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閉關參賽

第十二章 閉關參賽

從衣襟中拿出一顆丹藥服下,手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

運起神識與飯糰交流,「飯糰你死哪去了?」

「我在你那什麼姨娘這找到個寶貝,等會我就回去。」飯糰的聲音像小正太一樣,自從兩人結契,就可以用神識溝通了。

飯糰從前喜歡四處尋找寶物來換好吃的,自從來了興無城幾乎常不見蹤影,後來被陳錦年威逼利誘了一番才交代自己天天出去賣萌,總有人會拿吃的給它,陳錦年也因此改了條件,只要尋到一件寶物就送它一瓶丹藥。

望著外面漸暗的天,陳錦年終於見到飯糰從窗戶外邊跳進來,嘴裡還叼著一個指環。

「吶,就是這個,這肯定是好東西。」飯糰把指環放到陳錦年手中然後跑去桌子上喝水。

拿起指環細細觀察,指環上刻滿雲紋中間還隱約看得出是個古字。

古……據她了解南穹國與東岐邊境好像就有一個隱世家族姓古。

可上一次見到古家人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聽說後來那人也沒放過古家,以他的性子,定是一個不留。

或許是她想多了,陳錦年把指環放在隨身的藥包中,卻沒發現在她放進去的時指環閃爍著黑色的光。

不知不覺回到蘇家已經半月有餘,蘇長風絲毫沒有要回京城的跡象,每天都抽空過來和陳錦年嘮家常指導她修靈,生怕她修為太低會被人詬病。

陳錦年如往常一般早起鍛煉,手持一把摺扇使得飄灑至極,宛如活物一般,讓人覺得手中好似拿的不是一把摺扇而是一把絕世名劍。

一招一式皆是讓人寒顫,摺扇破空而下的聲音不斷在院中響起。

蘇長風在一旁感嘆這個女兒在山中遇到這位高人真是三生有幸,若是不用靈力以肉身持劍與她對戰,自己都不一定能贏。

而陳錦年在蘇長風面前仍有隱藏自己,雖然隱約有突破靈者六階的趨勢,但在蘇長風面前卻一直是靈者二階。

已經壓低幾階的修為,卻還是讓蘇長風驚訝不已。

練累了的陳錦年走到桌邊坐下,剛喝了一口熱茶,就看見一個面容嬌弱的女子扭著腰肢走進院中。

「老爺,這是妾身特地為您和大小姐準備的,這會子寒氣重,大小姐身子又不好,別受涼了。」

柳依琴從一旁的食盒裡拿出兩碗熱騰騰的薑茶,擺放在父女二人面前,一副體貼入微的模樣。

陳錦年是最聞不到這味兒了,一聞就噁心反胃,眯了眯眸子,心中雖滿是不悅面上卻是不露半分。

這賤人大早上特意來膈應她的是吧?這些天她不吃薑的事整個廚房都知道,她這個管後院的會不知道?

「琴兒有心了,只是這些天寒氣重,出來還是要多穿些才是。」蘇長風說著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穿得單薄的柳依琴身上。

「姨娘身子弱,還是多在院中養著才是,聽說姨娘當年生小妹的時候落了病,可千萬別著涼了,我還想看見小弟出生呢。」陳錦年面無表情的喝下面前的薑茶,撇了眼正暗暗掃視著院子的柳依琴,心中大概知道她來做什麼。

「多謝大小姐關心,妾身定會努力為蘇家誕下長孫的。」

柳依琴說著還有些羞澀的看了眼蘇長風,絲毫沒有被陳錦年踩了痛腳的樣子。

自從那次落下病根,十二年來她都沒再懷過,加上後來蘇長風常出遠門,更是沒機會懷上,要不然生下長孫,就算蘇長風不願意,老太太也會逼著他把柳依琴扶正。

蘇長風臉上掛著笑,心中也想著確實要給蘇家留個長孫,看陳錦年不排斥的神情,應當也很想有個弟弟吧。

晌午蘇長風就和柳依琴去了自己院子,陳錦年則是聽著流砂說外面的新奇事。

「昨天江二小姐在城外山上撿了個殘疾的男子,長得那叫一個美。」流砂形容江二小姐帶回男子時的場景,生動形象。

陳錦年腦中閃過一個身影,當時興無山她也曾救下過一個殘疾男子,只不過處於那個男人的陰影,救下之後就落荒而逃了。

現在想來沒討點救命的錢也是虧了,那人身上的衣料是極好的,容貌也稱得上是絕色,家世應當不錯。

「還有……」流砂突然壓低了聲,在陳錦年耳邊說道,「聽說最近二小姐要回來了。」

陳錦年回想了一下,蘇洛惜有兩個妹妹,一個叫蘇茜茜,一個叫蘇洛琪。蘇茜茜比蘇洛琪有出息,七歲時被修靈大派的長老看上,就帶走了,幾乎很少回蘇家只是每月都會寄回幾封家書。

「她回來幹什麼?」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蘇茜茜從小就是雷厲風行的狠角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猶豫,若是招惹到,那也是個麻煩傢伙。

