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凝魂之術
「不行!」熊峰高聲道:「我不能讓你獨自一人去冒險,我必須和你一起去!」
慕浩搖了搖頭道:「熊哥,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你的認知範圍,而且這股暴虐的寒氣十分霸道,即便是我,也不敢說能在它的面前全身而退。你去了,不但幫助不了我,很有可能會成為我行動的累贅。」
熊峰一怔:「你和我又有什麼不同,為什麼你能去得我去不得?」
淡然一笑:「熊哥,說句大不敬的話。我會醫術,你會么?我能發現這寒氣的根源,你能嗎?我知道面對這寒氣如何自保,而你能做到么?」
一連串的發問,頓時讓熊峰啞口無言。的確,雖然慕浩很少出手,但是這些年來,一些親朋摯友遇到疑難雜症,都會請他去診治。可以說,只要經過慕浩診治的人,都得到了較好的療效。
這些,的確是他只能望洋興嘆的。
「可是……」
熊峰還想說些什麼,慕浩卻直接將他攔住道:「不用可是了,你就老老實實的陪著夏伯伯和語瑤,只要他們不出事,你們就是大功一件。」
說完,他轉向一旁的村長道:「不知你這裡是否有能夠裝水的器皿,我要用!」
「裝水?有,有,我這裡裝水都是用葫蘆,平日里村民們進入赤焰山找寶石就是帶著它,雖然不是什麼好物件,但是卻十分實用。」說著,村長在一旁的牆上摘下來一個破舊的布袋子,從裡面掏出一個已經磨得發紫的葫蘆遞到了慕浩的近前。
「好,就它了!」接過葫蘆,慕浩便拿起背囊,大跨步的向門外走去。
來到村口,惡犬們又圍了上來。慕浩淡然一笑手指輕彈,一個小石子如子彈般疾馳而去,正中一條黑狗的前額,那黑狗哀嚎一聲頹然倒地。
另外幾條惡犬,見狀紛紛四散逃串,片刻間便沒了蹤影。
慕浩將葫蘆的塞口打開,邁步來到那黑狗近前,抽出腰間的短匕一刀捅向它的心臟。鮮血噴出,慕浩連忙用葫蘆接住……
赤焰山果然如村長所說,四處都是紅石,根本看不到任何洞穴。
好在慕浩感悟到體內那股暴虐之氣似乎在向他傳遞一種信息,當他向大山深處走去時,它就會蟄伏不動。然而只要他改變方向,他就猛烈的掙扎,似乎想要掙脫體內真氣的束縛。
不知走了多久,慕浩忽然發現,在一旁的怪石下,竟然出現了一塊碎布條。從布條的顏色和材質來看,根本就不像是這村落里的人說擁有的。更像是城裡女孩子們穿的化纖針織物。
他感覺自己真的是找對了方向,至少這寫訊息可以證明,夏語箐應該來過這裡。
前面已經沒有了路,除了碎石砂礫就是碎石砂礫。好在多年的修鍊讓他的體質已然異於常人,這才讓他能繼續走下去。
越走越遠,慕浩已然能感覺到體內那股寒氣竟然散發出一股雀躍的氣息。他知道,那幽風穴與自己越來越近了。
轉過一道山坳,慕浩來到了一座斷崖前。高聳的崖壁直衝雲霄,一眼望不到邊。
慕浩赫然發現,在崖腳下,一塊巨石旁,竟然出現了一隻粉紅色的旅遊鞋。鞋面上沾滿血漬,慕浩心中一凜,難不成夏語箐已遭毒手?
躊躇間,轟隆隆一聲巨響,崖壁上竟然憑空出現一個大洞。洞內陰風陣陣,吹得慕浩瑟瑟發抖。
他知道,自己已然到了目的地。
望著漆黑的洞口,慕浩遲疑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進去,萬一裡面有什麼陷阱,自己豈不是羊入虎口。
遲疑間,一道渾厚而又陰森的聲音響起:「既然已經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坐坐!」
慕浩一怔,他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會有人!
瞬間,慕浩心裡輕鬆了許多。只要是人,他就不怕,畢竟自己已經抵達武師後期,再向前邁進可就是先天境。他當年叱吒風雲之時,也未曾見過先天武者。即便是對方真的是先天武者,憑藉自己的修為雖是不敵,但總還算是有自保之力。
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邁步直接向洞內走去。
進入洞中,慕浩赫然發現,原本狂躁雀躍的寒氣,不知為何安定了下來。它就如同歸家的孩子一般,靜靜的呆在那裡,像是等待著什麼。
沿著崎嶇的洞穴前行,慕浩步入了一個偌大的洞室,洞室頂端高約百米,一抹陽光沿著洞頂一個不規則的洞照射而下,形成一道光幕,照亮了洞內的一切。
就在他眼前不遠處的一個平台上,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背對著他盤腿而坐。在他的身旁赫然躺著一個美女——夏語箐。
望著一動不動的她,慕浩面露凜色道:「你是誰,為何要把我姐姐帶到這裡來?」
「你姐姐?」那老者森然道:「不,你們之間並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真正與她有血緣關係的那個女孩,現在正在昏迷。我只是有些奇怪,她為什麼會暈倒。」
「不為什麼,因為我用銀針封住了她的神識!」慕浩淡然道。
「小夥子,你讓我出乎意料啊!」那老者的背影微微一顫道。
「這有什麼?」慕浩道:「別人不懂,在我面前,你這些伎倆卻是無可遁藏。」
「哦?」老者沉聲道:「你會了解我的神通,說說看,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煉魂!」慕浩淡然的說道:「這種詭異的功法失傳已久,修鍊者必須身處極寒之地,以寒氣為引,凝練亡魂。小成之時可將御凝魂操控他人,大成之時可凝魂為傫,直接戰鬥。只是這種功法過於邪惡,早已被封殺,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你這漏網之魚。」
老者身體劇震:「你竟然會懂得這些?不過,就算是你懂得這些又能如何,你已經進入了我的洞府,想要離開,已無可能。」
「切!」慕浩淡然一笑道:「我聽我師傅說,當年也曾有人這樣跟他說過。只是那個人不禁沒有將我師父控住,反而被他重傷遠遁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