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死得太冤了！

待安國侯出來，衛辭才私下與衛麟說話。

「小麟，待在侯府倍受排擠暗害，不如遠離漩渦平安成長！你一定要好好學習，醫術能揚名，武功能保身，都不要懈怠了。」衛辭叮囑說。

「我曉得，姐姐。」衛麟應著，想了想還是問道，「所以這次不是意外對嗎？」

「既然要走就不要管那麼多了。」衛辭笑道，「只要你沒事就好。不然，我如何與母親交代！」

「姐姐，我走了，你怎麼辦？」衛麟擔心的問，臉上透著這個年紀沒有的成熟。

衛辭苦笑，「不必擔心，我這個模樣，威脅不了她們。」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我會變大變強，將來保護姐姐！」

衛辭忍不住笑起來，「好，姐姐等著你！」

*

鹿鳴書院外有韓慕慎的馬車，他早已在車上等著。

書童把衛麟小心翼翼的抱上去，又接過奴僕手上兩個簡單的細軟，和主人告辭后便在前面上了車，與車夫並排坐在一起。

「駕——」

馬車緩緩離開，衛麟掀開車簾，不舍的看著慢慢遠去的親姐的身影。

衛辭也頻頻招手告別，忍住鼻尖的酸澀，只留給他放心與開心的笑眼。

安國侯見人已走遠，讓衛猛去準備馬車回府。

衛麟走了，衛辭鬆了口氣。

然而想到晚上的交易她又皺起了眉頭。

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

安國侯府，衛辭小院。

衛辭不過在窗邊痴坐了一會兒，回過神便月上柳梢了。

「小姐，怎的一直在嘆氣？是不放心公子嗎？」

春蘭泡了一杯熱茶給她。

衛辭搖搖頭，「幫我準備熱水沐浴，我想早點休息。」

「好的，小姐。」

泡在熱水裡，衛辭腦海里又浮現出娘親去世前的一幕。

聽她用盡剩餘的力氣說，「娘去后就再也沒人護著你們姐弟了，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讓人拿到傷害你的把柄。娘知道你在這個家已經受盡委屈，但你弟弟年紀尚小，前途未卜。一定要好好保護他！他將來會是你的靠山。還有，寧嫁窮人妻，不為富人妾！不要步娘的後塵……」

衛辭苦笑。

她如今與燕子樓少主的交易，已經違背了蘇舞的遺願。

甚至，連妾更不如！

娘親逝去，衛辭戴孝不出二門，暗地裡卻找人查了蘇舞生病時熬用的藥渣。

侍女春蘭從外面回來，四處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才從袖口裡掏出紙包住的藥渣，在她面前打開了略哽咽的說，「小姐，奴婢是找了東城濟安堂的郎中看的，藥方本身沒問題。但是這裡面其中一味藥用了別的葯代替卻是帶著微毒的。長期服用，毒素累積，神仙也救不了。只是一般的郎中看不出來……蘇姨娘她……她死得太冤了！」

衛辭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可聽完還是臉色煞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