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打不相識(2)

「我說過，若是想歸順我魔界，本殿倒是樂意幫你想個法子。」

謐然皺著眉頭盯著衡棲：「這話你已經說了三遍了，你這般苦心積慮想拉攏我去魔界，究竟有何企圖？」

衡棲好不容易和謐然來點平和對話，頓時沒了氣氛，咬了一口肉，冷哼道：「懶得理你。」

謐然切了一聲，自討沒趣，又跑到另一邊和那些小鬼小魔們聊起了天。

「你們都是何時來山中的？」

「大概都有幾千年了，之前那個赤松魔君，據說都在這裡待了上萬年了。」

「這麼久？那你們這裡沒有女魔頭，他不難受嗎？」

謐然從二師兄那聽說了不少雙修的故事，所以對男人的這檔子事也了解的不少，此刻也好奇地一探究竟。

衡棲在一旁聽得只無語，這個女人當真是天界神君？他覺得連魔族女兒家都比不得她半分。

「難受？為何會難受？」

「這個…我想想怎麼跟你解釋…」謐然支著手，「算了你太小，日後自然就明白了。」

「哦…」

「…」

在一個時辰前還舉刀相向的一群人此刻正圍坐在一團熱烈的討論著，倒也算是一副奇妙的場景。

謐然也不覺得這些都是十惡不赦的邪魔厲鬼，倒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出這昏陰山。

靠在一旁的衡棲閉著眼默默聽著這一切，嘴角難得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剎那間百花失色，只是沒人注意罷了。

謐然本來還想去河的那一邊看看所謂的厲鬼，但是聽衡棲說起羅秀的樣子，指不定那邊也都是這般模樣，忍不住一顫，想了想還是算了，乖乖坐在原地修鍊罷。

不知過了多久，天終於亮了，那些聊天的邪魔和羅秀也即將消失，臨走時，謐然將羅秀的壽數又延長了一段時期，也再次承諾一定會去人間將那負心漢揪出。

經過這一夜，謐然和衡棲的關係倒是緩和了不少，謐然想著，自己又多了個陪練，這可比二師兄要強上許多。

只是出山之後，身上的擔子又重了起來，畢竟，她現在可是代表天族將領在和魔族開戰。

「行了，本殿說到做到，回去之後自當退兵。」

有了這句話，謐然安心不少，隨後笑道：「哪裡的話，小神自然相信殿下，從不食言。」

衡棲看著謐然的狗腿樣，不屑冷哼，謐然難得沒有和他計較，回過頭望了望面前安靜如斯的昏陰山，忍不住感慨：「他們在這裡的日子倒是快活。」

「怎麼？你活的還不夠快活？」真算起來，謐然應該是衡棲見過最瀟洒肆意的女仙了。

「終究是這三界中人，又怎麼能無所顧忌地活著？」謐然眉目間竟夾雜著淡淡的憂傷。

「這次大戰死了這麼多人，他們的家人也必定十分難過吧。我們的壽命比凡人不知長了多少，卻比不上他們的半分真心。」

「戰爭更迭，也是必然的命數。」衡棲嗓音淡然，他不喜歡看到謐然這副表情，與他所認識的那個瘋丫頭實在相差太多。

「難道沒有戰爭生活就不能繼續了嗎？戰爭…不過是你們統治階級用來維護自身權勢的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