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146章

蘇夜偷聽人家講話,只不過這聽的怎麼聽怎麼耳熟...

「縱使金身難成,少林七十二絕技亦門門神奇,您若是能學到幾門,將來縱橫江湖,快意恩仇,豈不快哉……

唉...」

這猥瑣中年人嘆了一口氣,轉身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山路之中,而那些人們也對此習以為常,沒有一個人因為他的身手驚嘆。

蘇夜看過去,只見一個唇薄齒白的俊俏小男孩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中年人離開的方向。

一個大和尚走了出來,「南無阿彌陀佛,隨我入寺吧。」

蘇夜和蘇小落跟着人流向前,蘇夜和小落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都變成了小孩子,畢竟為了打工方便,主神也不想自己的打工仔出局太快。

「阿彌陀佛,這位小女施主,本寺不收沙彌尼。」

蘇小落昂頭道:「我一心向佛,大和尚不能通融嗎?」

大和尚皺起眉頭,沉聲道:「阿彌陀佛,小施主可去南海水月庵。」

蘇夜道:「這可不行,我與姐姐必須一同入門。」

大和尚道:「出家之人了卻凡塵,施主若是放不下,還請離去吧。」

蘇小落道,「我要見空聞。」

「方丈日理萬機,豈是你想見就見?」

「大和尚,你犯嗔戒了,你生氣了!」蘇夜道。

「小僧沒有,兩位施主不要多做糾纏,小僧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大和尚就差把誰家的倆倒霉孩子這幾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另一個和尚可沒有他這樣的耐心,直接伸手想要把蘇夜兩人拉過去。

蘇小落拍落和尚伸過來的手,伸出腳掌絆住他的腳腕,手掌按住他的腰間,猛然發力。

「哎呦!」和尚摔了一個跟頭。

「你這倒霉孩子!丟出去丟出去!」

「何事喧嘩?」一個中年和尚走了過來,兩個大和尚都低頭稱其為玄藏師叔。

又對玄藏身邊的人稱呼玄苦師叔。

玄藏面容乾枯,衣袍空空蕩蕩,就好像是麻桿一樣,而玄苦則與之相反,方面大耳,有富貴相。

年輕的和尚將事情與玄藏玄苦一說,玄苦道:「南無阿彌陀佛,難得施主有向佛之心,但我少林不收女弟子,倒是水月庵有過收男弟子的先例,兩位可以去南海一試。」

蘇小落問道:「觀自在菩薩不是女的嗎?」

「觀世音菩薩無形無相,不過常以女相示人,我等尚未悟透佛法,所以依舊執著與色相。

少林寺,不收女弟子。」

蘇小落看了一眼周圍,已經有很多人看向這邊了,剛才那個俊俏的小男孩也看向這邊。

蘇小落示意玄苦附耳過來,玄苦低下頭,蘇小落小聲道:「我會如來神掌。」

玄苦眉頭皺起,看了看蘇小落的表情,蘇小落表情認真,小小年紀立在這裏卻也別有一般氣質,竟然讓他忍不住相信這個荒謬的消息。

他訟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請隨我來,師弟,你先代為主持入門事宜。」

玄藏面色不變,道:「是,師兄。」

他對那些孩子們道:「隨我來。」

轉身離開,向著一處大殿走去。

繞過一個個大殿,少林寺依山而建,越到後面越高,在台階上看去能看到前面的所有景觀,蘇夜一邊走一邊回頭,這裏的少林與他的世界的少林建築竟然一般無二,只不過規模大了很多。

玄苦在路上與師兄弟一一見禮,到了最後面的一處偏房中,玄苦敲了敲門,「空聞方丈。」

叫了好幾聲沒有聲息,玄苦輕輕的推開了門。

蒲團上,乾瘦的降龍羅漢尊者空聞正在打盹,玄苦進來都沒有醒。

玄苦對此習以為常,低聲提醒道:「方丈。」

空聞晃了下腦袋,醒了過來,他抬頭看向高大僧人,「玄苦啊...有什麼事?我記得你現在應該是在....」

「在給新弟子做入門訓誡。」

空聞嘆一口氣,「是了,人老了,記性差了很多,那這兩位小施主是?」

玄苦道:「這位施主說她會如來神掌。」

「如來神掌啊....施展一下看看?」老和尚總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蘇小落走上前去,老和尚眼中才有了幾分神采。

