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6傻子總會覺得你很傻，你總會覺得傻子是真傻，誰是真的傻？

方閑道雙手外翻，左右兩個牛X的手勢，說道：「聰明，可那些傻子，為什麼總覺得你傻呢，就是靠背景？」

胡飛雪眼睛翻了翻，說道：「你都說了他們是傻子。」

「也對，傻子只會覺得別人跟他們一樣傻，優秀的更傻。你要不聰明，在你爹那個絕頂犟神的手裏活蹦亂跳，毛都不少的跑出來呢。你弟弟都被你爹練成變態了，還有你那個野妹妹，那可真是肌肉思考的性感殺手。你第一套武功是乾坤大挪移和太極拳？」方閑道說道。

方家濃濃的親情表現，就是那個傷疤疼，就從哪裏翻起來。面上都是正常人，聊聊就都露出了精神病型的本質。

胡飛雪左手握拳，壓住感應器，手肘后移動撞開手肘開關，拇指扣住食指第三節開關，，兩重安全開關打開，電容的蓄電瞬間充滿拳頭上的放電點，一道一道弧形高壓電弧在拳頭上來回跳躍，煞是好看。好看的東西也都危險。

「說的好像你家不是變態，不是變態中的第一名一樣。有誰會在自己身上安個定位儀，安排狙擊手可以無差別的向自己四周以外的目標任意開火，子彈長眼睛么？你以為是拍電影么。10個這麼玩的10個先被自己人亂槍打死。你還有良知么，連我也無差別的打？」

胡飛雪一拳從方閑道頭上飄過，擦過的高壓電瞬間給方閑道燙了一個爆炸頭。速度快的讓方閑道覺得頭髮怪怪的，才感覺到有點怕怕。

「沒，我就是讓保鏢們裝裝樣子，把槍架上，防止別人打我冷槍。主要是嚇唬人，不拿出點精神病的架勢怎麼脫身。如何讓沈重三兩手空空的回去交差。

我要是個不正常的精神病，就沒人計較這些。都不敢進虎口面對精神病的人，怎麼去指責沈重三，雙贏么。」方閑道為自己辯解道。

不對。方閑道腦子忽然閃過一點信息，忽然明白了一點點，胡飛雪知道這件事不是很奇怪，奇怪的是胡飛雪原來反對戰鬥服上附加那些恐怖型大威力裝備，可怎麼又裝備上了呢？要說什麼生命危險還是暴力衝突都是不可能的。沈家是正經人家，堂皇大家，強勢壓人，走陽謀路線。方家也不是軟柿子的當今正在上升的實力新星，一點小字輩的小事，不會搞出什麼大陣仗的，都有大人看着呢。就看兩個小子輩相互作秀，誰能秀過誰。品評年青一代的人物，多少有相互規劃路線的意思。是避開，在自己地盤內玩單線加速，還是繞個曲線出去鍛煉狹路相逢。避免沒近決賽局呢，就自相打的頭破血流。

方閑道指著胡飛雪，說道：「胡飛雪，你這是不放心我，是防着我。搞不好你是叛徒，沈重三這次真是單身赴會，雖然是自己地盤內，也膽大的可以么？」

「不然讓你們兩個真打起來？搞的血流成河？你成就了瘋子三重的名聲，這不是你想要的么？沈重三俠膽無雙，讓那些老資格的廢物和混吃的笨蛋們可以閉嘴消停消停。這不挺好么？」胡飛雪右手按動左手上的彈射開關，射出電擊陣，把高壓電全都放掉。這玩意跟身上其他裝備衝突。上陣前現沖，完事了趕緊把電放光。

先卸高壓部件，在逐步卸掉其他危險部件，坐飛機不能攜帶這玩意。

「都是一家人，怎麼還自己算計自己人，你這是收了多少好處，背叛了我？」方閑道不滿的抱怨。

把最危險的化學等裝備拆下來裝箱之後。胡飛雪依次開始拆卸整理戰鬥服的外部裝甲和其他外掛裝備。這才開始分心的說道：「第一，沈重三是出了錢的僱主，讓我保護他，你只是用親戚關係免費的，無償的使用我。

第二，你這還測試了你這新開發的單兵遊戲裝備，這次回去，你會把這套服裝投入到你的軍事主題樂園，掀起來一陣新的買買，買皮膚和裝備的浪潮。

第三，你安排了其他的打手，連我都打。

第四，咱兩是親戚，到現在這歲數一共見了幾回面算什麼親戚？跟沈家那幾個姐妹關係近，見沈重三的面都比你多，都比你熟。

第五六七八我就不說了，你怎麼自我感覺良好的地球都圍繞着你來轉？家族的人就應該圍繞你周圍，為你賣命，你還不是我們大家長。三四十年內都輪不到你。現在我隨時可以用我的拳頭打爆你這個狗頭天子。」

胡飛雪收好了整套裝備，這裝備確實不錯，就是貴了點，估計也就是定製的特別款。這件戰鬥服設計的最優秀的地方就一是設計出不影響人體靈活動作的關節部件，同時還能把裝備的大部分重量通過外部關節點傳遞到靴子上，減輕了人體的負荷，保護使用者的關節等部分的健康，避免過度疲勞和磨損。

