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她也配稱嫡母

第六章 就她也配稱嫡母

「什麼?搜府嗎?」許姨娘本來就是氣急攻心,無端又搞這麼一出,分明就是要和她過不去呀!

「沒錯,我要搜府!我睡了十多年,這府里的事變了多少,東西挪到哪,本小姐都不甚清楚。所以打鐵趁熱,今晚,我要對府中上下,搜個一清二楚。」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顏舜華意有所指。

她之所以要搜府,無非是看看這些年來,誰中飽私囊,霸佔顏家的財產。

許姨娘已經徹底撕破臉了,單手叉腰指著顏舜華叫罵。

「舜華,你才醒過來多久啊,你是要搞到天怒人怨的嗎?」

一聽要搜府,府中的老人紛紛不依了。

不是說壞風水啊,就說顏舜華目無尊長,敗壞家風。

「舜華啊,你這樣可不行,傳出去,咱們顏家豈不成了天大的笑柄。」顏貴陽坐在位置上一個勁地搖頭。

怎知顏舜華還反問了句。

「依長輩的意思,是先搜您還是先姨娘的院子比較好?長輩覺得吧,您清者自清,可是許姨娘的話,要是不搜清楚,恐怕以後難在府中立足啊,畢竟這麼多年都在貼外家,不是嗎?」

「你這…唉,不管了,管不了你了,你要搜便搜。來人扶我回去!」

三叔伯顏貴陽望着顏舜華的側臉一個勁地搖頭,念念叨叨地被扶回去了。

事不宜遲,太陽剛下山,顏舜華就率領一眾護院整整齊齊地列在許姨娘的東苑。

她坐在院中間,細細的品茶,對着府中數十個護院大聲說道:「來人,給本小姐守住前後門,要是放一隻老鼠出去,本小姐就唯你們是問。」

「是!」

「什麼,肚兜!」許姨娘整張臉都紅了,氣得結結巴巴的,「來,來人,快扶着我點。真是家門…不幸,顏家的列祖列宗,快來瞧瞧這不肖子孫,嫣紅沒本事,教不好她…」

真會演,哭得這麼煽情。

「來人,去給許姨娘請個大夫。」

聞言,許姨娘還以為顏舜華服軟了,害怕了,便向自己的丫鬟使了眼色,暗示她出去通風報信,秋景也是個醒目的,自然是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點了點頭,就趕着出去了。

怎知,她的丫鬟剛要出去就被顏舜華攔住了。

「有什麼事嗎?大小姐,沒看到咱們夫人不舒服要請大夫嗎?剛要回大鑰匙就打着刻薄嫡母的算盤了?」

丫鬟秋景態度囂張得很,完全不把顏舜華放在眼裏。

看來許氏兩姐弟在顏府這些年,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嫡母?就她,也配!

「還有大夫也不用你們兩個請了,我自會派人給姨娘請大夫,現在許姨娘身邊也沒幾個人了,得讓你們留下侍候才行。要不然,她萬一不小心死了,別人還會說我刻薄姨——娘呢!」

沒錯,她是故意拖長音說姨娘那兩個字的,父親一天沒抬,她就是個姨娘,一輩子都是個妾!

顏舜華得意地笑了笑,切,想偷溜出去藏私房錢?沒門。

顏舜華派人把許姨娘房中的軟榻抬了出來,讓她不遮不擋地躺在院中,其他長輩生怕顏舜華的怒火『燒』到他們身上,都躲在院中,不敢出房門半步。

許姨娘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房裏的東西被人一件一件搬空,紅彤彤的貼身衣物被放在當眼處,臉就像被火燒一樣,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整個院子數十雙眼睛,彷彿每個人都在嘲笑她,議論她。

「稟告大小姐,已經點算清楚了。」家僕乖巧地遞上帳冊。

顏舜華接過相冊,滿意地點了點頭,冊子上連一草一木都記載得清清楚楚。

許姨娘的兩個心腹丫鬟,惡狠狠地瞪着顏舜華,恨不得衝過來咬她。奈何為了讓主子早日回房休息,還是咬咬牙,上前問道:「大小姐,可是搜清楚了?可以讓夫人回房休息了吧。」

只是她語氣不見婉轉,倒是像是在威脅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搜沒搜清楚,我還要向你一個丫鬟交待嗎?記清楚自己的身份。」

和剛回府的時候不同,如今的形勢已經完全逆轉了。

丫鬟冬來挺直腰桿,大聲說道:「奴婢當然記得自己的身份,但是奴婢怕主子不記得,不僅搶丫鬟的男人,現在還要欺辱自己的娘。大小姐今日做的樁樁件件,就不怕惹來天下人的非議,就不怕天誅地滅嗎!」

「好一個天誅地滅。」

顏舜華揚起嘴角笑了笑,「規矩,本小姐等會再教你。至於今日為什麼要搜府,搜得對不對,明日百姓自有公論。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秋景。」小丫頭有些膽怯了,語氣心虛不少。