羅叔沒死,那當時對老太太的誓言也直接作廢,手中的契印淡了些,加強了掩住手中契印的符咒,陳錦年低垂著眸一副慵懶的模樣。

「聽說了修靈界那幾大派要招收新弟子,現在各城都在舉辦比試選出三名去京城參加招新,二小姐是和一名長老回來的。」流砂不知從哪拿出一張告示。

陳錦年仔細的看了看,大多數一些文縐縐的話,簡單說就是此次比試凡是興無人士皆可報名參加,前三名以興無城的名義去京城參加招新。

「半月後便是比試?」

「是。屆時以擂台的形式,城中心的擂台已經被江城主加強了。」

「好,我去閉關,半月內除非是有性命攸關的事以為其他事情都不用來找我說。」陳錦年當機立斷定下閉關之事。

走到羅叔夫妻倆居住的井邊,縱身一躍進井,看著井中如今燈火通明的模樣,與上面的院子唯一的區別就是在地下不在地上了。

夫妻二人此刻正坐在一起聊天,看到陳錦年進來兩人還有些疑惑,「大小姐怎麼來了?是有事找我們夫妻倆么?」

「羅叔、嬸,我來閉關,你們也知道我在外面不太安穩,老妖婆和小妖婆可天天盼著我死呢。」

陳錦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也不想來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可這裡絕對是整個蘇府最安靜最安全的地方,她在井口處繪了符文加強井中氣息的隱匿,就算在這裡突破都不會有人感知到。

「大小姐,我有件事想告訴你。」羅叔神色有些凝重,也讓陳錦年多了幾分正經。

「羅叔你說就是。」陳錦年坐在石椅上,等著羅叔的下文。

「小姐可知你身上的毒是何毒?」

「知道,蝕靈花毒,會蠶食體內的靈力,到丹田處時修為全無。」陳錦年如實回答,這毒對她來說解起來不難。

她之前一直想知道蘇家怎麼有這種毒,知道老頭告訴她是胎毒時她才意識到什麼。

「小姐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羅叔說便是。」陳錦年一副有求必應的樣子。

「永遠不要在外人面前以自己的面貌使用靈力。」

羅叔認真的看著陳錦年,倒是讓陳錦年一頭霧水,「為何?」

他好似回憶起什麼,看著陳錦年的臉似乎在看另外一個人。

「羅叔?」陳錦年一聲輕呼喚回羅叔飄遠的思緒,望著面前正滿眼疑惑的少女,眸中閃過一絲淺淺的痛色。

「你娘生前結仇之人甚多,你與你娘長得太過相似,出門在外怕是多有不便。」

陳錦年摸了摸下巴,眸子微眯,「羅叔認識我娘?」

「我自是識得,我的命就是你娘救下的,本是受你娘囑託來到你身邊照顧你,只是未想後來也沒陪你多久。」羅叔說到蘇洛惜的母親時,眼中有光,而後面又忽然黯淡了下來。

「她什麼時候死的?」陳錦年更在意這個,她在蘇洛惜的記憶中從未見到過關於她娘的記憶,而且小時候也曾意外聽到自己並非蘇長風親女兒的事。

蘇長風對外的解釋是他與蘇洛惜的母親兩情相悅,在京城迎娶后懷了蘇洛惜,而她生蘇洛惜時難產而死,所以才只能帶著蘇洛惜會興無城讓蘇家養著。

而由於他常年不在城中,說在京城娶妻也無人懷疑。

「在你六歲的時候,她還是沒能撐過去死在京城,臨走前傳音於我,讓我照顧你。」羅叔有些愧疚的說著,他受託於人,卻因為自己沒能完成恩人的託付,恩人的女兒差點死於非命時他還在井中養魂。

「我答應您。」

陳錦年的聲音在陷入沉寂的井中顯得格外清脆,素手一揮手指尖凝聚出一股乳白色的靈力,慢慢幻化成一張鑲金邊的玉狐狸面具。

戴在臉上,擋住了大半的面容,只露出一抹薄唇微微勾起,本來平靜無波的眸子露出幾分少年桀驁。

「待出去時我換上一身男裝就沒人知道我是蘇洛惜了。」陳錦年朝著愣住的羅叔和羅嬸調皮的眨了眨眼。

「那以後要叫小公子了。」羅嬸到底是曾經跟在老太太身邊的機靈人,說著也暗中掐了掐還愣著的羅叔。

陳錦年笑了笑轉身尋了一間空屋子朝著門處打去幾道符印,走到屋中的蒲團盤膝而坐,心無雜念的吸收起周圍的靈氣。

羅叔感到腰間的疼痛緩過神來,看著正瞪著他的婆娘,咧嘴笑,「她男裝時也是如此,當真是親母女,連眼神都這般相似。」

「你跟我說說她是什麼樣的人吧,讓你放棄京城的名聲地位隱姓埋名到這照顧她的女兒。」羅嬸笑得是眉眼彎彎的,卻讓羅叔感覺背後涼嗖嗖的。

當即賠笑道,「那不是報恩呢嘛,要不是這次報恩又怎麼遇見你這麼個媳婦,你說是不是?」

羅嬸一副勉強接受的樣子,看向正修鍊的陳錦年,低聲問道,「你可知小姐是誰的孩子,當初老太太可是費盡心思也沒讓家主開口說出小姐的真實身份。」

看著自己一臉好奇的妻子,羅叔失笑道,「自是知道的,若不是嫁給那人,以她的性子早已名震修靈界乃至三洲了。」

「是何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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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廢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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