缺陷是只有站姿是最優，站立姿勢上就相對普通作訓臃腫很多，再加上半隱蔽式裝備，坐立等狀態是很不舒服的。現在還沒更薄和高韌性的防彈材料，只能以戰鬥狀態最佳而設計思路，站立格鬥和半蹲射擊狀態為優先。坐、趴、匍匐前進等其他姿態基本不考慮，只能保持幾個特定的姿態來應對這些狀況。除了戰鬥狀態外，使用者是很難受的，

除非把戰鬥服的尺寸繼續放大，關節放大，成為外骨骼裝甲戰鬥服。那就不是輕薄、半隱蔽式裝甲戰鬥服了。

最簡狀態就舒服很多，只保留要害防彈防護甲和全身防刺功能，頸部硬殼防護套。硬塑多洞內村護臂、伸縮式護臂軍刺刀、金屬硬突是護膝和金屬頭戰鬥靴。腰部包內有急救包和對抗群體攻擊的自動防暴氣體噴射裝置和鼻部造型的內置式過濾器。一個挑十來個沒受過訓練的流氓輕鬆。

卸下裝備一身輕鬆，胡飛雪開始哼哼著歌，這一次出門是十年不遇的大豐收，自然要高興，讓自己開心起來。

方閑道只是沉思，不斷的沉思，看了看胡飛雪，說道：「江南套路深深，我要回西北種地，這就是我的命。」

回頭看看一路沉默的田菁菁，「智者不語，沉默的是發光的金子，默默的行者前途是光明無止境的。你這又是那種套路呢？」

默默當個透明人的田菁菁，看了看眼前的勝利者們，滿心的苦澀，也只能斟酌再三的說道：「對我的家族而言，忘掉過去不可追的浮華，希望勞動能有回報。對我而言只希望忠誠能得到應有的回報。」

「忠誠，沒恩那來的忠誠，知道你養家餬口，照顧家族內那些剩餘內的老幼孤寡不易。我也只是把刀而已。南下北上，誰都難。競爭太激烈，總要淘汰那些落後的，還依舊擋在路上的。

有難的是屈才，有難的是沒本事。你們家的問題就是後者。有恩有義，總會有忠誠。而有恩有義於糊塗蛋和廢物，最終還是糊塗蛋和廢物，又有什麼意義？那就是施捨了。誰的經費和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你說要忠誠有所回報，就要看你們剩餘的幾個年輕人有多努力，做出多大的事業了。機遇和平台，我們會提供。蛋糕足夠大的讓你們在發展自己的時候不需要與其他人衝突。恢復到昔日的榮光，就全看你們能踩下去，拉下去誰了。畢竟頂層的空間現在越來越小，門檻難了許多。」

「願為王前驅。」胡飛雪雙拳一抱。接着又來了一句，「把田家這點精英集合起來當炮灰、用降軍當前鋒、反攻倒算江南道那些他們曾經的親戚和朋友，以及自家人。你和沈重三當真是一個心思，沒事先溝通過？夠壞的。」

「這事還用想，禍不單行，屋漏逢雨，你當窮人家的日子好過么，更不要說往上跟那些佔據各種優勢的腦袋上的那些人競爭。亂糟糟的失策，他們這種狀況，就是個被壓榨的苦力。只不過王師在我，跟着我這王師，還有打回去的希望。

面對現實就是創造出新商業模式，別在走別人的道路，相互沒完沒了的廝殺互坑，上來一個擠下去一個。

悲劇不是因為我，而是沒有創新和創造力，停滯不前，你以為當初我殺出重圍，走到想在這個主導位置上靠的是搞陰謀詭計，搶別人的蛋糕么？」

方閑道說完仰頭靠着，不在說話。打死了老老虎，留下小老虎，這也是難題，傷別人還是傷自己。就是傷別人，養大了誰知道是不是禍患呢？但沒有這個兼容和包容的能力和氣魄，到處都是拚死死斗的抵抗，也不好搞。

上位者舉手落子，不佔因果，下位者艱難前行，到處樹敵，就是這麼個艱苦和歷練過程，把一起力量，包括敵對的力量都化為自己的力量，就走到了上位者的位置，只是這磨心的道路，就是心魔的道路，百無存一。

「屠夫的慈悲，該給你搬個和平獎。」胡飛雪一語把方閑道的誅心言語打了對摺。然後對田菁菁說道：「先從低點起步，幫我做事吧。小格局起步是慢，好處是做大了，你這元老占股分紅也多，長遠收益大。等你熟悉套路了，覺得翅膀硬了，再攀高枝，跟他們這是市場大鱷魚去。」

「好。」田菁菁答應了下來，這是最好的選擇。田家在鼎盛時候，搞經濟就搞的不好，敗落下來。足見都是各種坑型人才。給人當打手和幫手，也讓人不放心。

現在這麼艱難，能力差，適應不了競爭。還沒有合適的低端起點和中下層市場的切入點也是很重要的原因。越慘越倒霉得到的不是同情和幫助，而是變本加厲的打擊和宰割。

與胡飛雪的合作，足以讓田菁菁再喘一口氣，讓四處奔波，還沒有放棄的田家剩餘的有勇氣的，繼續奮進的人有個穩定的後方，更輕鬆一些。更多獲得一些保護，以及支援。

「看你何時能燒出一個宗師來。」方閑道知道胡飛雪的計劃，搞自己的女子格鬥賽事，弘揚北派女子武術傳承事業，一個燒錢的無底洞。錢多就燒吧，燒出一個宗師名望，燒出一個門派來，還是回報及豐厚的。

但是江湖兇險，按北派的的頑固觀念上，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