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折服
連「周」都不會用,護著地面安全。這種水準,也就是三板斧。
「停下,或者死。」周吾輕聲地說了一句。
在空中飛行的壯漢忽然間覺得自己似乎被一頭獵豹盯上了,彷彿自己再往前踏上一步,就要當場去世。冷汗不停地從額頭之處冒出,何等恐怖的殺機!他殺的人也不在少數,他知道,能夠影響到三階御狩的殺氣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其實這壯漢也沒用全力,正常人打架都會留後手,壯漢再弱雞也是三階御狩,不可能不留後手,剎車對於他來說還是沒什麼問題的。滿頭大汗地在周吾面前停下。
壯漢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能告訴我你到底多強嘛?」
這是一個純粹追求實力的人,周吾在心裡下了這麼一個定論。老實說,這種水準去寒風堡壘選拔,百分百選不上。御狩這條路,很多東西說清楚就明白,但是實踐上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周吾也沒有說話,腳往地上一踏。
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壯漢便瞪大了眼睛,獃獃地看著地面。
沒有所謂的隔山打牛,也沒有所謂的地動山搖,就輕輕一踏,就像是走路一樣。可壯漢心裡清楚,這麼一腳的威力,如果踏在他的身上,那他百分百當場去世。可地面……連一絲裂縫都沒有產生。
要知道,這裡的地面本來就是泥土路,質量差得很。
可周吾這麼一腳下去,地面連震動都沒有,彷彿就是普普通通地跺了跺腳,跟小女生撒嬌似的。
壯漢對自己進行了一波瘋狂的對比,氣的使用,就像是「堅」這樣的高階應用技,一腳踏下去,又要同時保持「周」的穩固性,這一點實際上是極其難以做到的。結合嘛……壯漢陷入了沉思。
「哎,回去你再慢慢琢磨,先帶我去見你們的老大。」周吾拍了拍壯漢的肩膀。
壯漢猛地警醒。
「請隨我來。」這次壯漢的語氣變得極其客氣,有些東西說白了,就是融合應用技。而作為一名戰鬥過很多次的老手來說,自然清楚周吾這麼一招,對於防守來說有多大的作用。正常來說,能量衝擊過來,自身進行防守狀態。
最容易拖後腿的就是這地面,越是高階的越是如此。
地面,無論是在減少衝擊力,還是防護上都是一個極其需要注意的地方。因為這個世界的御狩,大多數都是老陰比,動不動就給你來一個地面突刺,把「周」放置於自己的腳下,有很多東西就可以避免。
周吾教他的這一手,無疑有著很多的擴展性。雖然對於進攻來說沒什麼作用,但是防禦的重要性是極其高的。
而且,這一招,其實對於進攻也不是毫無作用。就像是壯漢剛才的衝擊,泥土瞬間碎裂,腳下的泥土並不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反作用力,如果用「周」,那麼剛才的速度能夠提高一倍以上。這無疑也是極其重要的。
就憑這一手,壯漢便心服口服。
這一手,要麼是學院派出來的,要麼是經歷過很多場戰鬥之後才能夠領悟的。很多東西,直到人死了之後才能領悟,能學到這種經驗式的應用方式,對於壯漢來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由於他做事的不拘一格,很多學院都不會接收他,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名流浪御狩。
所以,他服氣。
那女僕好奇地看了周吾一眼,她並不清楚周吾到底做了什麼,就能夠折服壯漢,跺跺腳?這個她熟,但也沒見那壯漢對她這麼個態度。不過不該問的別問,這是她的職責。乖巧的引路,留下隊長一臉懵逼。
以他的層次,依舊看不懂。
這個黑市的大佬並沒有周吾想象之中的態度惡劣,反而親自出門來迎接周吾,這不由得又讓那女僕多了一絲猜測。不過她也沒多想些什麼,基本就是自己瞎想而已,御狩對於人類的本能,慾望,越是高階,越是淡薄。刻在DNA里的繁衍需求對於他們來說可有可無,黑市主人也是如此。
他養著這麼一些女僕,只不過是為了養眼,不是為了虐待,也不是為了什麼其他的404需求。
「尊敬的先生,不知道可否知道您的名諱。」黑市的老闆是一個乾乾瘦瘦的老頭,水平也還算可以,至少是領悟了「域」的存在。
「銀狐。」周吾言簡意賅。
「您就是銀狐……」黑市老闆眼神一呆,隨即連忙搓了搓手,他這種人,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心裡清楚得很。銀狐?傭兵界的無冕之王,虐殺寒冰堡壘的葉院長,還能夠活蹦亂跳地在這裡走動。
心裡有些苦澀,這種大佬,沒事來他這地方幹嘛。他心裡明白,做生意,要雙方水平對等才能夠做,不然,那就是單方面的提要求罷了。只希望這位煞星沒什麼太大的要求。
「過來也沒什麼事兒,主要想打聽一個訊息,不知道老闆你知不知道。」周吾也沒太在意,他的名聲,他自己心裡清楚。
「您儘管說,即便我不知道,我也會幫您打聽打聽。」黑市老闆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四階大佬,誰來了誰知道,而且,還是打爆了四個封號堡壘之一學院之中強化系院長的一個,眾所周知,強化系戰鬥力一直都是排的上號的。
根據他的情報來看,那位院長,似乎能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位大佬,可是被稱為熒惑星前十的存在。還有小道消息稱,黑子也不是他的對手。無論小道消息正確與否,他都惹不起。
「是這樣的,你們這兒不是經常有四個熊孩子來這裡雇傭御狩。」
聽完這話,黑市老闆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是誰,這四個熊孩子他心裡有數,那是九十七號堡壘之中某個高官的兒子,閑的沒事出來找事。這種人,其實對御狩來說沒什麼價值,只不過他們每次都會給錢,給錢就辦事唄,頓頓飽和一次飽他還是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