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討價還價

只要做燕子樓少主的女人，就可以讓衛麟的左腿完全恢復。

但是女人的貞潔……

府里眾人怕她嫁不出去，攛掇著把她送去青蓮觀，貞潔這個東西……

還真的不值一提！

能夠換取衛麟的健康和平安，就是最大的價值了！

「我答應！」衛辭面不改色，「我還有一個條件！」

「就你這姿色，還想討價還價！」蒙面人冷嗤。

「你不是說燕子樓無所不知嗎？」衛辭勾起唇角，「我保證我值得開出的條件！」

蒙面人滿眼的不相信，不過礙於他家少主的命令，不耐煩的問，「什麼條件？」

「我要燕子樓護我弟弟衛麟安全，直到他有能力自保！」

「和燕子樓做交易這樣得寸進尺的人你還是第一個！」黑衣人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厚臉皮，「得了，明晚打扮漂亮一點，不要噁心了我們少主，我會讓人來接你！神醫韓慕慎自會有人安排！」

如果不是少主吩咐有任何條件都答應她，這種人他真的會削一頓再說。

不過按照燕子樓的風格，一般這種生意他們是不會接的。

一點挑戰都沒有。

不知道少主抽了什麼風！

黑衣人一瞬間便消失了蹤影。

達成交易的衛辭鬆了口氣，放下面紗，摸了摸臉上的痘瘡。

人人都說安國侯府衛二小姐京城第一丑，燕子樓少主竟然還要她，莫不是什麼惡趣味？

還是說，他知道……

算了，不管他要怎樣折騰，只要能讓衛麟恢復如初，小小犧牲不足掛齒！

更何況，還換了衛麟一世平安！

衛辭回到廂房，總算能安眠。

第二日一早，春蘭興沖沖的跑進來，「小姐，快醒醒……醒醒啊！」

「什麼時辰了？」

昨夜晚睡，衛辭不過才閉眼兩個時辰而已，困得睜不開眼。

「日上三竿了，小姐向來早起，今日是生病了嗎？」

春蘭摸摸衛辭的額頭，並沒有發熱。

「昨夜沒睡好，不要吵我。」

「不是呢，小姐。有好消息！」春蘭很興奮。

「什麼好消息？」

除了衛麟完全康復，她對其他事並不感興趣。

春蘭說，「神醫韓慕慎游醫天下，恰巧路過京城，在昨日那大夫醫館義診，專治疑難雜症。他聽說公子摔斷了腿，連太醫都不能保證好全，今日便自己上門來要求醫治公子！只說公子年紀尚小，還有大好年華，斷不能因瘸腿礙了前程！真真是大好事！」

衛辭的睡意一下子拋到了九霄雲外，從床上彈起來，「神醫韓慕慎來了？」

燕子樓還真是無所不能並且神速。

這場交易她不虧不是嗎？

春蘭激動不已，「是的！聽說韓神醫脾氣古怪，就是宮裡去請都未必能請到，這次主動上門來醫治公子，真是公子大大的福氣！公子必定不會殘疾的！」

衛辭放下心頭大石，「太好了！只要能護住小麟，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小姐，我們要去公子那邊看看嗎？」

「去！馬上去！」衛辭趕緊起床。

「奴婢去打水。」

*

衛辭剛走到衛麟門外，便聽得一個陌生而冷清的聲音說，「三個月，我必能讓他的腿完好如初，只是我有一個條件，看令公子願不願意答應！」

「神醫請說！」安國侯十分客氣。

腹中的胎兒不算，安國侯目前只有衛麟一個兒子，還是非常重視的。

他也不想安國侯府的公子是個跛腳而招人非議。

聽說韓慕慎願上門醫治，緊緊的趕來了。

「我要把他帶回神醫谷，為我所用。契約十年，學有所成，再隨便他自己決定要不要回來！」韓慕慎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當然，能不能成為我的徒弟，也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這……」安國侯略有猶疑。

「可考慮清楚，我若不治，他後半生就是個受人冷眼的跛子。」

……

跟神醫離開安國侯府，遠離是非之地，目前對衛麟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衛辭也不必再擔心他的安全問題。

燕子樓這個安排的確是最好的。

「父親！」衛辭一聲輕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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