掃戰場，然後帶上四殿下和蠻將軍，隨我上路，回京面聖。這次世界之戰，你們出力很大，王上肯定會接見你們的。」
說着高老頭還特意轉頭瞥了一眼依依依舊倒在血泊中的趙天鎮（滑稽臉），自言自語道：「四殿下這次可是立下大功，雖然慘是慘了點，但是這對他未來爭奪王位非常有益處。」
忘了說了，北齊王雖然快死了，但是這老頭子沒有立儲，現在這幾位殿下對王位的爭奪可是很激烈的，北齊國現在的朝局也很微妙。
慕白趕忙吩咐手下士兵打掃戰場，醫治傷員。
吩咐完工作，慕白突然想到了什麼，對高老頭詢問道：「對了，這次天象預警，隕石落在了何處？那可是附帶了天地意志的寶物，非常珍貴！」
提到這事，高老頭的臉一下就垮了，像是便秘了一樣。
慕白見狀，疑惑地問道：「什麼情況，沒有落在我們大齊國境內？天下十三州，我北齊獨佔七州之地，而且離天山最近，這都沒有接住隕石？」
高老頭吧唧了一下嘴巴，說道：「稍微偏了一點點！」
「到底落哪了？」
「東聖，黑星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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