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燈塔人類，有限的合作
「這裡是獵荒者，收到請回答。」
「馬克隊長，這裡是指揮室！」
「採集任務已完成，獵荒者請求返回。」
「馬克隊長，歡迎回來，我們已下放es01號升降台。」
洛辰與馬克他們坐在同輛車上，車隊行駛著，卻已能看見遠處上空一座巨大的漂浮建築，如同飛碟與陀螺的結合。現實與視頻看到的，完全是兩種體驗。
「洛先生，你們的聚集地是在這片大陸嗎？」
「不是，我們來到這片大陸，同樣也是為了探查。」
「你們那種力量是怎麼來的，呃…如果不方便回答，請恕我冒昧。」冉冰看見馬克的眼色，吐了吐舌頭。
洛辰早已對燈塔的人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倒也沒有拒絕回答：「我們獲得了舊世界人類的生物技術，針對新世界生態研製出了基因藥劑，加上對基因進行調整，能讓我們免疫感染，還能擁有面對怪物的強大力量。」
馬克與冉冰對視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震動。
這些話他們肯定會通告給燈塔的高層。
車隊緩緩停下，看著頭頂上那巨大的科幻建築，洛辰與東方不敗心中驚嘆，表面卻不動聲色。
燈塔其中一處升降台的平台已然落下，隨著鎖固的鋼鐵擋板打開，顯露出不少帶著面具身穿制服的人。
「快快快，動作都快點！」
「車隊倒車入庫，塵民的動作快點！」
洛辰與東方不敗跟著馬克走下車，升降台內的人在一名發須皆白，身材強壯的老頭帶領下走出來。
「嗨小子，恭喜你又成功活著回來！」
「你要是不咒我，說不定我反而要倒霉。」馬克上前笑著與老頭撞了下肩。埃隆目光落到馬克身後的洛辰兩人身上，低聲道：「他們就是地面上的人類？」
「你們都知道了？」馬克道。
埃隆笑道：「城主都在等著你們，我們早已判斷出地面無法生存人類，現在有了發現，不得不重視。」
隨著車輛與人員全部登上升降台，燈塔升起升降台，迅速駛離地面。馬克不善言辭，冉冰心思不夠老辣，埃隆這個有些痞氣的老頭跟著洛辰有一茬沒一茬地套話。
「快看！是獵荒者回來了！」
「馬克隊長！」
獵荒者的車輛載著物資與人員緩緩行駛在燈塔外圍的過道上，過道上所有人員，無論上民還是塵民都對馬克與獵荒者表現出極大的尊敬與熱情。
作為在危機四伏的地面上採集物資?維持燈塔生存的重要力量?獵荒者在燈塔中的聲望非常高。
一名衣著邋遢的男子瞧著車隊觀察，說道：「唉?看來這次一樣收穫不大?也不知道燈塔還能飛多久。」
他旁邊的同伴說道：「獵荒者帶來的物資越來越少了。」
一名女子有些不滿：「要是沒有馬克隊長他們，燈塔早就停飛了?地面上人都不能活，現在還能活著?知足吧！」
這些人胸前都帶著綠色的銘牌?他們是燈塔的底層，被稱為塵民，干著最低賤的活，吃著沒營養的蟲餅?沒有繁衍的資格?沒有受教育的機會，活得跟蟑螂一樣。
而在他們上層，衣服乾淨，儀態端莊的的人同樣注視著獵荒者。他們胸前戴著藍色銘牌，被稱為燈塔上民。因為基因篩選機制?比起塵民，他們才能稱作人類。
他們目光厭惡地掃過那些歡呼的塵民?一名長相較好的女人冷笑道：「獵荒者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帶回來這點物資?還要分給這些寄生蟲，憑什麼！」
「哼！城主就應該將他們放逐到地面上喂噬極獸?不能浪費燈塔的資源。」站在女子身邊的男伴滿臉不屑。
高傲的上民對塵民作出鄙視與憎惡?這是基本日常。
「那兩個是什麼人?為什麼在獵荒者之中？」
「對啊，好像沒見過他們？」
有人注意到洛辰與東方不敗這兩個陌生人，議論紛紛。燈塔上層雖然已經知道，卻並無必要告知民眾。
「我們先到物資分配室，然後我再帶倆位去見城主他們。」馬克一邊沖熱情的民眾揮手，一邊對洛辰說道。
短暫的相處，他有多少看出兩人之中以洛辰為主導，至於另外那個他至今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人，從頭到尾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氣質顯得極為冷漠淡然。
