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次受到誇獎
陳重都能感受到了她的呼吸。
黃淑芬充滿藐視道:「你給我記住,你能進入蘇家,但不代表你被認可了,蘇家的大門,貓狗也可以進入,你得認清自己的位置,我相信你比貓狗更清楚這話的含義。」
陳重眼神垂下道:「我,我清楚,清楚……」
「那就好,為了讓你漲漲記性,你就在柱子上過夜吧!」
陳重抬頭看了眼扭動著腰肢離開的岳母,有些不能呼吸。
不是因為被綁著,而是她一直不接受他,還總用一些尖銳的詞語羞辱他。
人為啥那麼執著於地位與金錢呢?
大概在凌晨一點鐘。
門開了,蘇紫瑩晃動著身子,換了鞋子走了進來。
「老婆,你怎麼又去喝酒了?」
陳重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而且還是比較烈性的酒。
蘇紫瑩猛地向後一退,受到了驚嚇,沒有注意到黑暗中還有一個人存在。
她摸到開關,將客廳的燈打開,見到陳重被狗鏈拴在了柱子上。
注視著這個入贅的老公,本來還想算賬的怒火消失了。
陳重道:「老婆,我用不用給你做份雞蛋湯?給你暖暖胃,一個人在外,最好不要喝酒。」
蘇紫瑩笑了一下,說道:「我聽過這麼一句話,今天覺得很有道理,你知道男人最廉價的是什麼嗎?」
陳重搖頭。
蘇紫瑩眼神逐漸浮現嘲諷,道:「是一無是處的溫柔,你家務做得再好,也是一個無能的男人。」
陳重吶吶道:「我對你是真心的,這就什麼也不算嗎?」
蘇紫瑩停頓了一下,冷哼道:「我被那些工人堵住,你知道我媽為什麼給你打電話嗎?就是想通過這事看看你是否能處理,同時她也給孫大勝打了,顯然你輸了,輸得徹底,孫大勝說得也沒錯,蠻力只是下等人使用的方法。」
陳重渾身一震,沒料到黃淑芬還下了一個套,趕緊解釋道:「問題並不像你看到的那麼簡單,工資還未到發放時間,他們來鬧肯定是有人教導的。」
「你只會找借口嗎?」蘇紫瑩失望之色溢於言表,「你那麼真心,解決了什麼?」
陳重瞧著她走回卧室,張張嘴,沒有說出來。
這兩年他在暗處不知給她解決了多少麻煩,只是沒有說出。
「啊!」陳重被一盆冷水潑醒了,靠著柱子睡了一晚,身體都有些僵硬。
「你可真是牲口,站著都能睡著了?忘記自己是幹什麼的了?」黃淑芬叫道。
陳重還有點癔症,問道:「幹什麼?」
「我餓了,快點給我做飯吃!」黃淑芬想再給他一個耳光,讓他清醒清醒。
「鐵鏈,你還拴著我呢。」陳重內心還是有些輕鬆,自己畢竟還有價值。
黃淑芬在他的胸膛上觀察著,打得那幾下,已經消失不見了,對於自己的力氣她還是清楚的,如果是小鮮肉挨打,那肯定要流血。
「真是地道的農民工,這都沒什麼事,飯做好了,到房頂上清理一下雪,然後把我房間的廁所疏通一下!」
「哦哦哦。」陳重趕忙到了廚房。
就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他們這個房子本來是沒有問題的,但黃淑芬又強行加蓋了一層,平時沒有問題,但下雪了擔心承重太大,而使得頂部一層傾斜。
做好飯後,就上了房頂清掃著,忽然看到一輛法拉利開了過來。
「那個孫大勝又恬不知恥地來了,實在是可惡!」
房頂平時有蓄水的延伸板,當積水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垂下來,有時候不靈活就加了一根線繩,來使得它垂下。
陳重在延伸板上堆積了不少雪,就拉著線下了樓。
正好響起了鈴聲。
陳重故意打開門瞧了一眼,孫大勝為了有一個好的形象,竟然硬生生地將紗布拆了,還一身價格昂貴的西裝,雙手在胳膊上搓著,顯得很冷。
陳重又關上了門。
「握槽,這個廢物,特瑪的裝作沒看見我?」孫大勝氣死了,昨天被他打,還沒找他算賬,還敢這麼傲慢無禮!
他又按了幾次門鈴,見始終不見有回應。
黃淑芬問道:「陳重,怎麼門口一直有人按門鈴,是誰啊?」
「可能是一條野狗吧。」陳重道。
「野狗怎麼會按門鈴?」黃淑芬正想著,電話響了起來,一接聽,便破口大罵道,「陳重,大勝在外面怎麼不開門,我看你又是找抽了!趕緊去給我開門!」
陳重只有照做了,孫大勝輕蔑道:「你也只能用這種辦法對付我了,你這個下等人永遠也擋不住我的腳步,擋不住我得到瑩瑩!」
陳重勾起一絲笑容,手從兜里夾出一枚針,對著綁在樓梯的線一彈,那線繩就斷了。
「一個人再有背景,不斷倒霉也走不了多長久。」
孫大勝剛想著問什麼意思,突然頭上掉落了一堆雪,中間還夾雜著一塊紅色的磚頭。
「啊……」
他慘叫一聲,因為有雪的抵擋沒有流血,但卻使得他懵逼了一下。
黃淑芬趕緊過來,很是驚訝,這孫大勝優秀是優秀,但運氣未免太差了。
剛開車掉進溝里,又被上面的雪給砸了。
孫大勝恢復過來,很懷疑是陳重搞的鬼,但是他怎麼能掌握那麼準確的時間?
不過碰上了陳重后,自己就有點走背運,這個晦氣的傢伙!
轉眼看到餐桌上擺放了飯菜,他訝然道:「阿姨,原來你們還沒有吃飯啊,不好意思,我應該在車裡等等的。」
蘇紫瑩出來了,問道:「大勝,你吃了嗎?沒有的話,一起坐吧。」
孫大勝客氣道:「我確實沒吃,工作忙的時候,早上就不常吃,我還是出去等等吧。」
陳重趕緊道:「我去給你開門。」
「……」孫大勝只有向外走。
「你特瑪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黃淑芬訓斥,轉而笑臉道,「大勝,坐,來到這兒就把它當成自己家一樣!」
孫大勝對陳重露出驕傲的神色。
陳重可不會讓他那麼如願了,強調道:「岳母,我只做飯就只做夠三人的份,還真不知道他要來。」
「那好辦,你把那份就由客人吃了,不就行了?」黃淑芬道。
「……」
「那怎麼好意思呢?」孫大勝坐下去就喝了一口米湯。
陳重到了樓梯出將銀針收了起來,又從新將線繩系好,在房頂拗了一根鐵鉤,開始疏通岳母的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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