「秋字輩,也就是和霜霜同一年入得府。那你應該很清楚,十二年前許姨娘每月的例銀是多少?」

「奴,奴婢不記得了。」

「不記得,那就是不稱職咯,丫鬟沒做好分內事,怠慢了姨娘,那就是大不敬。人來,準備家法。」

眼看僕人準備長凳,木棍,秋景頓時慌張了起來。

「誒,等等,奴婢,奴婢想起來了。」

「突然想起來啦?說吧。」

「每,每月六百兩銀子。」

「六百兩?是五百三十九兩吧,許姨娘的例銀是什麼時候漲的?」

「那是大小姐您記錯了,就是六百兩銀子。」

「笑話,本小姐過目不忘的本事,名滿天下,賬本上也是記得一清二楚。」

「十二年,一個月五百三十九兩,一共是七萬七千六百一十六兩。」

算得還真快,秋景愣了愣,搞不清她的意圖。

「大小姐,你算這個幹什麼?」

「本小姐是在想,這個名貴的琉璃盞,這個價值數萬兩的翡翠玉壺,還有姨娘房中這些古畫都是哪個姦夫給她買的?」

「大小姐,請你不要信口雌黃,這些東西,可都是夫人自己買的。」

呵,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我昏迷的這十二年,就算姨娘不吃不喝,也買不齊她房中這麼多金銀首飾,珍稀古玩,她的外家早已窮得要她偷賬房的錢補貼了,如果沒有姦夫,那她這些錢又是從哪來的?」

「這…」

「我方才查賬才發現,有好幾處不對勁的地方,顏家的古玩店總是會莫名其妙丟東西,明明虧損嚴重,還要勉強經營,現在看來,是被姨娘當作小金礦啊!這裏的東西,只要和古玩店的賬本稍稍核實的話…」

躺在軟榻上裝睡的許姨娘,心都要跳出來,她不斷地安慰自己,不要緊,不要緊,古玩店裏有自己的人,那賬本只要明日找人燒了,任憑顏舜華如何囂張,都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恰巧,本小姐剛剛派人去把古玩店的賬本取來了。」顏舜華望着許姨娘的背影,露出一絲危險的笑意。

顏舜華翻著賬本,眉頭皺了起來。

奇怪,這賬本怎麼缺了幾頁。

許姨娘嘴角上翹,小樣,就算把賬本取來了又怎麼樣,掌柜還是我的人呢。

「大小姐,小人有事要稟告。」一名眼生的家丁上前,恭敬地彎著腰。

「說。」

「方才顧管家帶着小人,和一眾家丁前去許府,不料途中遇見了珍品閣的掌柜,他鬼鬼祟祟地不知道把什麼東西藏在了米缸里。所以,顧管家便派小人取來給小姐瞧瞧。」

「噢,拿上來。」

有意思,顏舜華接過僕人遞來的東西,正是賬本上缺的那幾頁。

妙啊,顧管家,一定要加你工錢才行。

「來人,可以去報官了,許姨娘居然真的監守自盜。」

「啊!」

許姨娘嚇得當即從軟榻掉了下來,滾到了顏舜華的腳邊。

「來人,把許姨娘綁起來,至於她的丫鬟嘛,沒規矩的下人,即便是教也是浪費時間,但畢竟是顏家的財產,找個地方發賣了吧。」

「欸欸欸…」許姨娘就是想抓着顏舜華的褲腳,也來不及,她身邊的那群丫鬟更是立馬跪成一排,剩秋景一人,獃獃地站着,臉色鐵青。

「顏舜華,你就算是不念我往日照顧你們兩姐妹的情分,也念著念著如冰啊,她畢竟是你爹的親骨肉,你忍心讓她看着我受苦,傷心難過嗎?」

「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嫁進來的時候,已經有身孕了,如冰還不一定是顏家的人。」

「你,放狗屁!顏舜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虧如冰對你推心置腹,從小就以你為尊,以你為榜樣,你就是這樣對她的?居然含血噴人,編排她的身世!」

「是啊,我這個好妹妹,不但勾搭她的未來姐夫,而且回娘家探親還要在丫鬟面前,說她姐姐搶丫鬟的男人呢,對我可真真是好。」

「來人,還不把許姨娘綁起來!」

「是。」

「唉,你們,我是堂堂侍郎大人的岳母,你們誰敢動我!誰敢動我!」

幾番掙扎,許姨娘頂着雞窩頭,發狂似地推開接近的護衛。

「不怕,本小姐擔着,即便是皇親國戚,犯了法,還是得抓起來,我就看她那個侍郎女婿怎麼徇私枉法!」

聞言,護衛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上前把許姨娘綁了起來。

「顏舜華,你個不得好死的,我女兒和女婿不會放過你的,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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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醫仙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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