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鹹魚翻身

芷霞臉色微白，有細汗從她額頭冒出，與她額頭上的血漬融合，看起來有些詭異：「你是秦家嫡女，又是長公主的女兒，自然就是大小姐。至於燕兒說的那些混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是燕兒太不懂事了，我定會好好教育她的。」

秦非語輕笑，她挑了挑眉：「秦家嫡女？長公主的女兒？二夫人！其實大姐她說的也是算實情了吧！沒有侍女，沒有月錢，吃穿也無人管轄，就連住的也是廢棄的院落，哪裡比下人強了？」她依然有些蒼白的小臉倔強的笑著，眼睛里卻已有些微紅。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千月文啟怒然：「什麼？秦賀，你就這麼對待姑姑的遺孀？她受了這樣的欺辱，你還能坐視不理？」

秦賀：「二殿下息怒！是微臣的疏忽了！」

千月文啟：「疏忽？依我看你是被迷昏了頭了吧！」

芷霞：「二殿下贖罪，都是賤妾的錯！只是雨兒她自小法力廢柴，我心想著讓她磨鍊意志，也許意志強了，法力就會有了，只是沒想到……沒想到會弄巧成拙了。」

秦非語冷笑，這個芷霞還真是能言善辯，最後這樣竟然是為了她好。她是不是還要感謝她呢？可笑真正的秦非雨就這麼葬送了性命。

芷霞再能言巧辯，千月文啟還是看出她只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他微眯了眼睛，輕哼一聲：「二夫人，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芷霞身子一僵，面色立刻慘白。

千月文啟走到秦非語跟前，面容立刻緩和下來，他低下頭，眸光微亮，聲音溫柔：「雨兒，我們小時候見過的。我是你的表皇兄，有什麼委屈儘管說，有我做主，不要怕。」

秦非語眨眨眼睛，她繃住了小臉，心裡卻在暗笑：怕？她哪裡有怕？她分明是找茬的，他看不出來嗎？

「謝謝二殿下！語兒也不想要什麼，只想要回娘親生前住的院落。那裡還存有我對娘親的思念。」

秦非語的話語撤人心扉，小臉卻是平靜漠然，這讓千月文啟心裡發酸。他轉頭看向秦賀。「秦大人，這沒問題吧！」

秦賀也似回憶起什麼，聲音有些顫抖：「是我對不起靈兒，從今以後定會照顧好雨兒。」

芷霞身子一僵，「是……」

秦非語挑了挑眉，看著芷霞微僵的表情，暗道：怎麼？住著習慣了，以為是你的東西了？姐要讓你知道，即使在你手裡放的再久的東西，不是你的早晚是要還的。想把姐踩在腳底下？姐就硬要翻身給你看，要讓你們知道，姐不只要鹹魚翻身，還要鹹魚越龍門。

祭祀大人饒有興緻的看著秦非語，他邪魅的笑著，微微點了頭猶如暗夜中的罌粟：「嗯！形容的倒是貼切。呃！本座記得還有人說什麼退婚來著？」

秦非語一愣，形容貼切？娘的，他不會是看得出她在想什麼吧？這個變態！他貌似對她退婚的事也很感興趣。也好，由這個妖孽證明，婚退的肯定也會幹脆利落些。

秦非語：「是的祭祀大人。是小女要退婚。」

千月文軒猛然站直了身體：「不，我不同意！」

秦非語：「太子殿下，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你想反悔？」

「婚事是由父皇親自所定，豈能說退就退？」

秦非語暗暗咬牙，這個渣渣，分明就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明明不喜歡卻還要佔著不放。秦非雨喜歡他，他討厭她，想甩掉她。現在她秦非語要成全他，他卻又不肯退婚。

秦非語看了看臉已經腫的不成樣子的秦非燕，秦非燕抿緊了嘴唇，滿眼霧氣的看著千月文軒，滿臉的幽怨。秦非燕搖了搖頭，心中輕嘆：哎！男人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