他怔怔的看着蘇小落,突然一笑,「原來如此,還是我少林門人。」

他溫和問道:「你是第幾代弟子?」

蘇小落道:「不知道,我去的時候那裏的方丈說要代師收徒,但是我不想要法號,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第幾輩。」

空聞想了想,對玄苦道:「玄字輩有麗這個法號嗎?」

玄苦臉黑了下來,「方丈,慎言!」

空聞哈哈笑了一下,臉色不再顯得那麼乾癟,「雖然你是方丈代師收徒,但是現在我這一輩的僧人都老了,有些頑固,不太可能接受一個小師妹。

這樣吧,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就入我門牆,是為玄字輩。」

「那我呢?」蘇夜問道。

空聞問道:「你入我少林門牆了嗎?」

「我不想剃光頭,有沒有外門弟子?就是那種專門吃飯不幹活的。」

空聞說:「既然這樣,你就是真字輩,我看你貪嗔痴慢疑五毒俱全,就法號真戒,入雜役院。」

「小落,你素有慧根,能識真我,入我門牆,是為無真。」

老頭打了個哈欠,蘇夜不滿道:「為什麼我要進雜役院?這樣她不就成了我師叔了?我不幹,我也要當師叔。」

「是你自己要的光吃飯不干事,怎麼現在又不滿意了?」空聞擺擺手,「玄苦,我累了,帶你師妹先熟悉熟悉我少林。」

「是,方丈師伯。」

蘇夜生氣,但是沒辦法,面前這人太厲害了,天榜第三,人稱少林空聞神僧,蘇夜還不知道這個和尚到底看出來了啥,竟然就知道蘇小落入過少林寺,還直接收了她當徒弟。

厲害歸厲害,蘇夜該罵的還是要罵。

剛走出院子們,蘇夜就道:「這些和尚,凈是神神叨叨,大和尚,老和尚剛才說的都啥意思,你知道啥意思不?」

玄苦道:「入我少林,當謹記我少林戒律,一戒濫殺生,二....」

「放你娘的屁!」蘇夜破口大罵,「老子說了,只是當個雜役弟子,外門弟子,又不學你真本事,你這套給我不好使!」

玄苦一手拽著蘇夜后衣領將蘇夜提起,對蘇小落道了一句,「師妹,暫時失陪。」

蘇小落懂事的點點頭,道:「我自己熟悉就可以,剛才方丈師父把該告訴我的都說了。」

蘇夜道:「合著就我外人唄?我不幹了還不行嗎?和尚,放我出去,我不入你這少林了!」

玄苦喝道:「目無尊長!更無法紀!罰你今晚不能吃飯!明天一早去戒律堂聽訓!」

「我不想念經啊....」

玄苦幾個起落,就躍下了數百米,來到了外院的雜役院中,一個胖大僧人正在院中閑坐,看到玄苦到來,便站起身,笑眯眯的迎了上來,「玄苦師兄,可是我雜役院新弟子到了?」

玄苦把蘇夜丟下,對胖大和尚道:「玄心師弟,這是新進門的弟子真戒,他今晚不許吃飯,請務必看好。」

「喲,剛來就得罪了玄苦師兄,那可真有你受的了,交給我吧師兄。」

玄苦對於玄心也看不慣,道:「師弟,佛門僧眾謹言慎行,切忌嬉笑言鬧,更不可如此慵懶。」

他指的是玄心敞開着的僧袍,玄心笑嘻嘻道:「我省的,我省的,放心吧師兄。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好的。」

玄苦一板一眼道:「不是我交代的事情,而是寺規如此,清規戒律,豈可因人而變?」

「哈哈哈,師兄,師弟省的,師兄對真戒師侄還有其他安排嗎?」

「一切按雜役院安排即可。」玄苦對玄心說完,對蘇夜道:「你需在雜役院打磨心性,解得真我,如若一如今日,不知悔改,那之後即便是師妹推舉,我亦能將你留在雜役院中。」

蘇夜哭喪著臉,「知道了大和尚,您能滾了嗎?」

玄苦面無表情宣了一句佛號,幾個起落離開了雜役院。

當真是高手啊,都不走路,直接飛。

目送玄苦離開后,玄心渾身的肉都是一松,肚皮上都盪起了波浪,他嘀咕道:「終於走了,累死老子了。

玄戒師侄?」

「啊?幹啥死胖子?」

玄心肉皮又是一跳,但是面上卻是笑嘻嘻的,「你是怎麼惹到那個鐵面鬼的?竟然還敢直接罵他滾,我如果猜測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剛入門?」

