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賣葯
縣城裡，一處小茶樓，一人對外推銷腎寶丸。
「你不知道啊，這東西可有效了。現在各大青樓都賣它。」
「曾經有一對夫婦，那男的是打獵傷了命根子，整天腰酸背痛，一進洞房就不行，他娘子天天哀愁。
可吃了這腎寶丸之後，不但能舉起來了，腎病還好了。」
「當真這麼靈驗？還騙你不成。你知道這東西是誰弄的嗎？
不知道了吧。弄著玩意的人，就是給蔡大人弄一醉不老丹的人。」
「悄悄告訴你，吃了三個月，蔡大人那頭白髮轉黑了。」
「那可得試試了。」
見朋友們躍躍欲試，賣葯的人說：「現在外面賣的都是十文錢的腎寶丸，我這賣的是一百文的瀟洒腎寶丸。它有個外號，叫不倒腎寶丸。」
「不倒？」
「哈哈哈，你試過就知道了。作為兄弟，我送你一顆，趕緊回去找娘子試試去。」
「好兄弟，我幹了這杯，你隨意。」
腎寶丸這東西見效快，不要一天，不用一個時辰就見效了。
吃下去，只要吸收了，就能很快體現出來。
男人吃了一試就知道，這不那些吃過腎寶丸的人，個個回味無窮。
「兄弟給我來一瓶。」
「這東西，比那腎寶丸好多了。賣我一瓶。」
「我要兩瓶。」
「兄弟這量大不？我有門路，不如我們一起干，賺上一筆大的。」
腎寶丸的銷路非常好，管轄十里庄的容慶縣，不用一個月就被它給佔領了。
蘇春這二十兩銀子的投入，一下子翻了一番。
除去成本、人工費，一下子賺了十兩銀子。
用黃李氏的話說：「這錢像是天上掉下來的，撿都撿不玩。」
真的是撿都撿不完，腎寶丸效果顯著，讓外面商號的訂單紛至沓來。
剛開始是十兩的訂單，後面是二十兩、三十兩、四十兩、五十兩。最後穩定在五十兩。
「一天出產五十顆，這兩萬顆腎寶丸訂單，我們要做到什麼時候啊？」瘸子七問。
大家看向蘇春。
這段時日里，一家人趕製腎寶丸，不眠不休，雖然很快樂但也是精疲力盡。
「這不難，對外招人，擴大生產線，形成初步的作坊。」
蘇春繼續說道：「得要分三步走，瘸子七你到外面去收購藥材，凡是便宜的藥材，你多收購些。擾亂外面的目光，讓他們摸不著我們的藥方。
娘，你到村裡去招人，招人炮製藥材。」
「好。」
「瘋子師傅你帶著人繼續製作腎寶丸。」
瘋子點了點頭。
「我去看地形，找人弄一個水壩，建立水磨作坊，這樣就省掉了許多勞動力。」
蘇春說道：「腎寶丸是個消耗物，吃了就沒了。需求量大，我們不能總是對外收購藥材，這容易讓人提高價錢。控制我們的原材料。
我明天貼出一張藥材名單，你們要是遇到有人打聽的，你勸說他們種植藥材。種出來，是好的藥材，我們來收購。尤其是蓮蕊，這東西特難弄。」
「今後能賺多少錢，能不能賺大錢就靠你們了。」蘇春鼓舞性說一句，「人人有股份，人人是老闆。」
……
招來的人，需要培訓才能上崗，為了讓她們（他們）更受管教，蘇春制定了一系列條款。
目的就是為了懲罰那些，偷盜作坊的葯私自賣出去的，或是偷學方子的人。還有一些是偷懶、犯罪的。
蘇春與黃李氏商議了一番，定下了些規矩，有些規矩不僅是員工要遵守，就連管事也要遵守。
蘇春把寫好的規矩拿去給李瘋子看。
這老頭一看了直鄙視，對蘇春連續翻了幾個白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蘇春不服了。
為了能跟瘋子李對視，她爬上板凳，兩手叉腰，洶洶（萌萌）地說道：「你可欺負我年齡小，我可是很兇的。」
凶？
瘋子李再看她一眼，鄙視道：「長得像兔子樣，還想學來凶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規矩你是認還是不認？」
蘇春揚揚手中的紙張。
瘋子李直接一句話氣死蘇春了。
「我見過丑的字，沒見過這麼丑的字。你都跟我說說上頭寫了些什麼？
左邊的字挨著右邊的字，沒一個是看得清楚的。」
蘇春一看，這紙張上的字都暈開了，沒幾個是看得清的。
寫的東西都白費了。
「能怪我咯，都是墨汁的不好。」
不知瘋子李從哪裡，拿出一根鉛筆，「吶，給你的。」
「鉛筆，哪裡的鉛筆。嗯，好香啊，這鉛筆不錯。」蘇春拿起來把玩。「我都不知道有鉛筆這東西。」
瘋子李摸摸光頭，「主子送你的。」
這東西可值錢了，殷實的人家都用不起。
也就是世子，為了個童養媳，這般費心思。
瘋子李拿出一本字帖，無情地來一句：「照著練。」
蘇春狐疑地拿過去，這個瘋子啥時候對她這麼上心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翻開字帖一看，這上面的字，強勁有力，處處透露出筆鋒。
「好字！」看著就讓人喜歡，看著就讓人心動。
蘇春愛不釋手。
瘋子伸頭過去一看，好傢夥，這是世子的字啊。
字如同印章，一旦被人模仿了去，就麻煩無窮。
能得侯爺、世子親筆書信的，都是心腹。哪個拿到主子的親筆書信，不是看完字就燒了紙條。
誰也不敢把這些紙條留下，把主子的筆跡給留下。
這下好了，世子居然把自己的字給這丫頭練，這是認定她了嗎？
「字帖上的字，都是硬筆字，想來不是很難。」蘇春興緻勃勃地把字帖拿出去，「我好好練，爭取寫得一手好的繁體字。」
瘋子李蹙眉，世子這樣做，實在太草率了。
他決定寫信去罵世子一頓。
嗯，罵不起，還是委婉中帶著些鋒利去質問吧。
這不問還好，一問就不好了。
這是鎮南侯世子做事一點分寸都沒有，拿去腎寶丸的利潤，而後給蘇春找了兩個先生。
一個教習書文、寫字，一個教習武藝。
這哪是他一個外人做的。
她爹娘都沒做的事，全被他給做了。
再說蘇春這丫頭人小鬼大，就要成精了，還讓她學習？
這不得讓她鼻子翹到天上去。