洛辰點了點頭，突然問道：「馬克隊長，據你們所說一直依靠著從地面採集的物資維持生存，但舊世界的物資早有一天會採集乾淨，你們是否準備好了其他出路？」
馬克聞言，沉默了下，說道：「這是城主他們應該考慮的，我只是獵荒者的隊長，沒有權利決定什麼。」
洛辰笑道：「這可說不準。你在燈塔內的聲望很高啊。」
馬克聽著這若有所指的話，笑了笑，沒有回應。
……
燈塔物資分配室，隨著車隊按照指揮開始分類處理物資，馬克與冉冰也帶著洛辰倆人向外層離開。
「馬克隊長！」
遇面走來一名黑色長發，相貌精緻，氣質颯爽的女人，她帶著微笑影走過來。
「城主叫我來帶領你們去議會大廳。」
馬克笑道：「我應該沒這麼大的面子能讓控制室的指揮官親自迎接，你應該是為了這兩位吧？」
鏡南帶著微笑，看向洛辰與東方不敗，純粹的東方長相讓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我是燈塔控制室的指揮官鏡南，歡迎倆位光臨燈塔。」
洛辰笑著道：「謝謝。」
……
城主的書房。
書架、鋼琴、長桌，全透明玻璃的背景。
看著不太正式，但卻給人一種親切坦誠的態度。
一名頭髮唏噓花白的老者坐在椅上，他看向洛辰與東方不敗，聲音平緩：「歡迎你們來燈塔，地面上的客人。」
馬克小聲提醒，這便是燈塔的領袖，城主摩根。
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名身著制服，右臂為機械義肢，側臉有燒傷的中年男子，他面色冷肅，目光帶著審視。
他是燈塔城防軍指揮官，維克多。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衣著精緻，目光高傲，姿態優雅，渾身透著一股裝逼范的金毛英俊男子。
燈塔上光影教會的會首查爾斯，城主親兒子。
一個穿著隨意，四五十歲上下的女人，她歪著頭，從洛辰與東方不敗進門就一直盯著，毫不掩飾眼中的熱切。
她是燈塔生態研究所所長嘉麗，某種程度上也算一個科學瘋子，敢拿自己的老公與孩子做實驗品。
都是燈塔的高層，顯然表現的很重視。
洛辰微笑道：「你好，摩根城主。」
「請坐吧客人。」摩根笑容慈和。
洛辰與東方不敗沒客氣，各自找了位置坐下，馬克、鏡南等人也各自入座。
摩根開門見山：「一些情況我已經聽馬克稟報過了，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想請兩位對我解答。」
「請說，能說的我肯定不會隱瞞。」洛辰道。
言下之意，我覺得不能說的，我也不會回答。
燈塔一方几人神態各異。
摩根笑了笑，平靜道：「我很好奇，地面的生態已經不適合人類生存，這點我們已經得到足夠的證據證實，而你們稱地面上已經有人類適應的地面的生態？」
洛辰點了點頭：「在你眼前不是已經有活生生的例子？」
嘉麗抬著頭斜眼道：「我們一直以為燈塔上的人類是世界上最後的人類，我們除了採集物資幾乎沒有下過地面，對於地面確實不能做到完全的了解。」
摩根緩緩點頭：「馬克已經跟我說了，你們研究出能對抗地面生態的基因技術，不僅能免疫腥葒病症的感染，還能擁有超出人類的力量？」他對此心裡很是懷疑。
洛辰能看出對方的懷疑，笑了笑，伸手取過桌子上一件路西法模樣的鐵質的飾品，伸手輕輕一揉，二十多公分高的鐵製品，硬是被揉成一團鐵球。
馬克與冉冰還好，摩根等其他人則目光呆愣。
回過神后，摩根目光明滅不定。維克多心裡更加警惕。查爾斯目光閃爍，不知在謀算著什麼。嘉麗眼冒光芒，一副想要將洛辰拉去研究的態勢。
摩根深深的看著洛辰，語氣悠悠：「倆位，我想請問，你們還是人類嗎？」，他想起了幾十年前的那個白髮女人，心裡藏著深深的忌憚，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類。
不管是對於保留著自然人類的尊嚴也好，還是出自對於同樣的外形，但內在已經改變的怪物的恐懼，摩根對於洛辰與東方不敗，從一開始在心中就懷著疑慮。
洛辰淡然自若：「我們從舊世界的人類中得到完善的生物技術，通過調整改造基因，誕生出能夠適應新世界的人類。通過生物強化藥劑，同時也能擁有著強大的力量。我們甚至已經改造出能夠嵌入新世界的人工生態。」
「或許，你們可以稱我們為調整者。」
洛辰的話語中的信息，讓在場的燈塔核心人物心中震動。如果這些信息是真的，那燈塔確實已經遠遠落後。