蘇夜開心的笑,一副膨脹的樣子,「聽到他剛才說的師妹沒有,你聽過少林有收女弟子嗎?」

「這...還真是沒有,是了,玄字輩里哪裏來的師妹?」

蘇夜道:「那是我親姐姐,空聞方丈剛才親自收徒,收了我姐姐當關門弟子,還說如果不是其他的空字輩老頭太犟,他就要代師收徒,到時候我姐姐可就是空聞的師妹了。」

玄心眼珠子一轉,對於蘇夜剛才說他死胖子也不甚在意了,他親切的拉着蘇夜坐到一旁的樹下藤椅上,「真戒師侄,細講!細講!」

蘇夜也是敢吹,直接就說什麼菩薩轉世,一天開竅百八十個,就因為少林離得近,所以就選了少林沒選水月,而他因為他的菩薩姐姐捨不得他,也只能進了少林寺,其實他不想當和尚的。

之前我沒得選,現在我只想吃喝玩樂。

玄心拍著胸脯道:「玄苦師兄未免太過無情!姐弟情誼豈能這般看待,法無情人有情!

師侄放心,有師叔在雜役院一天,你就一天都受不了委屈!

有什麼問題儘管和師叔提!師叔只要能辦到,就一定給辦。」

蘇夜一邊道這怎麼好意思呢,一邊就和玄心稱兄道弟起來。

不一會,玄藏又領着幾個小沙彌過來,光着腦袋甚是可愛,「玄心師弟,這是真定,真慧....」

「這些都是雜役院弟子,全憑師弟安排了。」

「好說好說!哈哈哈,師兄放心,我執掌雜役院多年,從未出過岔子!師兄還有什麼要囑託的嗎?」

「真應,真觀還在雜役院嗎?」

「還在,還在!」玄心疑惑問道:「玄藏師兄,你問他們做什麼?難道有意收他們為徒?」

玄藏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我武道已毀,不便誤人子弟,何敢收徒?玄心師弟,勞煩你讓他們與真應、真觀一屋。」

他所指的正是孟奇和方阿七。

玄藏前腳剛走,蘇夜就弔兒郎當的走了過來,背着手走路一顛一顛,蘇夜問道:「哎?咱倆剛才是不是照過面?」

真定,也就是孟奇一愣,他仔細看了看蘇夜,蘇夜現在還沒有剃頭的,卻是留了一個光頭。

剛才這幾個和尚也沒有讓蘇夜剃頭的意思,玄苦沒提,玄心自然也不會提。

所以孟奇還是認出了蘇夜,「你是...剛才在門口鬧事的那對兄妹?」

蘇夜嘆口氣,「這話你當我面說行,當她面你得說姐弟。」

風水輪流轉,這次是蘇小落當姐姐,其實蘇夜和蘇小落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蘇小落面嫩一點,可是她就是願意當姐姐,蘇夜也只好讓着她。

「那你這是....」

「一言難盡,我現在是真戒。」蘇夜對玄心道,「死胖子,我和他們一屋成吧?」

玄心道:「當然成,當然可以,不過他們之前的屋子住五個人怕是有些擁擠了,我給你們換一間大些的屋子。」

「好兄弟!」蘇夜豎起大拇指,其他的小沙彌卻是有些看不懂了。

玄心對蘇夜道:「你先領着他們兩個過去,我給這些小師侄們講一講雜役堂的修行。」

蘇夜撇撇嘴,什麼修行,不就是劈柴挑水這些活嗎?

說是修行,其實就是給這些有些跳脫的小沙彌磨性子,能磨出來的,還有點天賦,就進武僧達摩菩提院,沒天賦的,都磨爛了也沒有出這個大門的機會。

「真定,真慧,跟我過來。」

走到一邊,孟奇問道:「真戒師兄,你和那個玄心師叔什麼關係?怎麼你罵他死胖子也不見他生氣?」

蘇夜道:「他敢生氣?還想不想在這個少林寺裏邊混了?」

說完他拍拍孟奇的肩膀,「蘇子遠,你爹是大周侯爺,你是夠格的,以後跟我混了就行了。

旁的別多問,問得多,錯的多。」

孟奇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邊叫蘇子遠,親爹是侯爺,怪不得送他來的那個下人神神叨叨,那看來親爹在這寺裏邊應該也有安排了,自己一番打岔,雖然進了雜役院,卻少了很多暴露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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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諸天訂製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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