「如何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嘉麗博士目光熱切，探過身子：「能不能從你們身上取一點基因樣本給我，我生態研究所分析過後，或許就能證明你們的話。」
洛辰笑而不語，真把他身上的基因拿去研究分析，他怕把燈塔上這些人給嚇出心臟病。
「嘉麗博士。」摩根帶著警告的目光投過去。
嘉麗滿不在意的撇過頭，心裡在思量著用什麼辦法，從這兩個人身上取一些樣本。
摩根目光低垂，繼續道：「你們改造了自己的基因，但除了外表，你們還能算作人類嗎？」
洛辰輕聲笑道：「這話我跟馬克隊長說過，你們是用什麼標準來判斷人類，思想、外貌、情感、還是基因？舊世界的人類是註定被淘汰，只有融入新世界，得到進化，才有延續的價值，優勝劣汰，是這顆星球亘古不變的道理。」
這話說的很不好聽，空氣中安靜了下來。
摩根一直所堅持的純粹的人類自尊，如果他丟棄了這個理念，早在幾十年前他們就已經帶領人類走向地面。
但洛辰說的也是事實，三大法生存法則延續至今，效果雖有，但時間太短，不足以讓他們適應新世界。如果燈塔上的人類再不繼續做出改變，或許終將被世界所丟棄。
或許，眼前的這兩個自稱地面人類的陌生人，對他們而言是一個機會。摩根內心默默的想到。
心裡權衡了一番，摩根說道：「不知道閣下所代表的地面人類聚集地，在地球上哪個位置？」
洛辰輕輕搖頭：「很抱歉，以我們的接觸深淺程度而言，我暫時還不能說，請不要怪罪。」
本來就是扯淡，他去哪裡找出聚集地？
他這話引得燈塔其他人不滿，查爾斯嘴角一勾，故作優雅道：「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或者根本不存在？」
還真被他說中事實。
「呵呵！」洛辰斜眼看了他一眼，讓得金毛眉頭一皺。
「查爾斯！」摩根提高聲音，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並不想與洛辰雙方的關係搞僵，他對著洛辰歉意道：「抱歉，是我問得太過冒昧，不知我們雙方能否展開一些合作？」
洛辰表示並不在意，回答了摩根的請求：「你我雙方雖然並不互相了解，但畢竟都是這個星球上最後的人類，自然應該互相扶持，我許可權不高，可以先答應做一些有限的合作。只是不知道，貴方需要什麼？」
燈塔一方的人面色齊齊一肅，知道今日這番談話或許會對燈塔產生至關重要的改變。
摩根道：「我們對你們所謂的生物技術非常感興趣，我們不敢奢望得到你們至關重要的核心技術，但能否先開放一些能夠幫助人類提升在地面個體生存力的技術。」
這話落下，作為生態研究所主管的嘉麗露出笑容。
洛辰故作沉吟了一番，才慢慢點頭：「我想應該沒問題，但我並非生物研究員，沒辦法立刻給你們提供技術。不過我這裡有些基因強化藥劑，可以先給你們做樣本。」
或說者，他不動聲色地從空間項鏈中拿出一管『kw74強化劑改進型』藥劑。金色的液體在透過玻璃背景的陽光下顯得璀璨迷人，一下子便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
東方不敗看了洛辰一眼，琢磨不透。
洛辰笑了笑繼續道：「這種藥劑能短時間內讓人類肉體力量、反應力、思維力得到大幅度提升。但畢竟只是普通的技術產物，有一定的副作用，會透支人體潛力。」
「能達到你那種程度嗎？」
馬克想起在地面上，對方一拳轟破飛船鋼鐵外殼的一幕，他毫不懷疑對方能與重力體硬碰硬。
「那自然不可能。」洛辰笑著道：「那需要本身就調整過基因，還要注射更高等級得強化藥劑。」
看見洛辰願意合作，摩根也問道：「不知閣下需要什麼。」合作從來不是單方面的付出，共贏才是基礎。
洛辰之所以會上來燈塔，等的就是這句話。
「不瞞諸位，我們基地如今大部分人都是調整過基因的調整者，但是因為技術的問題，導致我們無法通過自然繁衍後代，通過人工技術繁衍的成功率也非常低。
因此我們急需的新人口補充，哪怕基因有問題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通過生物技術強化，補充基地的戰鬥力。」
摩根等人頓時面面相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